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们两个跑在了前面,后面的三个哥哥,也都拽着爬犁紧跟了上去。
郭三哥(郭建国)先跑到了边儿上,往下看了一眼也看不见有什么东西,都被大雪给埋上了。
赶紧回头跟后面的郭胜利说:“二哥,把爬犁上面的铁锹给我扔过来,我先把雪清清,看不见是什么东西?”
“嗯,给你”已经走到了跟前儿的郭老二(郭胜利),猫腰从爬犁上面解下铁锹递给了三弟郭建国。
郭建国接过了铁锹,就先把陷阱坑口的雪清了一下。
周到(周二哥)也从他大哥的手里,接过了一把铁锹帮着一起清雪。
等他们两个把边上的雪清差不多了,才把敲伸进陷阱的坑里,把里面的雪往出弄。
两个人忙乎了一会儿,才把圆径为一米半的坑中的雪,清的差不多。
郭建国把他手的锹往里一伸,感觉碰到了硬物,把上面的雪往两边儿豁楞了一下,下面的猎物就露出了冰山的一角,通过这一角郭建国认出了这是什么!
他高兴的冲哥哥和周家兄弟喊到:“野猪!是野猪!好像还不小,应该是个大野猪!。”
这一发现猎物是野猪郭建国和周到就干的更有劲儿了,三两下就把陷阱里面的雪清得差不多了。
等没有多少雪挡着了,才看清坑里确实是个大野猪,目测得有三四百斤吧,那野猪的脖子上有一个伤口隐隐的还露出了尖锐的木刺。
看来这倒霉的野猪是一掉进陷阱,就被下面的木刺给扎中了脖子。
一看是这么大的一个野猪,几个人都乐坏了,解下了爬犁上的绳子,绑在野猪的四肢上,几个人合力把它从陷阱中拉上来。
装到爬犁上之后,郭建国那是满脸笑容的说:“这回可是真赚着了,这猪少说也得有四百多斤,看来今年咱家能过个肥年了,哈哈哈哈!”
周到(周二哥)在郭建国(郭三哥)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笑着说:“过肥年可别忘了兄弟呀!”
郭建国哈哈一笑对周到说:“那不能够啊,等回去咱们好好喝点,你可不能不来啊。”
周到笑着点头,痛快儿的就答应了,说:“找我喝酒吃肉我还能不去吗!肯定去呀!”
大家一听周到这样说就都哈哈的笑了。
周全(周大哥),在外人面前是一个很腼腆不爱之声的人,大家说他就听着,大家笑他就跟着笑。
郭解放(郭大哥)和郭胜利(郭二哥)都笑得露出了牙齿,他们虽然没说什么,却都在心里想着;这么大个野猪得多少肉哇,这回孩子能吃个够了,不用每天一说起肉就馋得直流口水了。
说笑了几句就开始干活了!
先把野猪绑到了爬犁上,这五个人又忙乎着重新布置陷阱,从陷阱里挑出来一些树枝和草,这是上次布置陷阱的东西,如今被野猪注一压,很多树枝都已经折断不能用了,只有草还可以用。
又从新在山边上找了一些干枯的小树枝,也从雪里从新弄了一些干草。
先把树枝稀疏的摆在不到两米深的陷阱上面,又在上面薄薄的铺了一层干草,如果是落雪之前这样的陷阱就算完成了。
但现在落了雪,就要把陷阱上面也放上雪。
要不然,它和旁边的差别太大,有些猎物是很聪明的,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像傻狍子那么傻,尤其是野猪格外的聪明。
在陷阱上面放上了雪,用柞树枝子一滑楞就和旁边的雪融为了一体,看不出多大的差别。
这些都做完了之后,等众人走的时候还要把自己走过来的痕迹也抹去。
布置完陷阱郭解放(郭大哥)招呼着说:“老三看看那野猪绑没绑住?绑住了。咱就往前走,上下一个陷阱看看去。”
“唉”郭建国答应了一声,跑到爬力跟前儿看了一眼。回头说:“绑住了,大哥咱往下走吧,没准儿下个陷阱里也有猎物呢!哈哈”
“哈哈哈!走着”
这一帮五个人就说说笑笑的往前走。
郭建国在前面打头,去找下一个陷阱的记号。
郭解放和郭胜利走在中间,拽着绑着野猪的爬犁。
最后是周淑杰的两个哥哥,他们一人手里拿了一个柞树枝子,边走边左右的滑楞着。
一行人走过的痕迹就简单的抹去了一些,虽然抹去的不是那么彻底,但是猎物就是猎物,它没有人那么聪明这样就可以了。
当初挖陷阱时一共挖了八个,中间的距离大约七八十米。
把这八个陷阱都走了一遍,爬犁上又收获了三只兔子,五只野鸡。
这三只兔子是在不同的陷阱坑里找到的,这五只野鸡却特别有意思,他们竟然落在了一个坑里。
年纪最长的郭解放用他的经验说:“这肯定是个野鸡群,而且是在下雪之前出来觅食,才会掉进去这么多。要是零散的肯定进不来,它本身的重量就不是那么沉,如果只陷阱的木枝子结实一些的,它都能踩着过去。”
郭胜利,也在一旁笑呵呵地补充道:“抓野鸡得用专门的陷阱或者是下药,这个咱们当时都没下,我还以为这一次不会有野鸡呢,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收获,不错呵呵呵!”
