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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泽听了陈虞的建议,打算再带冷夏去一次“宜家”饭馆,只是,他一大早就蹲在顾墨家门口,愣是没有一个人出门。
直到上午九点,一个中年妇女来了,径直地刷了指纹走了进去。顾雨泽急忙迈进一条腿,被中年妇女夹住了腿,进不去出不来,还挺痛。
中年妇女警惕地盯着顾雨泽问:“我说你这小伙子是谁啊?怎么随便闯进别人家里!”
“阿姨,你能不能松开一点,我这样……是吧?说话也说不好,痛。”
“你不进来,我怎么会夹你?而且,我放开你,你一个大小伙子,把我打晕了再把家里东西偷走了,我怎么向东家交代。”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钟点工!可怜了他的大腿,顾雨泽仰天哀叹,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
“阿姨,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找冷夏,我是她朋友。”
中年阿姨没松口,冷夏小姐,她只从顾先生口中说的,也见过她的照片,挺漂亮的姑娘。
“小伙子,反正这个门呢,是不会让你进的,至于你要找冷夏小姐,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他们都不在,昨晚就飞三亚了。”
“三亚?”
这下换顾雨泽傻眼了。
去三亚?他们都告诉了钟点工,却不告诉他,防他呢?
“阿姨,你松一点,我好出去,这总成了吧?”
中年阿姨松了一丢丢,勉强够顾雨泽把腿收出去,想叮嘱他下次别乱进人家门时,顾雨泽已经跑的没影了。
三亚市区,冷夏靠在顾墨肩头,看着车外的风景,整个人莫名的舒坦,舒坦的让她犯困想睡觉。
“是不是刚才玩累了?”顾墨低声问身侧的人。
“嗯。”
冷夏回的含糊不清,她第一次见海、见海天相连,见天空蓝的纯粹、见云白的无瑕,她整个人欢脱的如一匹脱缰的野马,飞驰在整个沙滩上,要不是顾墨让她回酒店休息,估计她现在还在沙滩上疯呢。
顾墨搂着冷夏放在他的大腿上,让她睡的更舒服一点,“睡会,到了我叫你。”
一觉醒来,冷夏感觉外面黑漆漆的,包房里间闪着一点微弱的灯光,冷夏下了地走了进去。
写字桌前,顾墨躬着背伏在电脑前,偶尔敲下键盘。全盘没了平日里的意气风发,有的只有疲惫。
冷夏好一阵心疼,轻声走过去,双手挂在顾墨的脖子两边,“累坏了吧?下次不要带我出来玩了,你的工作那么多。”
顾墨浑身一震,温软的皮肤隔着衣服也是撩拨的他心痒难耐,他大气也不敢喘,静静地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
冷夏也是安静地搂着他的脖子,感受他的呼吸与心跳声。
顾墨感觉就这样挺好,累是累了点,可是他心安,还有舒适,发自内心的,可能这么想对不起他的丫头雪儿。
“嘟嘟嘟”的敲门声,一声接着一声,打破了顾墨与冷夏的小静谧,顾墨牵过冷夏的手,说:“在这等着,我去看看什么人。”
“注意安全,问清楚了再开门。”冷夏提醒着,出门在外,安全最重要。
顾墨点头便朝门口走去,通过猫眼,顾墨看见了欠扁的顾雨泽。
顾墨一打开门,顾雨泽就窜了进来,他多明智啊,临出行前逮着邢飞羽一通逼问,才把顾墨到这边的情况打探的妥妥的。
冷夏见着顾雨泽,脸色说不出的诡异,“你怎么来了?”
“玩啊,你们呢?”
顾雨泽没皮没脸地随意一靠,再随便一坐,就坐上了顾墨办公的写字桌上。如果这不算过分,那嗑瓜子算不算?
冷夏睨着顾雨泽从口袋里掏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瞬间感觉她的老脸可以丢在三亚,不用带回去了。
“你能下来吗?”
冷夏急忙去拉顾雨泽,趁顾墨还没进这里。
哪知道顾雨泽这人一心不想好,甘愿当烂泥中的烂泥,冷夏也没法子扶他上墙,只好尽可能忽略他的粗鲁。
“弯弯,你怎么来了?没灵感了?”
反正顾雨泽找她只有一件事,找灵感。
“这次还真不是。”
“那你想干嘛?旅游?我不信。”宅男会出门旅游吗?说给黄牛听去吧。
顾雨泽眉飞色舞,兴致正浓,刚准备要说、冷夏已经洗耳恭听时,他戛然而止,欠扁地磕着瓜子说:“我啊,也只是过来看看,别让有的人企图对你不轨。”
冷夏满脸黑线,他这是变相说给顾墨听?可是吧,顾墨真的对她有啥那想法,她接受啊,俩人都谈了十个月恋爱了,走到距离最近的那一步,她已经不反感了,因为这个男人是顾墨,把她宠上天的男人。
顾墨阴着脸进来的,只是因为邢飞羽透露了他的行踪。
冷夏以为顾雨泽的玩笑刺激了顾墨,急忙去扯顾雨泽的衣袖,低声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顾雨泽又是眉开眼笑,冲顾墨说:“你说你一天天搞的像人欠你钱、刨你祖坟的样子,搞甚吶?真是白瞎那么好看的脸!”
