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欢愉 作者: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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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换了赵磊开车,自己则坐在副驾驶座上,掏出刚才开了静音的手机,一个个电话拨出去,给一众长辈弟兄拜年,中间也陆陆续续接到别人打来的拜年电话。
大哥真窝心,仍在s城的办公室熬夜,和他一起的还有几个苦逼的白骨精(白领精英骨干),没办法他负责的s城的几块地年初就开标,此时不死更待何时?
接我电话的时候他阴险地开了免提,那伙儿被他折磨地奄奄一息的畜生突然都活了过来,要分红、要加奖金、要假期,嗷嗷叫着提出各种不合理要求,搞得我只能果敢地掐断电话,把他们丢回给大哥。
听着我骂骂咧咧地挂电话,赵磊撇了我一眼,嘴角挂出点笑意问我:“你明天还要回办公室?”
我侧靠过去,把左手伸进他的衣服下摆,一边摸他的腹肌一边回答:“不了,我在家办公就行”,摸索着又把手挤进他的内裤裤腰,“我可以在家待到初四,这几天你在家就不要穿衣服了。”
赵磊一手稳稳地把着方向盘,一手伸到自己喉结下的领口,解开白衬衫的第一和第二颗纽扣,目不斜视地应道:“好”。
在家的几天可以用昏天黑地来形容,仗着过年,仗着大哥还冲锋在人民解放战争的第一线,我连电脑都没开,更是不给赵磊合拢双腿的机会……直到初五我打领带准备出门,他还腰酸腿软地无法从床上爬起来。
神清气爽地哼着小曲,开着新车,闻着大年夜燃放鞭炮留下的硫磺味儿,我开始认真盘算起清明节的出游计划,想着有几天不能办公,手上的项目怎么安排种种琐事。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送我车的人不计其数,这算不上我收到过的好车,却是我收得最惊喜的一次。
以赵磊现在的经济实力买这车,即使与豪车没法比,也肯定是下了血本——这车新上市,性能卓越,又是全进口,现在在路上几乎看不到,与后来的辉腾一样别着大众的牌子装低端,要不是我上辈子开过,根本没法一眼认出来,不只是钱的问题,弄到手必然也颇费了一番周折。
(虽然美中不足的是在刁禄的提示下才做的,但我心里清楚他并不图什么,除非图我多肏他几顿-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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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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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年后公司里自然是一番折腾,转眼便到了清明节。
我们是开车上路的,两个人轮流开,在节前两天到达,准备住三天,为赵磊的父亲祭扫的同时,顺便踏青。
赵磊的老家在山东,一个才通公路没多久的落后农村,我们的车开进去的时候,男女老幼都出来看热闹,所有人都认识赵磊,老一辈的都管他叫石头,同辈和小辈都管他叫石头哥。
在人们热情的招呼之下,我得知他几乎是村里年轻一代的“全民偶像”,特别是男孩子,他们议论起当年的赵磊都是用一种近乎崇拜的口吻——石头哥是解放军,石头哥是救了xx的英雄,石头哥无所不能,诸如此类。
我撇了一眼赵磊严肃到略显冷酷的表情,猜测这也许就是他几年都不愿意回家祭扫的原因。
他和他父亲的老房子养护地很好,钥匙在隔壁大妈那儿,她每个月都会进来打扫一番,说是与老赵家做了几十年的邻居,应当的。
她对我说,别人都看石头出息了,只有她知道石头命苦,又“笨得像(hàng)个地瓜”——别人要是给他一粒米他就会成天想着回报人家一块田——少年丧母,青年丧父,新媳妇还跟人跑了,让我作为他的朋友多照顾着他。
在大婶的絮絮叨叨下,我们推门进屋,屋子里格外地简洁,除了几件必要的家什,最显眼的就是整整一面墙的奖状和锦旗,墙下还有一个老式的红木条案,上面摆满各种材质、各种语言、各种名目的奖杯。
我走过去,仔细欣赏这些保存完整的、我所不知的、赵磊的过去。
可以看出,从小学时代开始,一直到进入部队后,他的表现都出类拔萃,仅仅优秀两字根本不足以表达他辉煌的过去。
隔壁大婶此时因赶着回去做饭匆忙告辞离开,走前一再叮嘱我们有空去她家坐坐。
我转过头去看赵磊,发现他已经走了过来,与我并排站在这面墙下,神色有些恍惚,直到发现我在看他,才回过神,略带苦涩地笑道:"这是我父亲整理的,他生前总是拿我的破事儿向大伙儿炫耀。"
重生前的我可能无法理解,现在的我却能体会他父亲的自豪,生养了一个多么耀眼的儿子,没有背景,没有金钱,完全依靠个人的努力,昂首阔步地在外面的大千世界里闯荡。
墙上还有赵磊的一些旧照片,最早的时间可以追朔到赵磊考上当地最好的初中的时候,据说他父亲领着他走了很长的山路,特地到镇上的照相馆里拍的。
这些照片中,最惹眼的一张,也是最后一张,烈日黄沙为背景,身着迷彩士官服的赵磊左手搭在吉普车敞开的车窗上,脸上酷酷地架着一副军队标配的大墨镜,黝黑的脸庞,露着一口白牙笑得意气风发,骨子里透露出一股悍劲儿。
我伸手摸摸照片里他的笑容,说:"从来没见过你这种表情。"
他的目光追随着我手指上的动作,似乎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微微笑着回答道:"那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开过飞机杀过人,周围又都是些好样的,就自以为市面见得多,傻着呢。"
我忍不住开始揣测,带着那样笑容的赵磊,是怎样决定选择放弃自己的尊严,又是怎样在毒品的折磨下煎熬他的青春,他对前男友的爱恋与愧疚又有多深。
12.2
晚饭居然是在村长家里吃的,我虽然从小到大,从上辈子到现在,被不少人巴结过,也巴结过不少人,可对于村民们朴实和发自内心的热情好客,还是感到窘迫和不习惯——毕竟害得村长杀了“养育多年”的下蛋母鸡,并非我的本意。
事件的起因纯属误会,我只是为了客套,在村长问我晚饭想吃什么的时候,随口答了一句:"不用太麻烦,一只鸡就够我们吃了"。
谁知道村子里杀鸡都要等过年?现在过完年不久,该杀的鸡早已经杀完了……幸好我没说自己爱吃牛肉,否则连累村长把家中唯一的"强劳动力"老黄牛给宰了,才叫罪过大。
没想到,有着上辈子三十年牢饭打底的我,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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