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网 】,♂小÷说◎网 】,
“在下方坤,我爹乃是方员外,是这方圆百里最有钱的人家。方某刚才无意中对姑娘惊鸿一瞥,发现姑娘与方某着实有缘,若是姑娘愿意跟了方某,方某必会好好待姑娘。”方坤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但是那一双眼睛,就已出卖了他。
子鱼抱紧了布匹后退了两步,睁着一双水灵透彻的眸子,“不必了,你我素不相识,何况我已有夫君。”
方坤这才想起方才跟在女子身侧的男子。
倏的停下脚步,警惕的看着周围,“还有一个人?”
“你找我夫君啊……”子鱼朝着方坤身后看去,目光一眯,“他在你身后呢!”
刚一说完,一根马鞭套上方坤的脖子,用力一勒。
方坤霎时红了脸,攥紧脖子上的马鞭。
阿文微微用力,反手以方坤威逼着七个追上来的护卫。
“还不快放开我家公子!”护卫一脸凶相,见方坤被胁迫面色大变。
阿文语气淡漠,手上却是不着痕迹的用力,将方坤逼的脸色通红。
“你们带这么多人跟着我们夫妻俩,可是打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主意?”
“休得胡说,我家公子不过是想与尔等交个朋友,你们好生无礼,竟然挟持我家公子。”护卫不敢轻举妄动。
“误会,都是一场误会。”方坤用力的将手挤进了绳索中,才得以喘息,讨好道,“方才是不知道姑娘已有了夫家,所以想与姑娘结交一番,既然已经解释好了,那必是一场误会。”
子鱼挑了挑眉,方坤眼底的神色焉能不懂,带了这么几个魁梧的护卫,可不是准备强抢,要是当真生得结交之心,必是礼遇之,这番作为可一点儿不像。
“姑娘,公子,若是有什么误会,方某愿意赔礼,公子可否松手……”方坤想动,奈何阿文用力,放到让他将方才挤进鞭子里的手,变成了膈住他喉咙,让他更为难受的利器。
几个护卫见状要上前,子鱼忙道,“哎……别过来,我家夫君警惕心甚重,也不信任旁人,更无兴趣与你家公子交朋友。你家公子所言要与我结识,若要结识就该礼遇之,先打听打听我是否有夫家才是,这叫上七八个护卫,是何居心?也莫怪我夫君防备,你们且站在这里别动,半个时辰后顺着这条路寻你家公子必然能寻得。”
“不行!我家公子若是被你们掳走,谁知道会如何!”为首的护卫一身戾气,说话的时候眼神里就透出了阴鹜,看起来当真不像普通的护卫。
“你们跟着我们,我们心里也没有安全感!莫不如就试试让你家公子就在你们面前气绝,兴许你们会改变主意!”子鱼说的天不怕地不怕。
阿文手中的方坤当真呼吸困难起来,整个人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极力挣脱想让自己好受些,奈何阿文用了巧劲儿,待他承受到了极限,绳子又松了一松,这样一紧一松着实是要人命。
“你们别跟着!”方坤用力大吼,阿文掐了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掐的浑身无力。
几个护卫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后退。
子鱼提醒,“半个时辰,少半炷香我都卸掉你家公子的腿儿!”
“你们敢!”护卫到底还是不敢上前。
方员外只有这一个儿子,宝贝的很。
方坤在关山镇呆了十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憋屈过,瞳孔中散发着阴鹜的怒意,面上却只能隐忍。
一路上方坤隐忍着好颜色的问了好些问题,二人都没有答。
走了半个多时辰,阿文才松手,二人还未来得及说话,那方坤突的面色一变,五指凌厉的缩成一团,朝着阿文抓了过去,招式歹毒,处处抓向要害。
好在阿文早有防备,推开子鱼,自己闪躲之时,不忘找寻机会握住方坤的手腕,狠狠一掐,方坤的手便是一麻,只能用腿。
下盘阴狠的扫向阿文的小腿骨,阿文疾速后退,在方坤扫过来时,重重踩踩在方坤的腿骨上,就听一声惨叫,方坤变白了脸,整个人颤抖着倒在地上,“疼……好疼……”
子鱼却崇拜的看着阿文,鼓掌,“好棒好棒,我夫君最棒了!”
