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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筵冷清 作者:夕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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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筵冷清 作者:夕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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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可人家苏秀才是长袍,一身抵他几身的料,风筵便将老母鸡给卖了,给苏冷清换来两身袍子。

    苏冷清穿上新袍子,望着空荡荡的鸡窝,心想这下子该消停了,早上不用摘菜叶,中午不用扫粪沤肥,晚上不用撵鸡上窝,满眼鸡飞好不厌烦。

    没过几日风筵又弄回几只鸡仔,每晚撵它们上窝时上窜下跳满院乱跑,把跟在后边追赶的苏冷清累岔了气。

    每每此时苏冷清都瞅着那只蟋盅,心想哪天放鸡进去吃了虎将军,看风筵还养这些恼人的鸡子不?!

    ☆、第廿六章

    提起这一任的虎将军,风筵心里也没底气了,因为是跟江南雌虫交尾,就连触须都短了不少,鸣声也弱了几分。

    风筵也想拿它出去试试,却又因承诺不再斗蟋,就把它白白养在家里。

    等到端午那日,风筵和苏冷清去逛集市,街边遇上两个常斗蟋蟀的家伙,当中一人吹嘘得太过,听得苏冷清好不耐烦,便替风筵应了那场赌局。

    等俩人离开后,风筵不禁失笑,苏冷清却强词夺理,发誓不赌的是他风筵,又不是他苏冷清!

    隔日,风筵带苏冷清来到茶楼,众目睽睽下放出虎将军。这一任的虎将军小归小,格斗能力不逊先祖,没几下就咬得对手跳出盅外。

    苏冷清赢了赌局,却不要赢来的钱,也不理会那些搭腔的,转身便往茶楼外走。

    那日许大公子正巧过来,跟苏冷清门对门撞上了,许大公子看到风筵正想卷袖子,就听见苏冷清甩来一个鼻音,冷汀汀眼神跟飞刀似,看得他心里一个咯噔。

    再看苏冷清穿着长衫,斯斯文文公子模样,风筵也就他身边一个小厮。

    打狗也得看主人面,主人似乎不大好惹,许大公子瞪去一眼,当下也就没再做声,还乖乖闪到一边让路。

    苏冷清冷哼一声,看也不看,抬腿迈过门槛。

    等到了街拐角,苏冷清霍然回头,冲着喜滋滋的风筵冷声道:“我当了什么人物,原来就是那个草包,亏你每次还让他打,真真是比草包还怂!”

    风筵被他骂得无语,心中又不免觉得奇怪,他怎就猜到许公子就是打他的人,赔笑道:“那家伙根本不经打,我怕我一出手,将他打坏到哪里,还不是要赔钱吗?!”

    苏冷清冷笑道:“赔什么钱?打坏了他,一个子都没……还要将他送官,寻衅滋事欺辱苦主!”

    风筵劝道:“算了,别与他一般计较!”

    苏冷清愠怒道:“来日我若当官,非严惩这刁民!”

    风筵笑道:“虎将军一口咬掉他二十两纹银,还不准他打我两拳出出气?!”

    苏冷清蹙眉道:“你被驴踢坏脑子?帮那刁民说话?!”

    风筵道:“我只是就事论事,换了谁都会心疼,但此人赌品不好,输了就打人撒气!”

    苏冷清冷哼道:“非要关他下狱,收收他的横劲!”

    风筵失笑道:“无缘无故关人下狱,那你与他还有区别?他是仗势欺压我们这些苦力,你不也仗着官老爷的身份欺压他吗?”

    苏冷清挑眉道:“那是刁民!”

    风筵嚼着草根,满不在乎道:“刁民平民富民都是子民,来日你若真当上父母官,也要跟舅舅一样爱兵如子,做个公正廉明、恪尽职守的好官!”

    苏冷清翻来白眼,没好气道:“用不着你教!”

    从茶楼出来往南,对岸就是狮子山,风筵指着山脚下一处红墙院落,提醒走在一旁的苏冷清道:“那里便是开宗书院,前边有个渡口能过河!”

    苏冷清瞟去一眼,却没过河的意思,也就站在对岸看着,云淡风轻道:“倒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风筵抱着书就想打瞌睡,对那帮读书人自是羡慕,语气中都带着崇敬道:“我可是专门为你打听过了,说是学子进去读书不要钱,书院还要倒贴一份钱粮,但不是人人都能进去,要通过书院的考试,一年也就取个三十人,有不少都是身带功名的举子,院里的学子不比试院的贡生差!”

    苏冷清道:“那是因为书院山长,钟璞熠钟夫子,字平玉号鹤贤老,德高望重鸿儒博学,就连圣上都曾召他入宫讲学!”

    风筵咂嘴道:“那书院考试怕也跟秋闱差不多!”

    苏冷清淡淡道:“岂止,上回在酒肆听学子们谈起,说这位钟夫子眼界甚高,非是英才不入其眼!”

    风筵笑道:“你自小就讨夫子喜欢,四书五经倒背如流,还怕他会嫌你愚笨?!”

    苏冷清慢条斯理道:“做文章不是靠背诵,学问要融会贯通,方能用得得心应手!”

    风筵头点得似小鸡啄米,嘴里却搭不上一句话,对文章根本一窍不通。苏冷清看了不由腹谤,猪鼻子插葱装相,明明就是听不懂,瞎点个什么头?!

    一眨眼夏季到来,风筵弄了一张网子,跳到河里捉鱼捞虾,有次还被螃蟹夹了腿,桌上不时能看到湖鲜。

    老屋四周没有遮挡,苏冷清在屋内热不过,就拿卷书跑到柳树下,将一双脚泡在河里乘凉。

    直到那日听见叫喊声,渡头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越来越多的船只聚拢过去,苏冷清一时好奇跑去看看,哪知却在渡口看到一具女尸,惨无人色的脸上,眉心一点朱砂,看得苏冷清眉头深深皱起。

    周围妇人指指点点,女尸微微隆起的腹部,似是怀孕三月有余。苏冷清一下子就想起三个月前,提着食盒上篷船的学子。

    酷暑难当试院暂闭,学子们都各自安生。想来是她找不到人,身怀有孕无计可施,便只好跳河寻了短见。

    河里发现女尸,苏冷清没了泡脚兴致,只管坐在院子里纳凉。

    渡头附近,没过几天冒出水鬼找替身的传言,传说死去船娘曾救起一位落水书生,半年后她自己也死在同一个地方,那水鬼抓不到书生便来抓她!

    某一晚院中搭床纳凉,苏冷清便将此事说了,听得风筵目瞪口呆,扼腕叹息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出,等那人回来发现船娘死了,怕也要哭死在渡头了!”

    苏冷清冷笑道:“哭死在渡头?!戏看多了吧?”

    风筵不解。

    “他自己做过什么他不知道,还用得着别人来告诉他?!只怕他就是知道,才远远避开了!”苏冷清看着风筵吃惊脸色,眼里嘲讽他不懂人心险恶,慢条斯理道:“能进那贡院的多半都有来头,此人穿得考究家道殷实,又怎允许他娶个船娘回来?!”

    风筵狐疑道:“但他俩人相好,生米煮成熟饭,那还能怎么办?!”

    苏冷清嗤鼻道:“你不都看到了,一走了之,还能怎么办?!”

    风筵吃惊道:“怎能如此,他倒是走得干净,叫那船娘怎么办?”

    苏冷清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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