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欠更总算补完了,今晚是3000的正更。明天开始正式加更!感谢dorothies书友的平安符!感谢aryane书友的平安符!感谢天生勞碌命书友的平安符!感谢云华月清书友的cephei咖啡!谢谢啦!
--------------------------------------
公中的帐目中最多只能挪出一千两来,但一下子挪用这么多肯定不像叶氏平日那样一点点地贪污可以不露痕迹,尹老夫人和许氏都不是好蒙的。
尹老夫人昨晚就出了一千八百两,今日一听到又要破财的坏消息,咳喘了好一会儿差点缓不过气来,瞪着叶氏的眼神就像飞刀一般,最后还是拿出了所有现银,银子加银票也只有四千两,还明言公中的银子和她这四千两私账是借给叶氏的,要叶氏写借据,把那个嫁妆铺子的店契拿来做抵押。
尹老夫人的理由也很充分:这八千一百两银子是叶氏买首饰送给自个儿娘家的,自然只能用她自己的私房钱,哪有让婆家和婆母贴补的道理?若不是怕影响尹晖的声誉、甚至害他丢官,她才不会拿银子出来,而且这样拿体己贴补二房对三房也不公平。
叶氏怎么可能相信尹老夫人只有五六千两银子的体己?可是这事她还真不好争,那些首饰确实是送娘家去了,也不可能要回来。今日不赶紧将雅秀阁的欠账还上,事情传开了,或者许氏真的闹起来,她出门还不被唾沫淹死?三个子女以后也不用谈婚论嫁了,尤其是女儿知晴,谁敢要一个公然拿婆家银子贴补娘家的儿媳妇啊?
尹晖阴沉着脸道:“剩余的三千一百两银子只能你自己想办法了,要不回娘家借,要不将那些首饰都要回来,反正必须在正午之前给我办妥。”首饰就是能要回来也只能换成银子,捧着首饰去还账那才真正是让人笑掉大牙!
尹晖觉得自己娶了这么个自小定亲的嫡妻真是倒霉极了,没有芊昕郡主的财力、能力,没有许氏会讨好母亲的精明算计,更没有戚姨娘的美貌……还成日惦记着往娘家搬银子,连个女儿都教养不好,真是哪哪哪都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此时的叶氏哪里敢顶撞尹晖?有心要向三房借,可人三房还没回府呢,也不知躲在娘家避风头的许氏是不是已经听说了?只怕更不会这么早回来。而且就许氏那德性,还不知会如何讥讽她。
想来想去,还是只得硬着头皮赶回娘家去。叶老夫人前日刚收了价值昂贵的头面,心里正热乎呢,一听叶氏嗫喏着说明来意,气得跳起来大骂了叶氏一顿。这事的具体情况一旦传扬开来,不止尹家两房被人笑,她叶家的孙女外孙女以后也没人敢娶啊,弄不好连已经定亲的都要上门来退了。
可是给到两个媳妇和几个孙女的头面首饰自然不能往回要,否则肯定要闹腾起来。叶老夫人咬了咬牙,从自己的体己箱子里拿出几张银票甩了过去:“自从你拿了那些东西回来,我的右眼皮就使劲跳,没想到还真出事了。没有本事偏偏要充大头!我就只有这四千两了,剩下的那一半你自己想办法凑齐吧。连累到我们叶家的名声和你几个侄女的亲事,莫要怪我们与你断绝关系。你以后也少回来,我们叶家可从来没有指望你。”
叶氏的身子晃了晃,一种悲愤之情油然而发。因为生她时母亲难产祖母生病,她自小就受嫌弃,还好三姨母和表姐挺喜欢她,她在表姐出嫁之前几乎都住在季家。也因为娘家不重视她,她一直想争点脸面,让母亲看到她的好,让兄嫂弟妹来奉承她,这几乎成为她的执念。
原先长房在时,娘家还会惦记着她一些,那日长房一倒下,她二哥看她的眼神就淡漠了很多,还让她“非常时期要低调些”、“不用回叶府去参加母亲的寿辰”。
她这才一时冲动,带着知晴去“志在必得”的雅秀阁“买”了昂贵的首饰头面回娘家去提前送礼,意在炫耀一番,没想到却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若世上有后悔药,打死她也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母亲又如何?兄弟姐妹又如何?待她发财的那一日,她连一根银簪子也不会给他们了。
好在比预期的多要到了一千两,听她母亲那口气应该也不指望她还。叶氏不再说什么,收好银票涨红着脸赶回尹府去了。
尹晖见叶氏拿了银票回来也松了口气:“先将一千两还回公中帐上,免得弟妹回来闹。其他的给林来和石丰收去销帐吧。”现在他们尹府是不能再闹出一点点事来了。
尹晖说完,甩袖往戚姨娘的百合院走去,不再理会叶氏。他也是有三四千两私房钱的,差点就让那个蠢府给败了!一个大男人身上没有点银子,应酬、喝花酒也要从公中要吗?
叶氏气得跳脚,突然想起戚姨娘也是有些嫁妆的,今日这么好的“借口”怎么忘记向她“借”一些了?真是懊悔莫及!
尹府距离富贵大街上的雅秀阁没有多远,林来和石丰收才走了一会儿,刚回房靠在躺椅上想闭一会儿眼睛的叶氏就被秦婆子的大呼小叫声吵醒了:“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夫人……”
叶氏怒极,这么唱衰法,她能好得了吗?人都还没到眼前,就一路“夫人不好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快死了呢。
秦婆子一阵风似地扑了进来:“夫人……燕妈妈被强伯压着来了,她好像招出了很多东西,府门口围了好多人。”
叶氏双脚一软,跌坐回躺椅上,一出接一出,这还让不让她喘口气了?尹知若这是想干什么?
秦婆子也是满脸焦虑:“强伯不肯进府,说燕妈妈是大姑娘……呃……尹知若的娘留给她的老人,她不能不为燕妈妈讨个公道,要二老爷二夫人出去当着大家伙的面给个说法。”
“说法?什么说法?他们疯了吗?”叶氏觉得自己已经就要疯了,“这个燕婆子敢耍我?我要她生不如死!”难怪了,难怪事情会变成这样,难怪她筹划得那么精密的赌局会输的如此惨重,原来是那个墙头草两头摆的燕婆子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