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朝不许修仙 作者:流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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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朝不许修仙 作者:流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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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毒素过量差点酿成无法挽回的大祸。
李敬存暴起卡住了罗生的脖子,这时候才看出他的力量来,罗生根本无法反抗,依旧死死的捏住蛛王的脑袋。两相僵持,蛛王终于从肉上被撕下来,被捏着脑袋把他塞回瓶子里,喝完血之后滚圆的肚子已经快要塞住瓶口,李敬存依旧卡着罗生的命门,罗生在窒息中从身上另一个瓶子里摸出一贴漆黑的膏药,挣扎着贴到李敬存的伤口上。
没多久,毒素造成的幻觉效果消散,李敬存眼中慢慢恢复清明,卡住罗生的手自然垂放下去。罗生在此过程中多有冒犯,退回床下去跪着,李敬存缓了一会儿,眼神直勾勾望着窗幔,而后翻过身去背对着罗生,自己拉上被子。
跪了一会儿,罗生听李敬存又恢复了那一股懒懒的态度,“下去吧。”
罗生起身,收拾起在地上乱放的棉袍和鞋履,放下帷幔,放下床幔,轻轻退了出去。
第15章 千古
巳时一刻,李守文下朝归来,上书房里几位大臣在等候议事,总管王太监过来传话说二殿下求见。
今日朝上吏部和工部又呛起来,皇帝碍于颜面又不能随便作色,因此心里怀着气。王太监看皇上没说什么,便让小太监去给二殿下通风报信,今日龙颜不悦,先在殿外候着,等会儿皇上开心了他再给皇上提。
李敬存因此在殿外等了一个时辰,王太监亲自来迎他时见他在雪地里站着便哀怨着他不爱惜身体。
李敬存对他极为客气,与他边走边聊,临进殿门口时说起上次皇上赐给他的千年人参还没用,他一时也用不上,等回去就差罗生给送过去。
王太监慈眉善目,推脱了两三下,便从善如流收下了,眼中精光闪烁。两人一个外表仁慈内里老谋深算,另一个对上极尽谄媚对下却阴鸷狠毒,彼此互惠互利,一丘之貉。
殿内一派清明,几位大臣已经退下去了。李守文靠在椅背上,合着眼皮,小太监殷勤的在捶背,李敬存又等了一会儿。约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李守文休息够了睁开眼,拂手屏退了所有人。
李敬存十分恭敬,他面孔刀削斧劈一般深刻凌厉,天然带着反骨,行事也邪佞阴毒,但极爱装模作样,谁都知道他骨子里是个什么货色,偏偏他有时非要装出一副棉羊样来。
伪善这一点和李守文是如此的相像,只是李守文还要爱惜他明君的颜面,而李敬存却毫不在乎,恣意妄为,然而虎狼之心却是一模一样,以至于父子之间有一种微妙的敌对关系。
李守文把玩着手里的镇纸,从桌案后边慢慢踱出来,“我听你母妃说,你最近又出去了?”
李敬存恭谨道:“去秦岭一道游历了一趟,最近又梦到那里了。”
“终南山一带么?”
李敬存回道:“是。”
“高祖一统天下时,大规模禁止修仙问道,你知道是为何?”
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当年兖朝刚立,百废待兴,高祖深知前朝修仙问道大盛以致民生凋敝,所以即位后立即下令将修仙问道之事列为第一禁,此举成效显著,二十年后百姓富足,人民安居乐业,因此道术为禁添入兖朝立法。”
皇帝问道:“那这鬼神之事你信么?”
李敬存略一思忖,“不信。”
“那济南府请邪神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怎么解释?”
李敬存不知道这次他伪善的父皇又知道了多少,只能沉默。
皇帝又说:“有一则逸闻,说高祖当年落魄少年时,流落于终南山,一日遇到一得道仙子,与仙子渐生情愫,而仙子一心向道,高祖求而不得,即为后便一怒之下禁了道术。”皇帝说完这故事叹了口气。
李敬存想起梦里终南山大雾弥漫,摇摇晃晃影影绰绰,一块饱经风霜的石碑无数次从眼前闪过,蜿蜒的裂纹横过石碑上的铭文,大雾散尽,那残破的两个刻字是——“终南”!
“这不是坊间戏文里写的么?叫恨逢春的一折戏文,流传已久了。”
李守文笑的意味深长:“有时候真相就喜欢裹在流言里,同样,自以为瞒天过海,可一点一点的流言拼凑出来,就能拼出事情的大概,古往今来,概莫能外。”
李守文慢慢走到自己的二儿子旁边,仔细瞧这二儿子,有虎狼之貌,却一直装个病怏怏的绵羊样子,像个没睡醒的狮子,随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折腾,可要真是被惹醒了,便要跃起来一口把人吞了。
还真是,凶猛残暴的有些可怕了。
“父皇是说,戏文里说的是真的?我大兖禁道术,只是高祖的私欲作祟?”
“真不真的,无从考据,信与不信,都过了这么些年,怎么?你还想废了这项法度?”
李敬存忙道:“儿臣不敢。”
李守文拍了拍李敬存肩膀,“敬存,虽然父皇忙于朝政疏于对你管教,但你心性父皇自然知晓,有些事父皇不说你也知道父皇什么意思,这江山是李家的江山,你是我皇儿,我自然不会让你落于危险,只是有些事,时机不到,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父皇一向欣赏你沉得住气,你也别让父皇失望才好。”
李敬存心下一动,知道李守文已经知道了济南府的事情,他倒不惊,只要徐侍郎一死,肯定就知道与他脱不了关系,如果知道是太子暗地里非要掀出当年的旧案,就立马知道动手的是他了,那么看来大理寺和吏部联合办案也只是幌子,应该是查出一些东西来,只是压着没往外放消息,这皇家的腌臜事多了去了,全都烂在锦绣袍子里。
李敬存知道这是李守文再一次替他挡去了麻烦,话里也没有警告的意思,似乎是乐得看他和李敬仁厮杀,便诚心道:“儿臣谨听教诲。”
李守文已经不再年轻了,李敬仁和李敬存这两个人就像是等在猎豹旁的鬣狗,只要猎豹露出一点疲态他们就会扑上来立马撕了他,可是李守文又不能把这两只鬣狗都杀了,他李家江山还要有凶悍的继承人守住江山,挑出最凶狠的鬣狗,还要免于自己被屠戮的命运。这就是皇家的生存法则,血缘即仇敌,自相残杀即生存之道。
而这两只鬣狗,他一开始赌的就是李敬存。
回承清殿路上李敬存特意多绕了几步路,罗生随侍在身侧,臂弯里搭着李敬存的狐裘,也不多话。
新雪初晴,天地一派素雅洁净,路上太监三五成群,紧张地清理宫道的积雪。看见二人行走过来,自觉分列两旁,屏气凝神,跪下来行礼,李敬存视而不见,慢悠悠踱过去。
如果这时候仔细看二人脸前的空气就觉得异常,栎邑偏北,冬季冷得厉害,人在路上行走不自觉呵热气,便哈出一大团白雾,只要是个活人,呼出气的就是热的,而李敬存和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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