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侍郎算是顺利接到公主了,可公主却因着受了惊吓,而让江侍郎陪伴左右。
“公主,很快就到皇宫了,末将要去前方带队。”江侍郎也知道这留在公主马车中实为不妥,可公主既然下了命令,也不得不遵守。
“如此……也罢。”昭和公主松口了,“只是回了宫中,我去向父王请一道旨,让你做我的贴身护卫。”昭和公主神情天真,果然是常年在观中,不懂得宫中的生活和制度。
江侍郎没有回答,随后便骑马到了最前头。
昭和公主回宫,那是皇宫的喜事,皇城中的百姓自然也知道了,都围在两边看热闹。
昭和掀开马车的一边的帘子,说是人山人海都不为过吧,只是被士兵们给挡住了。
果然啊,这皇城中甚是热闹,若不是这一次,恐怕自己还没有机会见到这样的盛况呢。转而,昭和又将头探出来,找寻到了那队伍最前面的人。
真是人高马大,十分英俊呢。昭和不禁捂嘴轻笑,忽然又抚了抚自己的脸,这张脸也长得甚好。
而这次道观被血洗的事情,江侍郎也一五一十地向皇上说明了,那么墨影门的事情也就不得不让皇上知道。
“实在是太嚣张了,居然敢伤害朕的女儿!”皇上龙颜大怒,虽然这昭和公主从小就养在道观,皇上对这个女儿也没有多么深厚的父女情分,但这毕竟是关乎皇家颜面,而且此事也甚为不吉,自然是要彻查。
“对了,江侍郎你之前跟王公公一起去查的案件如何了?”
既然都这样问了,想必皇上也已经隐约能够猜到,“那刺客……也是墨影门中的人。”
“好啊,看来这宫中也不安全了。”皇上不怒反笑,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请皇上放心,宫中有禁军围护,定不会让皇上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说到底,这件事情其实应该是全权由他们禁军承担责任,但却将王公公也拉了进来。
“江侍郎和王公公朕自然是信任的,只是宫中也不能人心惶惶,所以朕让你们尽快剿灭了墨影门。”
“是,末将遵旨。”
虽然发生了这样的小插曲,但是迎接宫中的事情却也不能耽搁。
宫宴中,众位朝臣都入座了之后,昭和公主一身宫装,华贵地走入大殿中。
“昭和拜见父王,恭祝父王龙体安康,长乐无极。”昭和那张俏丽的脸上,此刻上了妆,浓淡恰到好处,媚而不俗。
“哈哈哈,昭和,这些年苦了你了,如今终于回来,也算是了却了父王的一桩心事。”皇上龙颜大悦,让昭和入座。
“父王,昭和还有一事求父王应允。”
“哦?你说。”
“昭和此次回宫,也是多灾多难,幸得江大人相救,才得以见到父王,否则,昭和恐怕是……”说罢,便用袖子抚着脸,像是有泪落下一般。
“朕知道了,昭和是希望朕赏赐江侍郎吧。”
“那父王就赏赐江侍郎做我的贴身护卫。”昭和这变脸之快真是让人惊叹啊。而同时,江侍郎也是“蹭”地站起来。
“皇上,末将还有禁军要带,宫中安全要守,实在是不能消受公主的厚爱啊。”江侍郎没想到昭和公主会来这一出,只能连忙请辞,推说禁军中也有武功高强之人,定然能够保护公主。
“本公主是什么身份,难道还不配让江大人保护吗?”昭和面露不悦之色,高位上的皇上也考虑到之前昭和受惊了,思来想去,也只能暂时先应下。
“那这段时间江侍郎就先跟在公主身边,待墨影门的事情一结束,再回到禁军中。”
如此圣旨,在外人看来就是恩赐啊。这公主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就算这个公主是个长年养在宫外的,可身份还是在的。若是真被公主看上了,那就是驸马了,日后飞黄腾达自不必说。
一些官员也是纷纷羡慕啊,想江侍郎平日里为人老实耿直,不通风月的,没想到还有此等艳福啊。
而江侍郎却是心里叫苦啊,这样他还怎么办正事,岂不是要日日都跟在公主身边?
之后,宴会照常举行,而昭和就坐在皇上身边,双眼时不时地看向江侍郎,含羞带怯的。
依照女人的直觉,简瑶当时就警铃大作了,这分明就是翠鸟的情敌啊。
她看向翠鸟,果然见翠鸟绞紧手帕,面无表情地朝着江侍郎的方向发呆。
而王霖见着这昭和公主,倒是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或者是江侍郎呢。
一场宫宴,各有心思。等到宴会结束,江侍郎终于可以从昭和公主的目光中逃开了,正要和其他大臣一同离开的时候,一个宫女叫住了他。
“江大人,公主让奴婢带您过去。”想来是为了近身保护一事吧,
而其他大臣不禁纷纷打趣,“那江大人还是快去吧。”
“江大人真是年轻有为,日后大家同为朝臣,更应该相互照应了。”
江侍郎只觉得头疼地很,不知道那公主到底是为何。若说图个安心,不妨找其他更多人,却为什么就是自己呢?
而简瑶和王霖一回到房中,便开始吐槽起那个公主了。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大庭广众下这么说,真是不知羞。不就是救了她嘛,这有什么啊,居然还让人家贴身护卫,真是大材小用。”简瑶也是为翠鸟鸣不平。
“诶,我见你也不说话,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简瑶听王霖说刺客一事已经不必再特地去查了,经过血洗道观一事,皇上已经明确的将剑指向了墨影门。
“杂家只是觉得……那公主不简单啊。”王霖摩挲着杯子,思索着。
“怎么啦,难道是可以从这个公主那儿找到什么线索吗?”简瑶歪着脑袋,“不过她作为一个幸存者,倒是挺不容易的,也难为她一个小姑娘了。”简瑶到底是个心善的人,纵然觉得这个公主有些出格,但一想到那到处都是尸体,一个姑娘家的只能靠躲在尸体堆里活下来,就觉得十分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