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朝不许修仙 作者:流星海
分卷阅读20
兖朝不许修仙 作者:流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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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下过一场雪,天地冷透了,谁都不想睡桌子,两人便挤在一张床上睡。合眼之后沈长流突然问为什么他们要杀樵夫。
墙是两边靠墙摆的,杨七睡在外边,闭着眼回道,“可能樵夫被山上狼咬死了,根本不是他们杀的,也可能是他们之前就到了这里,杀掉了樵夫,作为一个休息据点,毕竟从这里到徐家还有很远,长途跋涉过来,不休息好办事怎么能利索呢。”
沈长流嗯了一声翻过去了,杨七刚才还困的直迷糊,又睡不着了,翻了个身对着沈长流的背继续睡。
两个人都没脱衣服,杨七半夜迷迷糊糊闻着一股香味儿,像是大户人家香炉里焚的香,极淡,悠远,当一切喧嚣都平静下来,那股香气就悠悠然飘出来了,那香气似乎是个似有似无的触手,勾引着他,让他的梦境和记忆混淆,他循着那股香味儿走在长廊里,路过牡丹,月季和一只晒太阳的胖橘猫,推开尽头那扇门。里面是书房,窗明几净,四周墙壁的书架上摆满了书,香味儿是从案几上倒流香炉里飘出来的,杨七对那香炉充满了好奇,慢慢地一步一步靠近。
一步,两步……就差一点儿……
“哐”,现实里,杨七被一脚踢下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 15和16号的……
第20章 旧事
杨七睡觉一向实诚,不踢被不打呼,一觉睡到大天亮,不知怎么昨晚就犯浑,梦里闻着烧鸡味儿钻人脖子里去了,半夜被沈长流一脚踢下去,被坑坑洼洼的地面硌的结结实实,现在还浑身难受。
两人早上吃了点东西就上山,按着最适合抛尸的方向搜寻,先从樵夫直对的这边山脚往上爬,如果樵夫的尸体被抛尸在不难搜索的地方,那官府肯定会搜到,他们再翻一遍也不会找到有用的东西,所以两人选择的路线尽量是枝蔓丛生的灌木丛,稍微偏离一些正常路线。
杨七的刀一般不带在身上,路上全靠沈长流的长剑挥开不停造成阻碍的藤蔓和枝叶。
一大片拦路的蜘蛛网被沈长流拿剑豁开,“为什么推测杀掉樵夫之后会抛尸?”
“凶手肯定不希望我们找到他们的路线,路线找的越正确,那可以查访的线索就会越多,所以在假设他们第一次从山下上来,以樵夫家为修整地点,在还没进徐宅之前就已经杀掉樵夫,这时如果我是凶手的话,就会把樵夫尸体藏起来,主要是怕万一官府扩大搜索范围搜到这儿一看这里死个人,接着就怀疑到是后山上来的了。那不如藏起来,当他上山砍柴不小心摔死了。如果我是凶手,就会把他抛到这山上,不用抛太远,让野兽咬过他的尸体,伪装他砍柴途中不幸遇害。官府很容易就能搜到,那这样即使这里死个人也不会立刻就锁定是凶手途中加害的。不过他们只是没料到院子里有防贼的竹子,院墙还不经踩,把方向直接锁定到后院进出,他们抛尸就更有必要了。”
杨七顿了顿,又接着说,“都是猜测,也没必要想的这么麻烦,万一他们自身感觉优秀,认为自己一定不会被抓住小辫子所以就算杀了人也让他烂在屋子里。那刚才的推测不就全错了么?”
“其实是我没有闻到一点尸体在夏天里发酵的味儿。所以断定尸体没在里面烂过,这才这么推测来碰碰运气。”
两人在密林中穿行非常扰民,不时有被扰了冬眠的动物窜出来吓一跳。杨七眼尖看见一根烂的发黑的骨头冒在外头,刚要凑过去准备扒开树丛去看,扑棱一下里面窜出去几个大耗子,杨七一个激灵立马蹦出去老远,以至于惊着沈长流剑都□□了。
沈长流快步走过来,毫不避讳扒开树丛,伸手去拿颅骨,骨头都风化了,山洪冲的也只剩下几个零部件在这儿,时间已经过去相当久了,显然不是。
杨七摸摸自己的小心肝,还好还好,在里面扑棱扑棱的跳着呢。又心有余悸十分娇弱的说,“这位少侠你不怕么?”
沈长流把颅骨直接抵到他脸跟前,“这个么?”
空洞的倆眼眶子就这么猛地和他对上,杨七条件反射往后仰脖子,悄悄咽了一口吐沫,把这位不幸兄弟的颅骨双手接过来拖着,“不是,我说的是那些个大耗子。”
沈长流难得动了动五官,看着杨七哆哆嗦嗦捧着颅骨,还在兀自坚强,瞥了他一眼,“不怕。”
杨七自觉简直气短大发了,又感慨怎么这充大头这么难。
沈长流还不死心似的又在里面翻翻捡捡,杨七接二连三被吓,一时心魂不归位,只敢围观不敢动手。
实在没什么东西,杨七准备带人离开这鬼地方,又见沈长流把剑鞘扔了,半跪在旁边的树底下刨坑,冬天土壤已经冻住了,很久才挖出来一个不规则的浅坑,他用手刨土把土坑变得稍微圆一些,随后把骨头放进去,一点一点把冻土揉开了往上面撒,直到尸骨被淹没。杨七默默盯着他看,只觉得这小子现在挺哀伤的,像是在埋自己的父母。
“跟你说一好玩的吧,为什么我看着人骨头就害怕。”
“我练轻功时,学的很快,所以那段时间尾巴翘的特别高,平时被十楼揍得特惨,学会轻功以后就开始偷懒了,十楼不总是天天跟我屁股后头,所以有段日子过得特潇洒,早上被揪着上山练功,十楼继续睡,我就装模作样练一会儿,等到日头出来,集市上开始出摊了,就施展轻功飞到山下,在集市上玩好几遍,等到十楼起来得回去吃早饭了,我就再跑回去,身上一身大汗,正好诓他是练功练的。”
“十楼这人特坏,几天就知道我在干嘛了,也不说,我还觉得自己挺厉害,瞒得了老狐狸精,所以肆无忌惮地又浪了几天。然后,惨痛的来了。”
“那天是个夕阳的余晖铺满大地的傍晚,十楼突然把我叫到一处山崖边上。说我看你最近练得努力又认真,是该给你个考核了,然后指着雾蒙蒙的山崖下,对我说,徒弟,跳下去吧,我相信你的,你辣么努力,一定会成功的。”
“我当时吓得腿软,知道自己偷懒这事儿铁定被十楼看出来,所以立马回去扑师傅的大腿,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十楼跟拎小鸡仔似的把我拎起来,扔我到崖边,我仍不就范,然后……就被他一脚踹下去了。”
“那时……整个山上都回绕着我凄惨的叫声。”
同样那声响彻云霄的‘小兔崽子’过了这么些年也依旧回荡在他心里。
“好在十楼不是要我去西天,那山崖虽然高,但是岩壁上多生柏树,石缝里扎出来的树特别撑得住力,我虽然从顶上掉下来,但很快就能抓住那些树缓冲速度,就这么磕磕绊绊下去,最后一截实在没了抓手就扑通跳下去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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