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摇花,神树。
是昆仑圣境最大的倚仗。
蓬莱的曾家老祖,南海天音寺方丈虚明,都身受重伤,已经闭关,三五年内,帮不上什么忙。
其他人,包括沈浩在内,遇到触及成圣门槛甚至是成圣的强者,孱弱如蝼蚁,顶多充当炮灰。
所以,沈浩决定深入“敌后”捣乱,也许能为姬摇花分担一点压力,不过这么做极其危险。
远渡星空,本就凶险。
深入敌后,更是九死一生,除非对方顶尖强者全部降临这个世界,否则随便冒出个半圣就能要沈浩的命。
姬摇花同意沈浩这么做。
“不要担心,这么多年,多么凶险的状况,你老公都经历过,越活越硬朗,这次照旧逢凶化吉。”
沈浩安慰赵美美
赵美美瘪嘴,貌似表达不满,在心爱男人面前,才会展露这孩子气的一面,其实这不是不满,是担心。
“这是铤而走险,也是极为特殊的历练,不走入星空,不会蜕变为真正的强者,更难参悟大道。”
沈浩重复姬摇花说过的话。
赵美美彻底没了脾气,弱弱道:“师父让你走,我无话可说,何况你是我老公,夫为妻纲,你的意思,我哪敢违背。”
沈浩感动,把楚楚可怜的老婆搂入怀中,深情一吻,温柔道:“老公还会待一段时间,好好陪你。”
赵美美嗯了一声,眉开眼笑。
两人携手在山间漫步,呼吸着外界所没有的清新空气,欣赏着世间最美的景致,心情不再沉重。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沈浩、赵美美一直坚信这点,无论前路多么坎坷,从未动摇,且情比金坚,没任何抱怨、不满。
这才是真爱。
就如沈浩所说,此生爱过这么一回,无憾。
临近中午,沈浩赵美美回到别院,与家人共进午餐。
“这两天,一大家人商量了几次,觉得几个小家伙光是学习国学远远不够,若是也能修行,兴许更有出息。”
赵慧给儿子夹菜的同时,道出心中所想,她所谓的几个小家伙,是沈浩的侄儿、侄女,也就是沈军沈东的孩子。
沈浩几个伯伯、伯母,满眼期待瞅沈浩,来昆仑圣境一年多,他们都看到儿孙出人头地的新方向。
修行。
飞天遁地,长生不死。
到了俗世便是近乎于神的存在,可为所欲为。
沈浩是他们心目中最好最完美的例子,恰恰这牛掰侄儿成了一派掌门,提携一下自家人,应该不成问题。
沈浩苦笑,修行的前提,得有灵根,俩表哥……凡人之姿,灵根慧根皆无,他们的孩子同样如此,外物难以弥补这种先天缺陷。
强行修行,筑基都难。
“浩浩……是不是不行?”沈援朝眼巴巴凝视沈浩。
ql11
“不是不行,天资天赋对修行成就的影响极大,几个小家伙能走到哪一步,我不好说。”沈浩说的很委婉。
沈家这些长辈不傻,或者说都是明白人,听出沈浩的言外之意,几个小家伙天资一般,不太适合修行。
“浩浩,你就让他们试试,走到哪,算哪。”沈浩大伯母仍满怀期待,觉得自己的孙子很优秀,比侄儿沈浩还优秀,只是年纪小,尚未崭露头角。
“对,让他们试试。”
沈浩二伯母帮腔,同样巴望孙子出人头地。
沈浩笑着说行,其实几个小家伙能走到哪一步,他了然于心,只是不想说出来,搞得长辈们太尴尬。
沈援朝豪迈笑道:“咱们沈家强者辈出!”
赵华宇、马珍妮一直笑而不语。
赵凌峰的儿子也在璇玑教,赵华宇、马珍妮从未要求沈浩为孙子做什么。
儿孙自有儿孙福。
赵华宇、马珍妮这么认为。
“你俩该要个孩子啦……”马珍妮冷不丁一句话,搞得沈浩赵美美无言以对,两人任重道远,现在要孩子,似乎不合时宜。
赵慧、沈建国、赵华宇深以为然点头。
沈浩、赵美美顿时亚历山大,恰好这时一名弟子匆匆跑入别院,告知沈浩,有客来访。
李清风。
救过沈浩的命。
救命恩人,沈浩不能不见,赶紧放下筷子,撇下美美,一阵风似的溜了,赵慧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摇头苦笑。
在璇玑教主殿后花园内,沈浩见到了阔别多年的李清风,当年李清风为他求情,触怒李清泉李炫父子,失去自由。
“李老,这些年苦了你了。”沈浩快步上前握住李清风的手,五年不见,老人家苍老了许多。
“不受苦,何谈修行。”李清风说完,爽朗发笑,心情不错。
“师父……”
急匆匆跑入花园的宋昊,看到李清风,瞬间落泪,上前,跪地叩首。
虽然宋昊在璇玑教这五年,跟着一位长老修行,受益良多,但在他心中,李清风始终是他的师父,也是唯一的师父。
李清风赶紧扶起宋昊。
“一晃眼五年过去了,你也算长大成人,修为精进了不少,很好,没有辜负为师的期望。”李清风拍着爱徒肩头,显得有些激动。
“师父……这五年徒儿没能在您身边伺候着……徒儿不孝……”宋昊哽咽。
“你小子,又哭鼻子,见了你师父,高高兴兴才对。”沈浩笑意玩味,这些年,他把宋昊视为小兄弟,经常调侃。
宋昊抹了抹眼角的泪,傻笑起来。
沈浩、李清风相视而笑,随后,两人坐在紧临万丈峭壁的石桌边,赏景喝茶叙旧,很是惬意。
宋昊站着一旁,恪守弟子之礼。
沈浩放下空了的茶杯,笑道:“李老,你要是在玄天宗不舒心很憋闷,可以来璇玑教长住。”
李清风轻轻摇头,对沈浩道:“托你的福,掌门最近对我很好,曾诬害你我的李炫,如今在思过崖面壁。”
“他们这是忌惮沈哥。”
宋昊气鼓鼓嘟囔,时隔五年,仍在恨李清泉、李炫。
李清风当然清楚这点,笑了笑,没吱声,入玄天宗百年,早把那视为自己的家,再怎么不如意,也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