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何时娶 作者:未闻不语
分卷阅读9
问君何时娶 作者:未闻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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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应该是正大门了。院内丫鬟嬷嬷一堆。跑过去不可能不被看到。管不了那么多了,跑出去再说。
意料之中的是我果真没跑出去就被门口的小厮给逮住了,意料之外的是,我站在门内,那大门自动的从外打开,原来是有人回来了。不是别人,正是王子昭,一同的还有一个年龄十五六的男子。
我全身湿透,像个雨人儿似得站在他面前,什么精细的打扮啊,还有我今天特意穿的唯一一件不像乞丐服的衣服,全部都没了型儿。
王子昭同那男子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我像看着地球人一样看着他。于是你看我,我看你,把逃跑给扔到脑后了。身边立刻又有俩人给我架了回去。
随后春梅气喘嘘嘘的跑到了跟前,一见到王子昭,忙的后退了几步,低着头问了声三爷、世容少爷好。又斜着眼睛看了看我。
还未等王子昭开口,春梅先道:三爷快进去吧,二爷已在屋内等着了。
王子昭指了指我。春梅立刻答道:“三爷,这妮子跑到咱府里来偷吃的,我已回了少爷,按府里的规矩处理。”
“哦。好。”王子昭淡淡道。说完便拂袖而去。
哦,好?就这。没别的话了。又是一个离去的背影。
“卫雨山。”我歇斯底里的冲王子昭喊道。
院内的人,似乎都在那一声中停止了自己手中的活,看着我这个浑身湿漉漉的人。
王子昭停下了脚步,扭头瞅了瞅我。
我忘了记周遭的一切,直勾勾的看着王子昭。内心满是期待的等着他的答复。
王子昭的眼神是那样的陌生,没有以前的温柔,没有温度。
“她好像是在叫你啊可你又不叫卫雨山”那个世容少爷道。
“我不认识她。”王子昭没有看我对世容道。
又是不认识。
“姑娘,你认错人了吧。他可不叫什么卫雨山,不过你现在这样子道像座雨山。”那人微笑冲我说道,像是嘲笑又不像。
见那俩人走远了,春梅指使了人把我给架走了。到了无人处,又让人将我的鞋给脱去,光脚在石子路上走,这儿又没水泥地,除了石头还是石头,没走一会儿,我的脚底磨得磨,烂的烂。只是我不觉得疼了。走了许久,才将我放置到一间破草屋里。锁了门,留得我一人。
我蜷缩在杂草堆上,脑中不停地回放着那一幕幕“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过了这么久。我以为我会无碍,我见你之面,觉心痛,一听声音,只觉痛彻心扉。曾经最爱我的人,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的人,如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屋里堆得尽是杂草,一股霉味,屋角那又大又脏的蜘蛛网,不知有多久没人来过了。仅有的一个窗户还被封死了。
先前想逃跑的心境如今是一点都没有了。心里空空的。算算日子,我来这儿快一年多了,比起我过去的二十多年,简直是无比艰辛,瞬时觉得我以前简直是生活在天堂啊,好吃的,好穿的,疼我的家人和男友,要什么有什么。怎么那个时候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屋外的天渐渐暗下来了,从窗缝里透进了明亮的月光,照在我的脚上,何为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也许是太累了,想着想着我竟昏昏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上午。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阵喧嚣吵闹,远处还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茅屋的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
阵阵百合花香飘来,这香味,好熟悉。我的双眼渐渐适应着这突来的光明。
那是一个穿着如海棠花般红艳的女子,第一次见她碧光佳人,第二次见她红莲浮水,这次是海棠盛开。一袭红衣耀眼夺目。
和管家与几个仆人规矩的站在姑姑一旁,端着洗漱的盆,新鞋,新衣。
“先前不知姑娘是姑姑的人,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还不快伺候姑娘洗漱。”和管家道。
我一脸惊诧的看着姑姑,姑姑淡淡的笑了笑道:“既然来了,一会儿你陪我祝寿吧。”
今儿是王将军的五十大寿,在这个时代也算是步入高龄了。早就听说这将军在建国时最后一场伊阙大仗时大儿子不幸阵亡,他又重伤,导致如今整日卧床,疯言疯语,谁也不认识,还总是傻呼呼的。主上感念将军建国有功,赐诸多御医看过都无济于事。遂给王家府封了府邸田地,赐了王姓。
此时的王家府邸好不热闹,来贺寿的大多王公贵族,穿衣打扮皆非我平日大街上所见。那边喊着:“某某府上送白玉枕一对,某某府上送翡翠雕花一只……”
酒席摆在了大院之中,上座未见有人,东西两边坐满了人,一小厮领着我们来到一处,这座位紧邻上座。
我一路跟在姑姑身后,与她相处那么久,从来都是青衣葛布,素面朝天。她的美貌似乎我现在才真正的看清。红衣的姑姑青丝垂肩,动静如火,脚步生莲,飘逸如仙,冷艳大气,貌美而不娇娆,顾盼处又清雅高质,让人为之所摄,不敢亵渎。所到之处,众人皆敬慕垂首,恭恭敬敬,彬彬有礼,都道多年不见,没想到今日将军寿宴竟请得动。但凡稍微年少的都称了她一声:“姑姑。”我心下纳闷,姑姑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第7章
这宴席上也有看上去稚嫩年少不明道理的人悄悄问:“那女子是谁啊。”老一辈有些资历的人便解释一番。
我私下听去不少,听到最多的一个词是“红衣女子。”
一长者道:“当年伊阙大战,整整持续了三个月,各种详细未参军之人怕是说不明白,只是当时十二坊内的人似乎都有所见,一个着红衣的女子驾着一匹汗血宝马,满脸是血的拖着当时的镇国宁将军和宁将军儿子两具尸体。”
说道此处,另有一人更正道:“你说错了。不是红衣,宁江当时出征穿的是白衣,一身素气的白衣,主上和我们同去为宁将军送行,当时宁江就在场。之所以是红衣,是因为,她浑身,没有一处不被献血染红着,整整一件白色的衣服,沾满了战士以及她自己的血,就像是刚从红磨坊里晒出的布一般,那头发,脸上,手上,脚上,无一没有沾着鲜血。那马不是汗血宝马,也是满身的鲜血,马驮她到了丽景门口便一命呜呼了,想是马儿撑着一口气。她走过的地上,躺着鲜血,是他父亲和弟弟不停流淌的鲜血。最后一战场,宁将军和她亲弟弟均战死沙场,只剩下宁江一个人,她奋勇力敌,一个女子,以一顶百,所到之处,必有刀下亡魂,比过了多少骁勇男儿啊。她到了丽景门,抱着她父亲和弟弟的尸体,跪在那里,用剑割下了自己的头发,立誓此生不嫁,以敬孝道。”长者顿了顿又道:“从那之后,只听说她把主上的给的赏赐都分发给了下人,从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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