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翔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解药,心中却在想着远在极乐谷中还有一个人正在饱受煎熬,这让轩辕翔如何还能在这里安心养伤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轩辕翔便要下床,“文姑娘,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只不过我现在感觉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还有要事在身,恐怕恐怕这就要告辞了,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可以给我留一个能够找到姑娘的地方,等到我把事情办完之后,我定会去找姑娘报恩的。”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以你现在的身体,别说是出去打打杀杀了,恐怕你从我这里走出去还没多远就会死在路上的,到时候你事情没办成,反而还会枉送了你的性命。”文绢听了轩辕翔的话,神色一变,连忙是出声制止道。
可是文绢的话,轩辕翔根本就听不进去,依旧是挣扎的从床上下来,匆匆穿好了身上的衣物,唯独把那瓶解药郑重地放在了自己胸前最保险的地方,“文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这件事情不能再耽误了,人命关天,我必须现在就走”说话间,轩辕翔就已经朝着房门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咳咳咳”轩辕翔的手刚刚放在房门上,想要用力将房门打开的时候,也许是手上的动作有些大了,胸前的疼痛更甚,轩辕翔不用看也知道是自己胸前的伤口再次裂开了,甚至隔着衣物,轩辕翔也能感觉到伤口的鲜血流了出来,轩辕翔还想坚持下去,可是突然间眼前一黑,身体就已经不由自主的朝着一旁倒了下去。
“你没事吧。”电光石火之间,文绢已经快步赶来,将摇摇欲坠的轩辕翔扶住。
“谢谢”轩辕翔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文绢,可是自己的眼前为什么会有两个文绢的身影尽管如此,轩辕翔还是努力的想要自己稳住身形,想要用手推开文绢,却被文绢用手挡住了。
“公子,你就不要逞强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骑马赶路了,恐怕你还没有走出这个屋子,你就已经不行了。”文绢扶着轩辕翔想要走回床边,匆忙间,文绢摸到了轩辕翔的胸前,顿时一股温热之感从手心传来,“公子,你的伤口又裂开了,再这样下去你会失血过多而死的,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办事你还是乖乖的养伤,等你的伤好一些了,也不过只是一两日,耽误不了你太长时间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站的时间太长了,轩辕翔的眼前昏昏蒙蒙地看不真切东西,轩辕翔知道以自己现在这样的身体出去,真的会想文绢说的那样死在路上的,可是这样一来,上官柔的解药又要晚上一两日的时间,不知道上官柔到底能不能撑到自己到的时候,可是现在好像除了这个办法之外,再无其他之法,“一两日吗”轩辕翔喃喃自语之后,终究是低下了头。
文绢看到轩辕翔松了口,连忙是将他扶回了床上,一边为他盖好被子,一边安慰的说着,“公子,你好好养伤吧,两日过后,等你的伤好些了,你才能快些赶路不是吗更何况你现在的状态,就算让你现在走,这两又能走多远呢”
“既然如此,好吧。”轩辕翔只好是不情愿地答应了下来。
“那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我就不打扰你了,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休息吧。”
打点好了轩辕翔,文绢起身走出了房间,只剩下了房间内独自一人的轩辕翔,从怀中取出那个瓷瓶紧紧地握在手中,楠楠地说着,“上官师姐你一定要撑住啊,撑到我赶回去的时候,你一定要撑住,千万不要有事啊”
哒哒哒哒哒浓重的夜色下漆黑一片,大漠上的月亮没有半分的光彩,如果不是这有规律的马蹄声,或许你更本就不可能发现这里竟然有这样一支庞大的军队在急速行军,“方将军”黑夜之下是霍军的声音。
“怎么了有事情吗”方明云的声音听上去波澜不惊,只是如果你细细品味的话,就会听得出来那声音之下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属下有一事不明,我们明明是全歼了博古元全部,可是为什么您下令让我们火速撤军,就连战场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清扫呢,而且这方向似乎也反了,这应该不是中原的方向才对啊。”就在早些时候,明明是取得了一场大胜,可是方明云却下令立即撤离,这一点不仅是霍军想不通,就是所有的黄旗军士兵也都十分的疑惑,霍军这才斗胆上来询问。
“霍军啊,你仔细想想,这博古元既然能够准确的知道我们所在的位置,那证明那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可能他们知道的远比我们猜到的要多得多,既然博古元已经死了,过不了几日,拓谷怗儿见不到凯旋而归的博古元,那他必定会知道博古元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那个时候他必定会派大军前来,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就真的是必死无疑了,所以我们早些撤离,为的就是等到拓谷怗儿派军来的时候,我们能够先他们一步逃出他们的控制,让他们找不到我们的踪迹,这也是我们唯一能够活下去的希望。”方明云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眼前的茫茫大漠,夜色让人看不清他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至于我们为什么不向着中原的方向走,我来问你,如果你是拓谷怗儿,当你找不到我们踪迹的时候,你会怎么想”
霍军仔细地想了想,“那我必定会以为我们已经跑了。”
“是啊,他不仅会这么想,而且还会猜到我们是往中原的方向撤了,到时候他必定会派骑军追杀我们,可是反观我们,既缺少粮食,刚刚又把我们用来赶路的战马都牺牲了,凭借我们的双脚,又怎么能够跑得过他们的铁骑呢况且他拓谷怗儿必定会把追查的重点放在我们去中原的路上,我们这么多的人肯定瞒不过他们的耳目,到时候我们就是这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哦将军,我明白了。”听了方明云的话,霍军也是豁然开朗,“他拓谷怗儿肯定想不到我们不仅是没有往中原的方向走,反而是往他鞑靼的境内走,这样一来,最危险的地方反而就成了最安全的地方,他拓谷怗儿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绝对不会想到这一点的,将军,你这一计真是高啊。”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这一路上可谈不上安全,且不说我们这么多的人,光是吃饭的粮食就是一个问题,而且这一路上全都在拓谷怗儿的监视之下,稍有不慎,我们便会暴露行踪的。”方明云可没有霍军那么乐观,脸上的愁云一直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