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夫妇二人一直都在北地,独独留了一个女儿在京都,流言四起,到头来不利于的还是自己的女儿,着实是让人有几分烦心。
文青桦看着谢忠的模样,知晓他在想其中的事情。
随后,她又说道:“在我们文家,为人都是真诚的,没有这些世家大族,这么多的花花肠子,如今我们将这份珍贵的礼物送给老太太,在场的宾客自然都是识货的看到这等珍贵的礼物,之前谣传的那些话,随着我们给老太太送的贺礼,得了老太太的喜爱,,便,再也没有人能够寻得了由头来说闲话了。”
谢忠自家夫人说的话,认同的点了点头,道:“夫人所言极是。”
文青桦一说到了自己的女儿谢姝,谢忠纵然在战场上是铁血的汉子,但是听到自己的女儿之后心瞬间就柔软了,父母自然是疼爱自己的儿女的。
因为他们夫妇常年在北地,北地又十分的动乱,环境恶劣,谢姝身为一个弱女子,还是他们最疼爱的小女儿,他们总是舍不得带她去北地受苦,就将她常年的留在了京都,很久都不能够见到一次。
他们为了自己女儿的安危,也只好将这心中唯一的念想斩断,将自己的女儿狠心的留在了京都,战场之上的局势瞬息而变。
谢姝是谢忠的女儿,敌人难免会从亲眷下手,在这种事情在战场上是经常发生的,所以他们不敢冒这个险,也不敢拿自己女儿的安危,去换得不长久的相聚。
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虽然有些流言蜚语,但总不至于伤了谢姝的性命,至少自己的女儿是平平安安的,这样他们心里至少能够得到一丝安慰。
他们似乎谈到了自己的女儿,他们夫妇二人的脸上都闪过一抹忧伤的神色。
此刻,文青桦的眼中忧伤之色更甚。
“其实,我经常在想我们没有把女儿带在身边,真的是为了她好吗?我们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可是她从小几乎都没有父母的教导,没有亲人陪伴在身边,她是否真的就开心过?姝儿从来见到我们都是不亲热的,我们也一年甚至两年才会见一面,至亲的人,这么久的时间才见面,都是我们的原因,才会导致女儿这个样子,无论女儿做了什么,归根究底,祸源都是我们自己产生出来的。”文青桦失去了之前的爽利,有些哀伤的说道。
谢姝一直都生活在京都,从小与自己的父母就很少见面,对于自己的父母,也就知晓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是谁,与他们之间没有半点的亲近之意,就连自己的亲哥哥谢岩谢姝也是如此。
因为这些年来陪在她身边的人,一直都是二房的人,他们这些至亲的人从来都没有陪在他身边过,就连她对于府中的一些下人都比对待他们要亲近。
这些年来,谢姝成长起来一直都是这些人陪在她的身边的,他们从来都没有尽到父母的职责,女儿对于他们没有任何的亲近之意也是正常的。
往年每年回来都是如此,谢忠夫妇也早就知晓女儿为何会如此呢,,他们从来没有怪过自己的女儿,无论自己的女儿做出了怎样的事情,谢姝首先的错误一切的开端,不过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一个从来没有父母在身边的女儿,他们心底从来也都是无限的心酸,恨不得把所有好的东西都塞到谢姝的面前,对谢姝的所有的要求都是百依百顺的,只要自己的女儿开心,至于其他的,他们都是无所谓的。
谢忠瞧见了自己夫人,眸中的伤心之意,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夫人,别太伤心了,姝儿年龄还小不懂事,以后她一定会谅解我们的,不会怪我们的。”
文青桦显然是有些不相信的,因为从他们会京都谢姝一直都是与他们不亲近的,甚至对于他们有些排斥的意思,一个小孩子家又怎会懂得这么多。
文青桦想到这里,说道:“她真的会知晓吗?她会明白我们的苦心吗?我时常在想,女儿那般的不与我们亲近,在京都传出那样的名声,做出那些事情,到底是我们造成的,还是……”
她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面前的谢忠,并没有再继续的说下去。
谢忠虽然是一介武夫,但是能够坐上了南楚大将军的位置,才智和谋略自然是不同凡响的。
而今,文青桦的一席话,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夫人的肩膀道:“夫人,姝儿与二房的人那样的亲近,说明二房的人并没有怎么苛待她,竟然是好好教导了她的,不然姝儿又怎会那样对待二房的人。”
“大约是我多虑了吧!”文青桦苦笑了一声道。
文青桦是北地文家的嫡女,文家就只有两儿一女,跟谢忠一样也是武将世家,虽然文家比不得谢家,到死也是战场拼上的家族,也没有这些世家大族的弯弯绕绕。
文青桦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因为他是家中的小女儿,自小就备受家里和哥哥们的宠爱,而且也家族当中的人少,加之武将世家的人都性子耿直,没有那些世家大族之中的阴/私事情,行事光明磊落,也就把家族的亲人想象的没有那么险恶。
况且,谢姝对于二房的人态度那般的亲近,对于他的那个二婶,也是比自己的新娘还要亲,若是郑玲真的对她不好,她必然是做不出来这等的态度的。
而且,如果二房的人真的苛待于她的女儿,那么她作为谢姝的母亲是无论如何也会将女儿带着自己的身侧的,不会让女儿留在包藏祸心的谢府之中。
纵然是谢忠的兄弟,可到底不是血亲,总归是与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是不同的,如若是文青桦知晓必然会不顾一切的将谢姝带到北地的。
谢府……
恰逢这时,二人正在谈话,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道清脆的男子的声音。
“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