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雾 作者:洗尘的细雨
分卷阅读282
化雾 作者:洗尘的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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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体的疲劳并不影响精神上的快乐,他带着格外的甜美迷迷糊糊的他闭上眼睛进入了甜蜜的睡乡,就连柳大哥抱起了他走进浴室给他清洗身子也没有醒过来。
凌晨四点多的样子,柳下溪口渴肚饿下楼来打开客厅的灯,却突然见到自己的三哥整个人象一瘫稀泥软扒扒地窝在沙发上,连灯也没有开呐。
“怎么了?”难得有机会表现一下兄友弟恭,柳下溪一边趁着烧开水的时间坐过来关心一下自己的三哥柳逐阳。
“不用理我。”柳逐阳有气无力道,他摇摇摆摆地站起来:“我去你的客房住。”
客房已经很久没人住了……柳下溪很想叫住他,最终没出声。
终于回来了,柳下溪轻轻地拂开清荷面上被汗水浸湿的发,只有亲眼可以看到亲手可以触碰心里才会踏实啊。这种强烈的情感以前是没有过的,这才是爱情吧。把思念的人放在内心深处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无论身在何处都如网中的鱼由这柔情编织的网啊细细密密缠绵悱恻这心便再也由不着自己了。
清荷醒来一看表,糟糕啊,已经过了十一点。身边浓热的体温与均匀的呼吸,扭过头一看。哦,甜甜的喜悦涌上心头:柳大哥回来了,比预计的时间回来得要早呢。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啊啊啊,惨了惨了今天上午的课给旷掉了。他挣开柳大哥的铁腕,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啊,身体发麻双腿发软,头往前冲几乎要落到床下了。幸好,身后一双有力的胳膊圈住了他的腰。
柳下溪重新把邹清荷埋回被子里。
“柳大哥,旷课了。”邹清荷哭丧着脸看着他。
柳下溪笑了起来,手指弹着他的鼻子:“就算现在匆忙跑到学校,也只能上下午的课。我帮你按摩一下身体。放心吧,我有给你的辅导员打电话请病假。下午去附近的诊所开一张病假条,明天带回学校。清荷,你是不是长高了?”清荷的人瘦是比以前瘦了点……脸逐渐脱离了圆润有了一些菱角,唇边出现了茸茸的胡须。
“有吗?”虽然是情人,可大白天的脸贴得这么近还是让人不好意思,热度很自然地回笼到面孔上。
看着面前这对情侣甜甜蜜蜜地吃着饭,那眉眼流转的春情更刺眼啊,更显得他形单影只孤家寡人般的失意。柳逐阳只觉得饭菜进了口一点味道也没,他无精打采的把筷子一推:“我吃饱了。”
“三哥,你才吃了小半碗啊。”邹清荷奇怪他今天的饭量这么小,平常总是要吃上两大碗以上啊。
“他是心情不好影响饭量。三哥,出了什么事?”柳下溪难得见自己的三哥这副土龟模样,终于分了小部分心情出来关心他。
“没什么。我先回去了。”柳逐阳不想说的话,别人无论如何是套不到的。
一直瞧着他走出门,柳下溪眉眼一翘:“他失恋了?”
邹清荷眼睛连眨了几下,嘴角蠕动了数下,一副想说又觉得自己过于八卦的样子。柳下溪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好笑,用筷子敲他的头:“知道些什么还不老实交待?”
邹清荷把椅子挪到柳下溪旁边低声道:“我觉得他跟齐哥之间气氛有点怪。”
“齐宁?”那家伙……柳下溪眉头起扭了起来:“怎么个怪法?”
“用你们北京话来说:‘忒能闹’。”
“啊?”
“我是说,你出国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偶尔两个一起来蹭饭的时候,在客厅打打闹闹之后会粘在一起。不是很友情的粘法。”
“友情的粘法又是怎样的?”柳下溪笑了起来,那两个人以前就觉得他们相处的方式蛮暧昧的。只不过自己的三哥一向只对美女有性趣,他也就没多往心里去。
“哥们之间的勾肩搭背,或者你一拳我一掌的其实也有是一个尺度的。他们两个连看一个电视都要争摇控,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退化成五六岁的孩子这不太过了么?两个大男人挤在别人家的沙发上滚来滚去的不大好看了。”邹清荷虽然不是迂腐守旧的老夫子,可也不是开放豪迈的狂生。关上房门两人做什么别人管不着,可公然在别人家的客厅打打闹闹只能说这两个人交情太别扭了。
柳下溪笑了,眼神里却有寒光一闪:“这齐宁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啊。”如果他真对不起自己的三哥,这哥们也不能让他好过。自己的三哥柳下溪清楚,论心机论城府他是斗不过齐宁的那是只成了精的狐狸吃人不吐骨的独狼。两人真正相处起来吃亏的只怕是三哥……
“啊,柳大哥的右手。”邹清荷仔细地翻起柳下溪的右手来看,手掌上多了条二寸长的疤痕:“很痛吧?!怎么受伤的?”
“虽说我们是去进修,一样也需要出任务,面对的是一些受过特训的罪犯。当时我追捕的犯人是特种雇佣军,近身搏斗时被刀子划伤的。现在完全好了。”他右手连握了几次:“不用露出难受的表情。你看,跟没受伤一样。对了,你暑假历险的事听你在录音机里说得很含糊,不如重新对我说一遍。”自从听到他寄去的暑假经历的录音带,柳下溪很担心啊,恨不得能马上回到清荷的身边。
“这个先放到一边,我跟你讲听。老黄居然出家当和尚,他说在徐家古屋撞鬼了一直恶梦缠身。你说这事怪不怪?”
“撞鬼?”柳下溪大笑起来,能肯定邹清荷平平安安呆在自己身边,这心是安稳了。那段让人提心吊胆的冒险经历可以当成回忆,这也将是清荷的人生历练中重要的一笔。只是他的室友撞鬼之说这也太扯了。
“老黄在徐家古屋的时候看起来蛮正常啊,怎么好好的就信了那个?”
“……这种事硬要安一个合理的解释也不难。”柳下溪把清荷从学校偷偷移植过来用月季花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你看,我们面前的月季花,叶子是绿的。”
邹清荷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说的是非常正确与简单的事实,于是他点点头。
“你我以及大部分的人看到这盘月季花的叶子都确信它是绿色的。但是,这世上还存在着色盲与色弱的人群。比如说绿色盲者,眼睛里的视网膜上缺少含有绿敏视色素的感绿细胞,对绿色光线不敏感。在他们的视觉与认知里是不能正确分辨绿色的。他们所到的颜色只有蓝色和黄色的区别。甚至还有一种比较少见的色盲,叫做全色盲。这样的人所看到的世界只有白色、灰色和黑色的区别。”
邹清荷拍掌笑道:“我明白柳大哥的意思了。老黄就跟色盲的人一样,看到的东西跟我们不一样。”
柳下溪轻拍他的头:“小笨蛋,我的意思是你的室友坚信自己看到的感觉到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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