顾墨嘴角一抽,要不是冷夏出了这档子事,他会拿眼看顾雨泽这种小菜?!
君子不与小人计较!顾墨就这么想的,视顾雨泽为透明地关了电脑,对着冷夏说:“去换身衣服,我们去吃饭。”
冷夏特别担心顾墨受不了顾雨泽那欠收拾样,把他给收拾了,不放心地叮嘱道:“顾墨,你来看看我穿哪件好看。”
看衣服是次要的,防止他们干架!瞧顾雨泽这次过来那模样就是充满挑衅而来,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难道因为他们出来玩没叫他?
顾雨泽听闻冷夏要顾墨帮她参考穿什么衣服,整个人都不好了,立马从桌子上跳下来,
挤到他们中间说:“我眼光好,我来看。”
见过无耻的,没这么理直气壮无耻的,顾雨泽哪里来的自信说他眼光好?不怕被打脸?冷夏汗颜。
顾墨挺直着腰杆,事不关己地睨着顾雨泽。
“小夏子,你来搞笑的?来这么好的地方,你就带了一身换洗衣服?还是一件地摊货,所谓的波西米亚长裙?”
不带衣服怪她?她压根就不知道来这里,顾墨急匆匆地领她买了泳衣就过来了。
冷夏托腮不解释,她得想个办法把弯弯弄走,太招她恨了。
“就一件衣服,没的挑,只能穿这个。”顾雨泽生怕别人不知道又补了一句。
顾墨:“挑衣只是幌子,你知道她最想干什么吗?”
顾雨泽:“干什么?”
“怕你被揍!”顾墨说完又回了里间。
“喂,你出啦,把话说清楚,谁揍谁?”
冷夏趁顾雨泽冲顾墨发飙时,拿着衣服溜进了卫生间,有弯弯在,啥浪漫、小情调估计都弃她而去了,冷夏一脸幽怨地出现在顾雨泽跟前。
三人去了一家环境很典雅的餐厅,冷夏吃上了传说中的文昌鸡,也吃了只有电脑壁纸上才看见的加积鸭。
吃了饭,顾雨泽提议去酒吧荡荡,照他的意思,只要来了一个地,哪怕厕所旮旯地都得进去撒泡尿留下记号。
“天涯”与“海角”紧挨着,都是酒吧,对于选择困难症的冷夏来说,她不知道去哪间了,偏偏顾墨要去“天涯”,顾雨泽要去“海角”。
“去海角。”冷夏思考了半天才说出口。
天涯,天的边缘,可天有边缘吗?太遥远了,冷夏并不喜欢这样的词,相比较于天涯,海角还是有尽头的。
顾墨无异议,因为这是冷夏的选择。
酒吧里,不同于徽城的嘈杂,整体显得很安静,交谈声也是低浅的,很轻松的氛围。
“想喝什么?”顾雨泽问冷夏。
冷夏侧着眉目说:“弯弯,我想喝白兰地,你请我?”
“没问题!”
“不可以喝!”
顾雨泽与顾墨异口同声,顾雨泽只要冷夏愿意,他都同意,顾墨则不同,他不希望冷夏喝那么烈的酒。
再一次僵住。
调酒师心领神会地看向他们,刚好手中调好了一杯果酒放在冷夏跟前:“这位美丽的小姐,这杯酒我请你!”
“不需要!”两个男人一致对外。
调酒师满不在乎,微笑:“不介意两位绅士付款。”
顾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才放到冷夏跟前说:“可以喝。”度数不高。
顾雨泽嫌弃的不得了,瞅着被顾墨喝过的杯子直觉得恶心。
冷夏无所谓,反正是顾墨喝过的,又没旁人的口水,端起杯子递到唇边。
顾雨泽眼疾手快地夺了过来,美其名曰:“男女授受不亲!”
“那男男就可以授受的亲了?”冷夏挤兑的很不高兴,顾墨又不是她的外人。
“咳咳……”
冷夏一句话刺激了顾雨泽,灌进喉咙里的酒噴了出来,但凡这个调酒师笨重一点,就被顾雨泽噴了一脸。
“厉害!”冷夏朝调酒师伸出大拇指。
“承让承让!”调酒师一个漂亮的回转身,挖了两颗冰块丢在酒杯里,再插上柠檬片,再次递到冷夏跟前。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种?”冷夏好奇地问。
调酒师朝冷夏“比心”,又移动手指到了顾墨跟前,自信满满地说:“因为你的爱人希望你喝这种低度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