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何时娶 作者:未闻不语
分卷阅读57
问君何时娶 作者:未闻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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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便去。”说罢转身挡了我的路。
“有空我便去找你。”
我没有回绝,点头应了声。
他又遣了东武送我回去。
我才从世荣的房间出来,转过庭廊,正面走来的是白管家和一个年轻壮士的男子,看到那男子的一瞬间,我脚下一软,东武手快的扶着了我。
那男子,正是在山上误将我当做刺客差点杀了我的人。
☆、第 36 章
当他俩从我身边过去时,白掌柜礼节性的对我半躬了身。赵将军仍旧一副面无表情,扫了我一眼,好像没有认出来。我内心既怕他,又恨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走远的背影。
上次虽说是误会,但让我心有余悸了许久。
“青姑娘,您可还好?”东武关切道。
“我没事儿。”
接下来这半个多月,都很少再见着世容来找我了,想必是朝廷有什么事儿了。正趁着这段日子,赶紧的一边装修新府,一边酿这一季的葡萄酒。
因着去年打出了名声,酒铺里陆陆续续接了不少的大订单,其中一单就是王家府的,来这儿订单的人正是春梅。
我初见她觉得衣服华丽,再见无感,如今她又是这身百花服,大概有一个可能,她没多少别的衣服可换了。
店铺里的几个伙计小声嘀咕着,“怎么大白天还带个面纱,有啥见不得人的。”“说不准美若天仙呢。”
春梅不自在的低头紧握着手帕。
我对那伙计们微怒道:“没得活干了!”又对钱掌柜道:“这单我来接,你忙别的去。
钱掌柜瞧见这,忙支了几个嘴闲的伙计干活。
我像对待其他客户那般,收了定金,慢慢的在票据上签字,我写的很慢,不是因为毛笔不会写,来此两年,弓箭没练的纯熟,识字写字倒是顺溜的很。“缘”字最后一笔成,她还没有开口。
“客官这个您收好,到时候自会送到府上去的。”我双手将票据奉上,又对旁边伙计道:“小杨,你去送客。”
“且慢。”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摆了摆手让小杨下去干活,等着春梅继续开口。短短半个月时间,我当她四金,以这个时代最高丫鬟的俸禄,怕也是不够一个金的。
她缓缓抬起头,“那些首饰。”欲言又止。
“你若是想问你的东西,放心,在我那儿放的好好的,你有了金子便可赎回。”
又是一阵沉默,她不开,我也不开口。
过了半晌,她好像鼓足了勇气,抬起了头,目光有神:“谢谢你了,青缘。我替我的侄儿谢谢你。”
我冲她微微一笑:“小事儿而已。”
临走了,她又踌躇着,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讲吗?
“那个,以前的事情,对不起。”说罢,转身三步并两步的出了店门。
我看着消失在门口的白色百花身影,心中对她的讨厌也减了七分。不知道压在她身上有什么遭遇。
我的新府最近置办的都差不多了。钱掌柜拿了几方写着青府的宣纸让我选个门匾的字样,好着人刻了去。
九月十九是个好日子,我定在这天乔迁,请了店里的伙计们和姑姑、高婷茵来府里做客。当然了,还请了世容。
当日钱掌柜送了我他夫人亲手绣的山河布衿,姑姑则送了我那副连张玉修也只有赝品的水墨画。高婷茵最实际,送了我几个丫头杂役,这也省的我再去招人了。
最出奇的是世容没来,只来了小厮,回报还是世容的白管家遣他来的,世容已出门半月有余,怕是我这乔迁之喜一时半会也难传达的到。白管家自个做主送了我一对寻常的白玉如意。
那日之后我再未见过世容,算起来,妥妥的已有个月。
天下若太平,百姓则安居,从大同传回京城的一直都是捷报,市井之上,不知何时刮起了一阵王明之是将神转世之风的传闻,说着王将军这一病,被将神给上了身,在前线无论打几场都是稳赢。
王明之,这是唯一让我见过两次一点也看不透的人。病的那么严重也能好转,跟没事儿人一样。张玉修那样精明的人都愿意跟着他干。当真是个奇人了。
世态安康,我的生意今年整整比去年翻了一倍。除了还张玉修和世容的金子外,余下的再买两个宅子也足够了。然则事有不顺,恐怕是我平生最倒霉的一次了。长这么大,什么地儿没去过,答曰:监狱。
事情起因特别突然,天未大亮,两个衙役便到了我的酒铺门口候着了,幸好这日起床后吃了早饭,否则要饿一天了。
钱掌柜好生招待了衙役,问明了缘由,说是有人到官府告了我们,前些日卖出的那批葡萄酒差点喝死了人,如今那人在家中床上躺着半死不活的。现下人家家人正在衙门闹呢。
我这酒卖的都不是寻常百姓家,一般百姓也买不起。这人家肯定非官即贵。说喝葡萄酒差点喝死,我第一反应是他吃了相克的食物。
“我去找人帮忙。”这是我在被抓走前,钱掌柜对我说的话。他说的人,无外乎就是姑姑了,如今的我不比当初,手上有点积蓄,若是事儿不大,是我的错,理当认错受罚。不值得再去叨扰姑姑。我否定了钱掌柜的话,让他们继续正常营业。
“若是我今日回不来,你让芳苓来阀门看我。”我临走了对钱掌柜道。
这一路心神不宁,总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卖酒的时候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不能让孕妇喝,不能与海产品同时服用等等。怎么还有有人能喝的半死。
当到了挂着高匾写着四个“公明廉威”的衙门大堂时,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假惺惺的俯在地上做哭泣状。说他们是假惺惺,只因都在干吆喝喊冤,没得几个真掉眼泪的。模样打扮怎么也不像大户人家的。这家人怎么自己的主人不出来,派了市井之人来。
当他们报出家门之时,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暗叹不好,这恐怕不是葡萄酒惹得祸了。他们说的病人正春梅,他们说的府邸正是王家府。
冤枉我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我祈求京兆尹再派大夫前去看病,查一下病因是否真的因酒所致。
谁知这京兆尹完全不理会我的话,草草便要定下我的罪名。
我站在衙门厅堂之上总共不过半个时辰,这厢京兆尹一板子敲定,是我的酒出了问题,先监押再审。哪里还容得我再做辩解。
守着监牢的是一位步履蹒跚的老者,当牢门的铁锁被打开时,我被俩衙役一把推了进来。锁链还发出着叮叮咣当冰凉的碰撞声,那老者一边叹息一边摇头,“姑娘你得罪谁不好,偏偏是王家府的人。你瞅瞅满朝堂谁敢与他们作对。哎,可惜了,可惜了。”
“我没做过,自然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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