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一下子变成了送给满洲军的女仆,这个差异可不是服务对象的变化,而是工作性质的变化。女仆只是仆人,给满洲军当女仆可就是特种工作者了,而且她们再也没有了回家的机会。而且这七万人中,特种职业者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良家女子,如今让她们去放荡自己的身体,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不要,不……我们要回家……回家……”官员一说了实话,女子们立时便哭声震天,而且左右冲突想要逃走。
“唉!”几个官员长叹了一声,并没有再说话,全都扭头就走。他们也不忍心见这人间惨剧,可是他们也毫无办法,若不牺牲了七万女子,只怕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附近看守的日本士兵也不忍心,但是他们职责所在,一切都没有办法,只能挺枪把那些想要逃跑的女子给赶了回去。数千士兵带着万分的无奈,驱赶着这些可怜的女子,走向了满洲军的军营。女子们挣扎哭泣,但是也只能如羔羊一般,被人驱赶向了命运的终点。围观的满洲军却都非常开心,他们带着邪恶的笑容,随着女子们的哭声,他们发出了阵阵的欢笑。
满洲军给了粮米,减免了赔款,为的就是这些女人,早就给她们修好了营地,连帐篷床榻都给准备好了。女子们只要进了军营,马上就可以开始工作,心思细腻的人更是连水盆、毛巾之类的东西都给备下了。日本士兵不准进入满洲军营,满洲军特意派了一个团在营门口迎接。女子们见押解自己的日本兵都走了,自己彻底沦落到了满洲人的手里,更是哭的响彻天地。接收的满洲兵则是另外一个极端,你掐一下,我摸一把,全都嬉笑不已。
五万多人分七万个女子,一人一个还有富余,士兵们自然是乐的不行。但是在阿克敦看来,这可就有点浪费了。这帮当兵的就是发泄*,祸害了一个算一个,别说是七万,就是七十万他们也都能给办了。而且这又不是发媳妇,根本不用按人头算,平均十个人有一个女子就够了。阿克敦之所以向明治政府要这么多人,其实是一个意外,他起初根本没想到明治政府能弄来这么多的人。不过现在人来了,他也有办法,北满州现在其实很缺女人。
兴业移民之后,满洲的移民越来越多。起初因为关内战火不断,关内有许多的难民,便有大量的人口举家迁移至北满州。可是随着关内战事消弭,天灾也渐渐息止,中国人乡土之情又重,举家迁移的人可就越来越少了。不过终究有贫无立锥之地的人,他们还是前赴后继的走向关外,但是这些人可就没有拖家带口的了,单人独骑的居多。单身的女子到是也有,不过少之又少,大多数都是单身汉,这帮人迟迟找不到老婆,可就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政府为了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从关内卖女子,从朝鲜卖女子,甚至是南洋都招呼过。但是这买卖人口的成本也不低,内阁一直都在为这个事头疼,阿克敦这次空手套来了几万女子,也算有用的地方。
“挑选一下吧!把原来就是暗门子出身的留下,年纪较大的留下,性格强硬、心计深沉的留下,其他人另地安置,抽个空安排运回本土交由内阁处理吧!”阿克敦看着来的人不少,心里也很开心,而且他也可以借机和内阁结个善缘。
女子们被赶入军营之后,满洲军并没有急着让她们进入营帐。一则是满洲军也不知道会来这么多人,安排的营帐数有点不够,没有那么多的床位。二来是这些人也得分个三六九等,特别漂亮的得分一等,一般漂亮的也得分一等,看得过眼的得分一等,谁见谁恶心的也得分一等,所以得留着她们她们分等。
进了军营之后,大家就如同羊群一样被圈了起来,恭子心中害怕异常,但是终究是没有办法,只能坐在地上默默的哭泣。一起被弄来的前田姐妹,就在恭子的身边,不过她们姐俩可没想恭子怎么老实。姐姐花子一直不停的哭闹,几次想要冲出去,虽然每次都被人赶了回来,但还在一直不停的闹腾。妹妹春子虽然很害怕,也不像花子那么刚烈,但是每次姐姐闹腾,她都在后边跟着。
“花子,别闹了,他们人多又有枪,你会吃亏的!”恭子见花子闹腾了一阵,又挨了打,脸都肿了起来,急忙伸手拉住了她,劝慰了起来。
“不行,不行,绝不能这样认命,我们死也不能受这样的侮辱,一定要出去!”花子是个乐天的性格,但是性子极为刚烈,而且是个百折不屈的人。