把第八个陷阱修补好,就开始向山上进发。
山坡上的树比较密集,拽着爬里不好走,郭解放和郭胜利哥两个就留下来守着这一爬犁的猎物。
由郭建国带着周家两兄弟,去遛山上那些狍子套。
留在山下守着猎物的郭解放和郭胜利手里拿着柴刀,不停地用眼睛来回看着四周,虽然现在狼已经很少见,可他们还是有一点怕的。
他们两个在山下等了一个多小时,就听见山上传来哗啦哗啦的人走过榛材棵子的声音。
等了一小会儿就看见了走过来的三个人,有两个在前面扛着东西走,一个在后面拿着树枝掩盖着痕迹。
人还没到跟前儿,就能听见他们呼哧呼哧沉重的呼吸声,也看清了他们肩上的东西。
走在前面的是郭建国和周全,两人的肩上都扛着一只狍子。
目测类型,这应该是两只成年的母狍子。
郭胜利激动的说:“哎呀!大哥是狍子。”
没等郭建国他们走到了跟前儿,郭解放郭胜利就迎了上去。
接过他们卸上了肩上的猎物,又把狍子放到了爬犁上,用绳子把这一爬犁的猎物,左三道,右三道的绑了个结实。
郭解放咧着嘴笑着说:“今天这收获不少哇!没想到刚入冬就有这么多的收获。”又问郭建国:“看见狍子道了吗?”
郭建国深吸几口气,才算把气儿喘匀了一点,这才开口说道:“看见了三条狍子道,这两个狍子就是在其中两个道上套着的。我在第三条道上也下了几个套,下次来应该也会有收获。”
看着郭家兄弟一个个笑的这么开心。
周全,周道也很开心,因为他们下套的是一座山,那就不可能郭家兄弟有收获,他们就没有。一看现在郭家兄弟收获这么多,他们那边儿也少不到哪儿去。
等他们都把气儿喘匀了,之后,就往周家两兄弟下套的山的西面去转了过去。
果然不出周全周到他们所料,等把这山下山上的陷阱和狍子套走了一遍之后,他们的爬犁上也堆起了小山一般的猎物。
他们遛着了四只兔子和五只狍子。
刚开始在山下的陷阱中,只找到了几只兔子,有的陷阱甚至是被雪压塌的。费了半天劲清出来,里面却空无一物。
一直到在山上收获了四只狍子,这哥俩才把嘴咧开笑了。
山上的袍子套又从新的下了一遍,主要是下在那五条狍子道上。
世人都说傻狍子,傻狍子。可很多人却不明白,傻狍子傻在哪儿?
这袍子它一傻,是傻在它傻大胆好奇心重。
一般的猎物,看见人就远远的躲开。
狍子却不会,它如果看见了你它会对你特别的好奇,胆子特别大的在你附近看着你。
你要是追它,它就会在前面跑。
等你不追了,它就会停下来等你。
所以东北才会有棒打狍子这一说。
第二傻吧,是因为他就记一条道,这狍子就是个一条道跑到黑的伙计。
夏天草木繁盛,它走过的道路你不容易找。
但冬天它走过的地方就会在雪上留下一条清晰的痕迹。
走在前面的都是母狍子,而公母的差别就在于,母狍子头上没有角。
如果你在它走的道上下了套,最容易套到的就是走在前面的母狍子。
为什么说他们一条道走到黑呢!
就是因为如果它们走在前面的狍子被套了,后面的袍子依然会从这条路走。顶多在上一个狍子被套的地方,隔上一个树空儿或者是两个树空儿的地方拐一下弯儿,然后继续按原道走,这就是狍子的第二傻了。
野猪和兔子什么的就不会像它那么傻,如果从这一条路上走被套到了,它们马上会改道甚至是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