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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箜篌引[快穿] 作者:朝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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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箜篌引[快穿] 作者:朝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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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时辰就已经在地上跪一片了。因为曾有过前例,当初枯镜被魔尊劝进炎罗殿的第一个冬天,第一场新雪落下的时候, 她就对着雪地看了整整两天,待着她将所想要的雪景画出来时, 她的眼睛已经完全被白雪所灼伤流血不止。故而炎罗殿的女主人倾城夫人, 恐长久以往枯镜将双目看瞎, 所以命令所有在风骨殿陪侍的丫鬟如若枯镜再看一物超过两个时辰,则一定要全力苦劝,如此枯镜才有所收敛再未出现泣血的状况。

    后来为了报答倾城夫人的照顾,一向不爱现身于人前的枯镜随其参与了由魔尊发起的魔妖大战,以一支春风笔掠夺三千妖灵生机绘丹青卷一副, 绘成之后四季倒转,秋去春来草木复生。经此一役之后,众人方知枯镜确实是无悯上人的大弟子,尽得圣人亲传。

    今天蓬莱门的事务特别多,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就是这些琐碎的小事堆积在一起,才更让人脱不开身。所以待华宴回她金屋藏娇的院子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华宴以为枯镜已经睡下了,却远远看到了院中亮着一盏灯。然而还没有等华宴因看到那温暖的灯光而开心,她就嗅到了空气中潜藏的血腥味!方圆几里都有她布下的结界,所以……这血腥味的来源只能是枯镜的。

    ‘你就不怕我一时想不开用它自尽吗?’

    早上枯镜的话在这一刻在华宴脑子回想,华宴的笑容完全消失了,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屋子。

    华宴撞开了门,门的碎屑与浮尘一起在光下乱飞,华宴就在这光与尘中闯了进来。

    “你这是做什么?”枯镜看着跨步走向自己的华宴,将放在唇上的手指拿来,疑惑道。

    “我……”华宴上下打量了一圈跪坐在案前毫发无损的枯镜,知道是自己多想了,回头看了看门的尸体又尴尬又庆幸一时无言。她走上前去,看向枯镜手下的白宣纸,明白了血腥味的由来。在画纸上,枯镜已经用墨画好了梅枝,而那还未画完的红梅正是让华宴多想的罪魁祸首。

    华宴叹了一口气,坐到枯镜身边将她放在桌案上左手拿起来,果然在那纤指指尖看到了被牙齿咬出的伤口,枯镜是在以自己的血画梅。手指上的伤口还很新,华宴下意识将这受伤的手指含进了口中,一开始是在舔舐伤口,后来想着觉得有些气便报复性的轻咬了一下。

    “嘶—你做什么?”枯镜抽出手指羞恼的看向华宴,在她的唇上也染着鲜血那独特的红色。华宴扳过她肩膀直接吻上了唇,枯镜惊讶之余将手中的画笔放到了一边。

    两人吻罢,枯镜唇色自然红了很多,不过那让华宴觉得碍眼的血色消失了,也不知道是在唇上晕染了还是被华宴给吃了。

    “师姐。”华宴看着又投身于绘画的枯镜,有些无奈的唤道。

    “怎么了?”枯镜用笔晕开之前滴到画上的血珠,不再看华宴。

    “你画完了吗?”华宴问。

    “还没有呢。”枯镜摇头,指尖的伤口已经再也滴不出血了,她下意识又将指头送到嘴边。华宴连忙拉住她,枯镜的动作被阻止,又抬头看华宴眨了眨眼。

    华宴再叹一口气,低声道:“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你等明天我把蓬莱所有的颜料都找来给你 。”

    “可是……”枯镜转向自己未完成的红梅图,皱起眉头,“我这副还没有画完。”

    “用我的。”华宴道,放开枯镜,神乎其技的拿出了一把亮闪闪的匕首,眼也不眨的就往自己掌心割了一道,鲜血顿时顺着那纹路冒了出来。枯镜无语,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华宴将自己的血滴进未被污染的另一边砚台中,很快那边砚台的凹槽就积了一层的新鲜血液。待鲜血流满凹槽,华宴才用灵气将血止住,转头问枯镜:“够了吗?”

    “……”

    枯镜看着一砚台的血,沉默了稍许之后缓缓道:“便是再画一幅也够了。”

    “多了就留着,不要再弄伤自己。”华宴笑道,合拢手掌,红光之后她的伤口也消失了。

    枯镜忍不住笑出声,以一支新的细毫笔轻蘸了一点砚中的血,一边点染上梅树一边同华宴道:“这血又不是其他东西,过不了之后就凝结成块了,你放这么多血肯定用不完就算白费了。”

    “只要师姐能用上一滴就不算白费。”华宴看着枯镜执笔的手,情话说得无比的熟练与自然。

    枯镜神色不变,垂眸专心于画作。华宴不想打扰她,于是在她身边安安静静的看着。于华宴而言,正在画画的枯镜本身就是一副绝美的画,没有任何其他东西能同她比拟的。

    灯火总是跳动摇晃,使得两人的影子在灯下时时有相融在一起的感觉。枯镜一旦进入绘画的状态就极容易忽略其他东西,比如时间的流逝,所以华宴等她画完等了很久很久,中途还怕那特殊的颜料干了而自觉的帮忙研磨。

    “好了。”枯镜放下画笔,打破了室内安静祥和的气氛。

    华宴马上看向桌子上的画,她其实并不是一个懂画的人,但是不管是在她那个年龄段她看到枯镜的画,说的第一句话都是:“真好看。”不过好在她每一次都说得真诚,神色也毫不敷衍,所以枯镜在蓬莱岛时常常爱拉着她看画。

    枯镜的画工并不会因为少了春风笔而有任何消减,虽然她的画不再有夺人生机的能力,但是撇去这一层顾虑,看她画才会真的觉得灵气斐然栩栩如生。华宴看着画,恍惚间,真的在血腥中闻到来自画上梅花的凛冽寒香,这种香气和窗外的梅花树是绝对不同的,更加孤傲更加凛然。

    但是,华宴总觉得画上的梅花有些突兀,那是因为梅枝太暗似乎下一秒就要被霜雪压垮,而梅花太艳在花枝上太傲慢了,梅枝与梅花是死和生的两种不同气质。

    枯镜似乎知道了她心中质疑的想法,笑道:“这梅花是用血画的,你待明日再看它的变化。”说完之后,枯镜看向砚台中剩余的残血,又道:“你看还剩这么多,可惜了。”

    “不可惜。”华宴摇头,手中蕴起灵气置于砚台之上,又是一阵耀眼的红光,光芒之后华宴移开手,砚台中再不是粘稠的血液,而是一颗颗暗自生辉的血珠了。华宴捻起一颗血珠,拿到枯镜眼前,低声问道:“我用这些珠子给你做件首饰如何?”

    枯镜接过那一颗血珠子,看了看,无所谓道:“你若是开心我也无所谓,左右我现在是身不由己的。”

    “那就这样决定了。”华宴将这些血珠全部收好,又看了一眼桌案上的画,想了想好奇道:“为什么师姐每一次作画,画的不是山水景致就是鸟兽虫鱼,或者是亭台楼阁,却从来没有一次画过人?”

    “虽然人没有什么好画的,但是谁告诉你我从来没画过人?”枯镜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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