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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2
    麒麟曲 作者:旎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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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麟曲 作者:旎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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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看着裴谷二人,心中也是一番难舍,“裴家人只留下了这一对兄弟和谷军医这么个徒儿,虽然他们个个不凡,但……咳咳,他们此后之事,铁某怕是再顾不及,还望蠡园能与陶谷守望相助,莫再让他们三人茕茕过活……”

    萧骐一听,正颜相对,似是起誓一般道:“此事自然。陶谷,骐早已放在心上。”

    裴持希一听,也是一脸严肃的看了看萧骐,转而看向把脉的谷粼,她低垂眼眸,但嘴角是扬起的,顿时胸口略略针扎。

    突然,手背一软,裴持希抬头,发现铁劲桑带冷的手握住了自己,笑道:

    “裴军医,你长兄裴世子沉稳明晰,处事谨慎,国士无双,堪当皇朝大任……你师姐谷军医文武脱俗,智谋超群,明慧谦和,千万人难出其一……咳咳咳……只有你,怕是明姑娘最放心不下的,咳咳咳……你虽有一身好医术,但品性桀骜,实则纯然待人,日后还望能淡然处世,莫急莫躁……咳……”

    裴持希闻言,心头一暖又是一痛,仿佛见到父亲一般,紧紧握住他的手,“铁帅放心,裴持希记住了。”

    “如此甚好……”铁劲桑满意而笑,虚弱地点点头,转头看着铁鹰道,“鹰儿,扶我卧下吧……”

    “是!”

    铁鹰缓缓扶着铁劲桑卧下,几个人依旧守在床前,不曾离去。稍待,铁劲桑因为失血过多感到一阵头昏便又睡了过去。

    突然,谷粼诊脉的手一顿,缓缓抽回自己身侧,裴持希见了抬起了头,两人相视一眼,心中已明。

    谷粼又看了铁劲桑沉睡的脸,便缓缓站了起来,萧骐也随之起身,将床沿让给姚倩坐下。

    姚倩转头,一滴泪水滑下,轻声问道:“谷军医,难道……难道真的……”

    谷粼眉头深锁,心中极为不忍,扶手弹去姚倩脸颊的泪珠,露出苦笑:“相信镖儿方才已经告诉你了,铁帅的心脉已震碎,因此五脏六腑受毒影响开始溃烂,郁蠡丹早已让他服下可依旧无用。铁帅已是这般年纪,多年伤病缠身却拖着不治,如今一涌而上……为今之计,只能以丸药为铁帅续命,但只怕……哎,这两日你们得空就多陪陪铁帅吧……”

    姚倩一听,双手发颤,泪水终是流了下来,转身抱着铁劲桑的手,埋着秀容,默默啜泣着。

    一旁的铁鹰也忍痛的闭眼,脑海翻腾,风欲静而树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悔不当初,胸口绞痛得无以复交……

    此后,每隔一个时辰左右,铁劲桑都会痛醒一回,铁鹰和姚倩二人时刻不敢离开。而铁劲桑每每醒来时都要握住铁鹰的手,虽不说什么话,但不舍独子之意显而易见。

    而谷粼和裴持希轮日夜流候在床榻边,时而为他施针止痛,时而为他亲自烹煮药剂以补充体力。

    萧骐也是一有空就带了一打书册留在帅帐内,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铁劲桑入眠的时候他看书册,铁劲桑醒的时候就伴着铁鹰姚倩与老人家说说体己话。

    裴持天有时把自己困在营帐中苦思对付修罗宿煞阵之法,有时也常常拿着破阵的书籍,带上几名铁劲桑亲信的将军过去守夜,一群人笑闹一会儿就在铁劲桑塌边席地而睡。

    但谷粼的估算并没有错误,两天两夜后,铁劲桑还是去了。

    弥留之际,他忽然一笑,说道:“明姑娘?呵呵,你如何来了……虽没赶上见你最后一面……如今……你竟……亲自来了……”

    而后,铁劲桑直直朝床顶伸出消瘦的手,却只见他浮空用力一握,突然“嗙”的一声掉落床板,双目已然紧闭。

    病床上,瘦骨嶙峋的铁劲桑已安然闭目,嘴角含笑,入眠一般。

    “父帅!”

    铁鹰流着泪在床前跪下,紧紧握着铁劲桑冰冷的手,愣愣看着父亲消瘦的脸颊,脑子里不断回响着记忆的片断,那不断战抖的肩膀仿佛在凝聚他身上所埋藏的巨大痛苦。

    “师傅……”

    姚倩失神地上前,一同跪下,转眸看着铁鹰,慢慢搂住他,却也无法抑制的嘤嘤啜泣着。

    “元帅!”

    “元帅……”

    帅帐内外跪倒了一片,此时即使是有泪不轻弹的儿郎们也不禁泪流满面,有的甚至放声大哭,一时间整座皇朝大营哭声不断,哀恸震天。

    《德宇本纪》卷二十三《古苍之战》:

    皇朝历德宇三年五月廿四日,小满刚过,一代名帅铁翎将军铁劲桑伤重不治,在军中亡故,其身先士卒,行若明镜,功高不朽,一生坦荡,乃兵家之典范。

    五月廿五日,德宇惠帝萧裕得此讯,泪垂朝堂,追封铁劲桑为武陵王,谥号忠勇,以礼改葬,入地甯峰修甯祠,与始帝五名将同受香火,又下诏,皇朝举国取消所有喜庆之事,着举朝上下为其服丧十日。

    五月廿六日,皇帝一诏,百里加急送至古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大战在即,形势紧迫,着齐王萧骐为兵马大元帅,接武陵王铁劲桑帅位,领帅印,着罪将铁鹰将位暂复,望戴罪立功,全军四品以上将领皆擢升一级,全军上下赐军粮五百万石,望诸将早日大破敌阵,雪我国耻,以报武陵王未竟之仇,以园武陵王百年之愿。

    ☆、及时且行乐

    骏马轻叱,一道黄玄相间的辉芒划过古苍山岳,追风逐云般的速度在山岭间穿行。

    “吁!逾辉停下。”

    玄色衫袖轻轻勒住马缰,棕色骏马前肢定在地上,转眼间一人一驹已悄立在苍田岭峰上。

    俊眸轻垂,眼角微扬,果不出所料,这里居高临下,树木浓密,且离银丰阵营极近,是最适合观察修罗宿煞阵的地方。

    修罗宿煞阵是建立在当日的虎韬卧龙阵之上,阵幅却比之巨大,阵法却比之诡谲,阵术却也比之凶恶,只见其所在之处无不乌云笼罩,电闪雷鸣,且上空漂浮着银黄色的毒气,那便是至毒凤凌霄!

    这几日来,银丰军隐隐不动,似是忌惮皇朝齐王十七那年留在古苍岭关前的那岁月时三元阵,迟迟不敢攻城,而方圆十里地,一片战后焦黑,再无人迹。

    曾几何时,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此私语绵绵,望月溪头;曾几何时,他们在这里当歌对酒,喟叹去日;曾几何时,他们在这里相倚相偎,共看锦绣人生……

    如今,烈日当空,唯剩两国的守军们立于焦土上,个个一身大汗,而那涩咸的汗液,落在了眼帘,仿佛沿着生命的轨迹向过往峥嵘反射……

    绛唇一叹,修长玉手张开一方玄白锦帛,铺陈掌上,其上用大毫赫赫写着“修罗宿煞”四字,下方画着一圆兵阵,其上小楷染墨批注,小篆朱红释解,内有八卦,暗藏乾坤,黑黑红红的,却是无留一处空缺。

    俊眸先是远近细细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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