明明眼见着才将人的腿给折断,二人却是一副浓情蜜意,好生欢喜的模样。
真的是听的方坤心底一阵冷寒,这男子,竟有如此身手。
心底惧意增加。
子鱼居高临下的看着方坤,小脚轻抬,眼看着就要朝着方坤已经断掉的腿踩下去。
“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说吧,为什么跟踪我们。”
“我……我是想与姑娘结交……啊……”话没说完就被子鱼狠狠一脚踹在大腿上,连带着断掉的小腿骨一起颤抖,痛的方坤面色狰狞。
“还不说实话,是不是得我把你另一条腿也踩断,你才识趣儿?”子鱼磨了磨牙。
她倒不是仗势欺人,而是这穷山恶水出刁民,他能这样觊觎她,也肯定觊觎过别人,如此一想,又不知道他糟蹋过多少女子。
“是……我是觊觎姑娘美色……姑娘大人大量,还请放小的一马,小的下次绝不敢再犯!”方坤额头冷汗潺潺,生怕子鱼真的踩断他的另一条腿,“是张癞子告诉了我姑娘的下落,是我不该,对姑娘的美色起了贪意,还请姑娘放过小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待下回,他必要找回场子,让他们加倍还回来!
一番询问下,得知那张癞子就是关山镇的那赌徒,子鱼皱了皱眉头,等南阳王府的人来之后,她必会找机会收拾那些人,反正身份已经暴露了,不若换个地方恃强凌弱。
“滚吧!”子鱼踹了方坤一脚,这才牵着阿文离开。
这里到底是百姓之地,不好弄出人命。
不过子鱼看着那方坤的断腿,倒是笑了笑,有些得意。
阿文蹙眉,“你还如此高兴,那人必会怀恨在心,下回你莫要去镇子上。”
“我当然高兴。”子鱼咧嘴,“我从前在家的时候,对于那些个不安好心背地阴人不知悔改的人,就喜欢用这种粗暴的手段。可惜我一动手,我爹娘就十分头疼,这家郡王告状,那家郡王告状的,说要坏我名声。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对于这种骨子里就烂到发芽的人,就该以暴制暴!”
听她说的畅快,大有一种雌雄双侠出江湖就要为民除害的感觉。
阿文看着子鱼,突然有种预感,似乎没有从前的那般身份,她过的更自在,当然也可能变得肆无忌惮。
“你就不担心,到时候他来找麻烦?”
“怕什么!我身份都曝光了,他若是敢来阴的,我必打的他再不敢犯。再说了是你断了他的腿,他不会仅仅找我麻烦,是找我俩麻烦。不过,你功夫真的极好,我全盛时期在你手下,也从未走出过三招!”子鱼说罢转身,一边倒着走,一边笑意盈盈的看着阿文。
所谓全盛时期!
当然,也不过是她不曾懈怠的那段时间。
“小心。”阿文盯着她身后有着一小块儿鹅卵石,连忙攥住她的手,“好好走路。”
子鱼跳着,绕道阿文背后,趁他不注意跳到他背上,双腿用力盘在他腰间。
因为阿文有些高,子鱼挂上去了眼看着就要滑下来,阿文又连忙用手捧着她的臀往上一提。
子鱼嘻嘻一笑,手搂的更紧了些,“不想走了。”
阿文勾了勾唇。
说起来,现在这种没有记忆,没有背景,做什么还得夫人为自己撑腰的日子……想起来还挺美滋滋的。
罢了,肆无忌惮就肆无忌惮吧。
他再努力些,早日能给她撑腰才是。
盐田逐渐完善,下午的时候阿郎家的那一亩地也出了第一批盐,十个小雪山一样堆起来的盐堆,看的众人眼红心热。出去盐池底下的那一层外,面上的盐都是雪白雪白没有杂质的,偶尔有凝结到一起的盐晶,轻轻用手一捻,就变得细碎。
子鱼和巧儿连忙将买来的麻布裁了出来,做了几个袋子,因为要承重,所以封口处,二人都缝了好几次,在日头落山之前,做了五个麻袋刚好将那一亩田的盐都装起来,有些袋子没装满,但也不急着,匀了匀拿去称,一麻袋内竟有三十斤盐,这个消息让大家十分兴奋。一亩盐地,一天下来能晒一百多斤盐,这若是能卖出去,即墨村还何愁不富?
阿文大概的算了算,在装完盐后让阿郎将盐田灌满了水后,就暂时不要动了,这些日子也不要堵上渠,就让盐田一直处于水满的状态,阿郎照做,之后阿文才道,“明日我们去关山镇,看看运货的车还有马。”
“好。”阿郎看着雪白雪白的盐,心里也终于高兴了写。
却不想第二天一群不速之客直接堵在了村子门口,叫嚣道,“即墨村的村长呢!出来回话!”
村子里的人闻声而出,村长蹙眉,看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堵在了村子门口,“来着何人?所谓何时?”
为首之人四十多岁,穿着秀才服看起来虽然儒雅,可是横眉冷目,眸中阴沉,看起来着实不像好人。
“哼!我乃方员外家的管家,昨日你们村里有一人将我家少爷给打伤了!还不快把人交出来!否则我家老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