“花子……”恭子想劝花子暂时忍耐,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又收住了。
恭子不是不想逃,她家里还有多病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即便不顾惜自己,她也想回去照顾家人。但是这样没头没脑的逃是没用的,出头椽子先烂,这样大吵大嚷,不但逃不出去,还会被看守们给盯上。但是现在不闹,也一样是没用,不远处那些帐篷里接客的女人,她们已经可以看见了。她们的身边也有类似的帐篷,满洲人似乎就是在调配这些帐篷,要不了多久她们也会被安排进去。只要身子一进了哪魔窟一样的帐篷,一切就都晚了,非但几乎没有了逃走的机会,即便侥幸能够逃脱,剩下的也只是一副饱受蹂躏的残躯。
恭子正在纠结的时候,满洲人开始鉴别这些她们了。被看过的人脸上会被画上彩色的记号,无论怎么擦拭也没办法抹去。而且记号颜色不同的人,会被分开,满洲军用长长的大绳子隔开了她们,任何想要越界的人都会遭到殴打。恭子和花子姐妹脸上也被画了记号,恭子默默的流泪忍受着,花子姐妹则差点咬了那满洲人的手。这让那满洲人很生气,花子姐妹脸上原来和恭子一样的蓝色记号,被改成了绿色,她们的位置没动,但是和恭子之间多了一条绳子。
又过了很久,天都快黑了的时候,满洲人开始驱赶她们了。恭子很想和花子姐妹在一起,但是她根本没有这个机会,她的手从刚一碰那天堑一样的绳子,便挨了狠狠的一棍子,她只能乖乖的跟着人群离开,看着花子姐妹越来越模糊。晚上恭子一行数百人,被安排在了一个马圈一样的地方,没有屋顶,没有被褥,所有人只能带着恐惧和泪水,相拥着在颤抖中迷糊睡去。
第二天一早,当又冷又饿的恭子再次醒来,身边已经只剩下了几十人,其他人全都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带走了。一个关西口音的日本人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可是这个人的态度和满洲人差不多,而且他也穿着满洲式的军服。他要带恭子等人去工作,让女人们把自己的饭钱赚出来。这“工作”二字,可吓坏了大家,女人本能的恐惧,让她们连站起来都难。满洲军服的日本人也是一样,女人动作迟缓,他便用棍子来解决问题,恭子等人不得不被驱赶着上路。
到了工作地点之后,所有人几乎欢呼起来,恭子更是喜极而泣。她们的工作并不需要脱下自己的衣服,她们的工作是去清洗那些满洲人脱下的衣服。这真是天大的喜讯,原来她们的工作真的只是做女仆,满洲人并不想玷污她们,这真是太好了。每人得到了一个饭团之后,大家都愉快的工作了起来,虽然承诺的一百日元可能是假的,但是她们都工作的特别卖力,洗衣服怎么也比接客好了太多。
洗衣服的日子过得很快,每天都能有饱饭吃,住宿也不再是马圈,她们也有了营房和被褥,这让年轻的姑娘们很安心,欢笑又回到了她们的脸上。恐怖的满洲军营里,时常也会有银玲般的笑声了。虽然心情放松,大家边洗衣服边聊天的时候,也就多了起来,恭子知道了很多的事情。关西口音的日本人,便是她们的工头,每天监督她们干活。这个习惯翘着二郎腿的家伙,并不是一个会说日语的满洲人,他就是一个来自关西的日本人。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日本人了,他参加了满洲人的佣兵,而且因为战斗中表现良好,现在已经有了满洲国籍。他是因为负伤又懂日语,才来做了恭子她们的工头。
山本工头开始时的态度不是很好,但是随着日渐熟悉,这个年纪不大的家伙,也开始了和大家闲聊,态度也好了很多。而且他人很好,恭子曾经不小心洗坏了一件华丽的军装,据说那是一个能指挥几百人的大将的军服,恭子怕的要死,非常担心最近会受到处罚。但是山本工头担下了责任,说是他不小心弄坏的,满洲人也就没有追究什么,这让恭子非常的感激。
不过有些事,恭子早晚要知道。不远处的另外一个洗衣队,突然走了,山本工头说她们去了满洲,去过好日子了。恭子不想去满洲,可是她终究做不了主。这本来是和她们无关的事,不过也对她们有些影响,她们要洗的衣服更多了,而且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床单。恭子今天也洗到了床单,床单上有许多斑驳的污渍,好像是谁尿床了一样,而且上边还有血迹。床单上的血迹让恭子觉得恶心,同时她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