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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筵冷清 作者:夕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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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筵冷清 作者:夕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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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福在就麻烦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整治你!”

    所谓的整治便是找人□□,苏冷清当下也就脸红了,又想起自己身处戏楼,个中滋味真是说不出口,倘若不是一早看到寒叔,苏冷清早拿匕首扎心窝了!

    现在,他只想看风筵如何斗垮风万侯,没看到结局不甘赴死!

    风筵虽然把人安插进来,但只是光凭他们几个,要如何对付在山城一呼百应的风家?还有那个表面看似作对、内里沆瀣一气的余星海?!

    风余两家的势力不仅霸占整个山城,附近几个山头的乡勇团练都听他们号令,而且还笼络了县太爷和嘉城知府,势单力孤的风筵如何斗赢一群恶霸?!

    究竟是什么样的契机,让一直隐忍的风筵不再退让,选择与风老爷决裂敌对?!与那位嘉城的泰子先生可有关系?!

    风万侯是招惹不得的毒蛇野兽,泰子先生怕比风万侯更招惹不得,风筵没脑子的家伙,别驱虎吞狼不成,到头来连累众人!

    苏冷清正在想着,忽觉一阵犯困,连思绪都迷糊了,强打精神道:“我要跟寒叔说话……”

    冯大不客气道:“你们有什么话好说,更何况你重伤昏迷,什么话都说不了!”

    凭借苏冷清的性子,绝不会在戏楼安稳待着,不弄得鸡飞狗跳就不是他苏冷清,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一直昏睡,汪伯那边也已经说了重伤昏迷。

    “我没重伤……你,你下药……”

    话还没有说话,浓烈睡意袭来,眼前人影摇晃,苏冷清努力撑着眼皮,但抵挡不了片刻,再次合起眼帘睡去。

    下了安神的药,苏冷清这次睡下,倒显得眉目安稳。

    有时耳边传来话语,模模糊糊听不真切;有时嘴里淌过液体,或是苦涩或是甘甜;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苏冷清在梦中无法分辨,也不知自己是在做梦,还是这些事真发生过!

    直到有一天,感觉有人叫他名字,苏冷清迷糊睁眼,眼前是灰发人影,坐床边握他的手,又贴在自己脸上磨蹭,包含□□又带着暧昧!

    苏冷清躺了甚久,浑身无力意识昏昧,手掌间传来的暖意,既不讨厌也不舒服,可以说是温良无害,却又隐约透着某种不安。

    冷清,冷清,那人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低头吻他的手背……

    濡湿温润的感觉,好似一波波热浪,不断冲刷着神经,最终一个惊涛骇浪,把神识昏聩的人拍醒!

    苏冷清猛地坐起,抽出自己的手,带着怒气和惊诧,瞪着床边的人。

    上午,风筵去了布坊,把大掌柜叫来,核对去年的尾账。

    自从上次的事发生后,作坊的人都避着他,特别那些受过恩惠的人,看见风筵就远远避开。

    那日,阿辰到作坊喊人帮忙,非但没人响应他,反将他绑了送到风府,险些被家丁护院打死。

    风筵待人宽厚是真,但谁都知道山城老大是风万候,胳膊拗不过大腿,就算是风万候的儿子也不行,跟风老爷斗只有死路一条!

    五少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大少爷算是运气好了,风老爷不跟他计较,还替他娶媳妇办喜事。

    在别人看来是风筵人好,冥冥之中有神佛庇佑,跟五少爷截然不同的结局。

    誊写清楚之后,风筵合上账目,让大掌柜拿出去,自己则站了起来,在屋内四处走动。

    檐下的盆栽、台前的书案、墙角的柜子、壁上的字画、甚至屏风、衣架、文房四宝……一桩桩一件件,风筵是个念旧的人,在此地待了三年,无论是风家还是作坊,都有生活过的痕迹。

    可惜,没一样,能够带走!

    那些年跟着舅舅,总是随军开赴,落哪在哪里搭伙;但等调令一来,说走就走,丝毫不敢耽搁。浮萍似处处为家,却又是无处为家。

    一直坐到中午,伙计都去吃饭,风筵才离开作坊,轻轻带上那扇门。

    屋内摆放跟他初来时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动,兴许它没等来真正的主人,风筵不是它的第一任主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任主人。

    下午陪风万候招待贵宾,风家办喜事历来隆重,方圆百里的大户都请了,不少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身为准新郎的风筵自是要忙着张罗。

    晚宴就摆在百味楼,酒过三巡宾客醺醉,风筵便留下耀祖善后,自己从偏门悄悄离开,绕过两条街来到戏楼。

    ☆、第十六章

    苏冷清住进戏楼月余,风筵一次也没来探望,今夜是他们第一次首聚,可惜少了阿辰在场。

    算算时间,苏冷清也该醒了,起来活动一下筋骨,为明日的逃亡做准备。

    明日过后,谁都不知道,情况会怎样;风万候能不能伏法、苏冷清逃不逃得掉、他们会不会成功?

    看不清的前路,似在恶林沼泽,脚下每一步,都凶险难测。风筵忧心忡忡,不觉握起苏冷清的手,放在唇边低声呼唤。

    那只优美、拿惯书卷的手,贴在唇上慰藉,没抚平忧伤却更添惆怅——如果没有风家,苏冷清此刻,该过上什么样的日子?

    苏家才华横溢的大少爷,只怕早已经登科及第,过着娶妻生子意气风发的日子,又怎会委屈在这戏楼,过着忍辱偷生凶险难料的日子?

    眼前,闪过一幕。

    苏冷清高头大马,配着红花意气风发,轿子里是如花美眷,街道两边百姓涌动,而风筵则是那牵着马,走在前头默默无闻的小厮。

    祖父就是马厩小厮,到了孙儿这一辈,天资驽钝、又安于现状的风筵,多半也是留在马厩替东家刷马。

    仆人和少爷,仍在一个屋檐下,却又是天差地别,唯一不同的是苏冷清安好,不用再这般愁苦渡日。

    “冷清,冷清……”模糊了视线,动情的人眼角湿润,压抑颤抖的肩头,低声道:“我把一切都还给你……”

    别再恨风家,别再恨风万候,人生若只有恨,那才是真正的输家!

    掌心一空,拂过脸颊,那只手的主人醒了,惊坐而起冷眉横对!

    屋内的气氛压抑沉默,夹在在苏冷清看似冷峻,实则愤怒的目光中,造成一种山雨欲来之势。

    六年过去了,这人还是贼心不改,虽不似上次那般可恶,但亲吻手背也够猥琐。

    苏冷清心里气得要命,好一对道貌岸然的父子,老子把他扔进戏楼,儿子又来此戏弄他,当真他苏冷清是戏子吗?

    看清苏冷清眼中的恨,惊醒的风筵楞了半晌,带着几分羞愧道:“冷清,我喜欢你……”

    不管在何种情形下,最后总是变成敌视。但不管再怎样敌视,风筵总还是不死心。也许再给点时间,苏冷清就能放下仇恨,接受他的一片真心。

    虽然他那点丑陋的心思,苏冷清早就心知肚明,但这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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