张班头上下看看这小白脸儿,这小身板娇弱地,还不够自己一把掐的,要是让好男色的看见……他想起什么,点头道:“也是,娇滴滴的跟个娘们似得,不用捆了,走!”
嘀嗒先前有几分慌乱,思及叶栀寒身份又镇定下来,如今大周朝唯一一个公主,谁敢放肆?
知府申毅亭没住在府衙里,而是在内城中最繁华的地带置了一所四进的大宅院。
院子占地极广,一进套一进,说是四进,可光是前院便大套小套出来两进并两个小跨院。更别提后面了。
作为掌上明珠的申路在自己家里面那可是住了一套三进的院落。申毅亭及其夫人的居所更是豪奢到一套四进院落。
这样算下来,这么大的院子十几进,每进院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而在院子东南角落更是有一个硕大的花园,里面假山堆叠九曲回廊景致漂亮的紧。
当然,作为阶下囚的叶栀寒与陈少君是参观不到申家这样的大院的。
但是当他们从长街上过来,看到申家竖在街上的影壁,还有巍峨堪比城门的大门时,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震惊之意。
陈少君低声赞叹:“这大宅子我在大齐可从未见过。
叶栀寒焉能听不出他话里讥笑嘲讽之意?
不说大齐,大周对于宅子的建造也有严格规定。屋檐上的角兽如何使用,建筑最高多少,大门多宽多高都有严格规定。
在京城甚至还严厉到什么样的品阶住几近的院落。
当然有些规矩是要严格遵守的,有些规矩却很有弹性,例如家中人口众多,不得不多几进院落才住得下。
可申家即便人口再多也住不下这么大的宅子吧?
叶栀寒轻声道:“这可比我的住所都大。”
叶栀寒所居住的永华宫算不得宫中最大的,毕竟上面还有父皇母后以及太子,她的住所越不过他们去,不过作为大周唯一的公主,当今皇帝皇后的唯一女儿,那也是他们的眼珠子,永华宫的布置那是一个奢侈雅致。
可如今跟这个申家一比,那是被踩到了泥里。
叶栀寒转眸看向身后,低声问陈少君道:“宋辰呢?”
宋元宋辰两人一直在暗处保护他们,打架的时候还在,这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陈少君摇头:“不知道。”
小白也不见了。想起那个巫蛊娃娃,叶栀寒稍稍放心,这三个应该是搞事情去了。
申路被急匆匆抬进内院,大夫也早就招了过来,一进门就把上脉了。
申毅亭本在府衙,听闻独子被揍,着急忙慌地赶到,看到被压在堂上的三人,他怒道:“押回来做什么!直接给我杀了扔乱葬岗!”
张班头笑呵呵道:“大人,这女子是大少爷指名要带回来的。这两个小公子,您瞧瞧,是不是也有点用处?”
其实申毅亭一进门就瞧见这三人样貌不俗,不过也没细看,如今细细打量,这女子竟是相貌惊艳,若是再好生打扮一下,便是倾城国色!
两名少年更是白净可爱,柔弱的身板好似女子,便是他不喜/男/;色,也免不了有几分心动,尤其这个一看就是小少爷的,皮肤嫩的好似能够掐出水儿来,有女子的柔软之态也有男子的俊秀。
张班头瞧见申毅亭不说话了,意有所指道:“您不是说今年底进京不知送些什么好么?这两个,岂不是很不错?”
叶栀寒听着眉梢一挑,还有把男子当做礼物送来送去的?
她看向陈少君,后者也皱着眉头看过来。
申毅亭眼睛亮了,好主意啊!申博至今仍统领万军,自律甚严,他依托京城忠勇公申家,每年送过去的孝敬无数,却都没送到点子上。
申家小辈申逸尘跟公主青梅竹马,以后是要做驸马的,还经常出入宫禁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倒是申博的二子,京卫指挥使申毅辉,他上面有父亲大哥压着,下面有申逸尘衬着,越发显得无用,是以平日里吃喝玩乐,这个京卫指挥使的名头也只是挂着,背后还是申博在做主。
不过好歹也是忠勇公的儿子,未来驸马爷的二叔,也能说上话不是?
这申毅辉溜猫逗狗乃是常态,不过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嗜好,那就是喜欢男子!尤其喜欢这种瘦弱的少年!
奈何忠勇公看管严厉,别说家里,就是京卫大营也有他的人,申毅辉哪儿敢那么光明正大的狎玩男子?
申毅亭已经想好了!就说这是岳丈家的小辈,求申毅辉看顾,住在申家,这岂不方便?
想到这一点,他指着张班头哈哈大笑:“有你的!把人给我带下去!好生照顾,看好了不能跑了,更不能伤了!”
“什么?!他们害的路儿这么惨你还要好吃好喝伺候着他们?!”申夫人听闻宝贝儿子受伤了,忙不迭跑过去看,能不宝贝吗?家里上上下下只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她怎么肯让其余女人生出半个孩子来?
这一看,儿子命.根子都没了!申夫人气啊!听到人都带回来了立刻跑过来帮儿子出气!还没进门就听到申毅亭要供着这凶手!
她怒道:“儿子被废了!你还要供着这三个人!你们申家没后了!”
申毅亭面色一变,抓住申夫人急问:“路儿的伤怎么了?”
“怎么了?”申夫人冷笑道:“你申毅亭只这么一个儿子,他命.根子被这个贱人弄坏了!你们申家绝后了!”
申毅亭心跳顿了下,转头看向陈少君,面色便带了杀气,可叶栀寒那两个关乎前程,他是不会动的。
申毅亭一摆手道:“把这女人给我拉出去杀了!”
“大人不可啊!”张班头连忙拦着点,这人是少爷要的,自己把人给杀了,少爷肯定不会怪大人,却会怪自己啊!他谄媚地笑道:“这女人害了少爷,还不如让她跟在少爷身边伺候少爷,让少爷折磨她,岂不是比杀了她还痛苦?”
申夫人也是心疼儿子,自不肯饶了这陈少君,可听张班头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衡量犹豫间就见宝贝儿子被人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