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局面,所有的棋子生生的被他们下烂了。
他作为局外之人,想要得到好的棋子。
那只有对局内之人下手。只有得了别人的棋子。
让那些棋子变成自己的,成就自己的棋局。
他所做的事情就是把别人的东西化为己用,生来没有好的局面。
那就自己创造自己所想要的局面,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为了得到那个位置,不惜一切手段。
后来所有的局内之人,都被他排除在了局外。
他成了唯一的那个在局内的人,为自己开辟一条光明的道路。
不过在这光明背后,有多少血腥,有多少肮脏,有多少交易。
谢姝基本上全都知道,而且其中许许多多谢姝都是亲自参与了的。
坐在谢姝一旁的易代秋,发现了谢姝的异样,问道:“这不是你曾经恋慕的对象吗?你就是这个反应,这反应不大对呀!”
谢姝歪过头看了易代秋一眼,就是这样平静的一眼,易代秋就觉得被看了个透心凉。
谢姝身上无形的威压,让易代秋有些喘不过气来。
只想臣服,那种从心底里面的臣服。
易代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从谢姝的眼中看到了对她的话所不喜。
她又想了想。
“其实虽说他在别人的眼中很完美,但是我总觉得,这样的完美有些假,不像是一个人,都说人无完人,这样的人我实在是喜欢不起来。”易代秋又开口,轻声的说道。
若是说之前只是掠了一眼易代秋,那么现在就是仔仔细细的打量她了。
这个在家娇生惯养的娇小姐,竟然没有被楼誉丰的完美的伪装所迷惑,真是有些难得。
以楼誉丰的外貌,品行,几乎是在场所有未出嫁的女儿的梦中情人。
这一家郎,万家求。
易代秋还是这万家女儿中不同的一个。
易代秋这般,又是为何?
莫不是……
“你心有所属了?”谢姝夹了眨眼问道。
“你,休得瞎说,怎么能这般说我。”易代秋似有些底气不足,俏脸红彤彤的。
易代秋的模样,全然落在了谢姝的眼里。
谢姝没有心思来追根知底,便不再开口。
便自顾自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这么些时候了,几个重要的人物都到了,宴会的人基本上也到的差不多了。
宴会也就开始了。
双生苑的苑中间,是比周围略高的大台,大台的周边放着许多盆景。
盆景外围都是绿色的植物,中间放着花卉,植物把花卉围在了中间。
整个台子是不同形状的木头一块一块镶嵌铺成的,别具一格,这是双生苑里面特有的大木台。
台子的周围是用木头同色系的绸子绕了一圈,遮住了台子的空隙,挡住了下面的木桩。
大台的左边,一众乐师鱼贯而出,有条不紊。
井井有序地上了大台子的左边,手持不同种类的乐器坐好就位。
不一会儿,便传出来了一阵悦耳的器乐声。
宴会上的许多宾客被这悠扬的乐器声吸引住了,在双生苑这般美景之下优美的乐声。
引人入胜,很是惬意。
在场多数都为读书人,都因这乐声,心情无比舒畅。
好似看到曾经读书的悠悠年华,或美好岁月。
突然,一青衣男子,走上了木台。
带着面具,双手抱着一家琴,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觉得他就因森林之中,闲适安静。
脚步微移,扑面而来的是盎然的绿意,那是春天的气息。
男子将琴放在了之前准备好的琴架之上,撩了撩青袍,坐了下来。
一双手,缓慢地放在琴上。
男子并没有马上就开始弹琴,而是认真地看着面前的琴,一味的出神。
尽管男子没有弹琴,但是配合着悠扬的琴声。
看着静坐于台上的男子,也觉得赏心悦目。
男子的手指忽然动了。
“铮……”
一声清脆的琴声,与之前乐师奏出的乐声大为不同。
这琴声略微有些急躁,之前的乐声若说是叮咚的泉水,那男子琴声则是翻涌的大海。
男子的琴声铿锵有力,铮铮作响,似急似缓。
男子琴音好似有魔力一般,让人的思绪禁不住跟着他的琴声牵引。
琴声实在是不像这样宁静的男子弹出的,倒像是以为征战沙场的。
嗜血如命的将军弹出的,琴声与男子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
男子的琴音已经主宰了整个宴会,将宴会推向了一个*。
原来悠扬的乐声,因男子的琴音太过于霸道,只能跟着男子的琴音而奏。
男子的琴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好似在催促人一样。
整个宴会因男子的激昂的琴声,每个人的心情澎湃,无比激动。
好像看到了战场上先辈们的厮杀,人民的苦难,皇家的大义。
此刻,众人眼中都流露出对皇室的忠心
对皇家无比的虔诚的态度,出奇的一致。
宴会上多数的少年郎皆因这琴音,面上全是慷慨激昂,大义凛然,感受到了浩荡的皇恩。
自己作为南楚的一员,恨不得将自己全然奉献国家。
纷纷想要展示自己的才华,要被皇家重用。
为国效力,要在南楚名留史册。
就连这些闺阁女儿家也在琴声的影响之下,露出了平日里根本就会看到的神情。
那神情是为南楚骄傲,为皇家自豪。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男子琴声之中,但是独有一人冷眼旁观。
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发出阴冷的光芒,没有丝毫受到琴声的影响。
整个人很平静,平静的有些可怕。
谢姝只是静静地看着在台子中间弹琴的青衣男子,这青衣男子是效忠于皇室,死忠于皇室。
这青衣男子也算是皇室的一件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