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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雾 作者:洗尘的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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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雾 作者:洗尘的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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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有想那么远。”邹清荷轻轻地吁出一口气。

    柳下溪一怔,听不出他语调里的情绪。“你不高兴?”

    邹清荷摇了摇头:“我是76年出生的,上个月生日。”

    这些柳下溪知道呀,阳历是6月18也是他名字的由来,柳下溪有送礼物给他呀。

    “然后呢?”记得收礼物的清荷是高兴的呀。

    “我是成人了,已经满十八岁了,不希望你还当我是孩子。”邹清荷口气有些不高兴,他从来就不喜欢被人左右。知道柳下溪对他是真的好,他不自觉地对他隐藏了本性很少与柳下溪顶嘴。

    柳下溪笑了,他几乎忘记了清荷个性里隐藏的张扬与固执还有过剩的自尊。

    记得第一眼留给他的印象就是那份特有的自信、从容。自己居然习惯了他表面的温顺忘却了那份属于他特有的光华。

    “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清楚。”这话回答得快,邹清荷并不是故意胡闹的,连他自己不好意思起来脸上泛红了。对柳大哥发脾气,这是不是撒娇呢?

    看透他的心思了,柳下溪纵容地拍拍他的手背。在他眼里清荷当然还是孩子。

    “不急,柳大哥都随你自己的意愿。心里有事要说出来我才知道的。”亲昵的口气让邹清荷吃不消,脸更红了。

    “糟糕!”柳下溪一看表,大惊。时间过得真快。离火车开车时间只有三十分钟了。哎呀,要被季佳骂了!先前好象是看错了指针!

    “跑吧!”邹清荷急忙道拔腿就要狂奔,被柳下溪拉住了。

    世上还有出租车这种快捷的交通工具,柳下溪拦了辆车。

    几分钟就到了火车站。总算赶上了。

    季佳正焦急在寄存处走来走去的。来不及骂他们,催着取行李。

    匆忙匆忙匆匆忙。

    找到座位坐下来,擦着汗。

    然后火车开动了。在“隆隆”声响里,从开着的窗望向外面,到处都是摇着手说着“再见” 的送行人。柳下溪迅速从窗外的小推摊买了三把折叠的纸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在启动的列车下,邹清荷看着就紧张。

    空闲下来的季佳开始埋怨起他们来:“搞什么嘛,一点时间观念也没有,赶不上这班列车的话浪费时间浪费金钱……(省下n字句)。”

    柳、邹二人相视苦笑。火车出了车站,车内车外热烘烘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晒得人难受。季佳拉上车窗,风的流入量没了,纸扇这才突显它的功能与价值来。

    邹清荷困倦袭来,他倦缩在柳下溪的大腿上,由着对方扇着风进入梦乡。

    “我的钱包不见了!”隔壁坐传来旅客惊惶的叫声。

    火车上的盗贼团伙02

    条件反射似的,不少旅客都摸向各自放钱包的口袋。

    夏天单薄的衣服能明显勾勒出钱包的外轮廓在上衬衣口袋还是裤袋里。

    柳下溪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钱包安全存在,他的钱包是放在裤袋里的,贴近大腿的质感还在。

    又有人在叫“我的钱包也不见了。”车厢闹腾起来,到处是议论纷纷与诅咒声。

    柳下溪踢了一脚斜对面正靠椅背闭目养神的季佳。离站一个多小时了,估计他没有这么快入睡。季佳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柳下溪便明白他的意思:“迟了,应该是在侯车的时候丢掉的。上了车的不会这么快动手。除非是散仙,只不过这行当也有自己的规则,散仙若不是高手中的高手也是难以存活的。”

    季佳原本的座号并不在柳下溪的斜对面,而是隔着走廊的另一边,他是跟人换的。

    坐在他旁边也就是柳下溪对面的是一个三十上下的妇女。(判断她的年龄,季佳的依据是她眼角的鱼尾纹与额头的皱纹。)

    有明显的南方人特征,肤色是茶褐色,人极瘦、脸小、单眼皮、鼻梁中间有点塌、嘴唇是薄的,脸上有不少颗痘痘。衣着是随便到……在北方人眼里是穿不出门的:深红色的短袖圆领汗衫皱巴巴,宽大的黑色齐膝休闲裤,脚下是双塑胶棕色拖鞋。一个深蓝色的大的背包胡乱地塞在座位底下。

    她是眼睛是极有神彩的,从坐下起就伸长脖子十分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人。这一点让季佳或是柳下溪都觉得厌烦,他们是重视自己隐私讨厌被人窥视的。

    “你们兄弟的感情真好。”这女子突然对柳下溪开口道,居然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柳下溪笑笑没有搭腔。

    季佳嘴角一咧,从邹清荷准备食物的包包里拿出瓜子、花生、豌豆分出部分给女子,一边笑道:“您真敏锐,怎么就知道我们是兄弟?”

    那女子指着柳下溪膝上的邹清荷:“你们是三兄弟?长得不像。”

    柳下溪一边自在地扇着风,耸耸肩。还是不自在啊,这种不属于社会主流的亚次情感……稍稍亲密点就得接受大众带有审视的目光。当然这也是自己过敏了些。

    季佳笑了起来:“非得长相相似才是兄弟么?”

    突然间,车厢里喧哗声盖过他们的交谈。季佳伸长脖往后面望,发现有几名旅客围住了列车员。仔细一听是说被偷走东西的事情。被盗走钱包的旅客要求列车员清查火车上的所有人。

    “这是无用功。”季佳摇头。

    “没错,那有傻到脏物放在身上等人来搜的。”女子点头。“不过,这过程还是要走的,平息事主受损的利益。”

    “列车员只能查旅客的车票,没有权利搜旅客的身。”季佳再次摇头。

    “没有人喜欢把自己的包翻出来给别人看。而且,估计车上的人力与时间也是办不到这件事的。”女子开始嗑起瓜子来。

    “你怎么看?”季佳拿豌豆丢柳下溪。

    “列车员会查票吧。”柳下溪个头高,一眼就可以清楚看到十米前走廊围着列车员的那几位被盗走钱包的人。声音最大领头那位脸红脖子粗的,平头方脸没有太多特征,平凡的五官混入人群就不起眼。

    娃娃脸的女列车员被骂得几乎要哭起来了,另一位男性列车员努力地解释着“……我们不是公安,是没有权利看旅客的包,更别说搜身了。”

    “那就叫能管事的人来啊,火车上不是有随车的车警么?”另有坐在位置上的旅客插嘴。

    “小清荷睡得真熟,这么吵也没有醒。”季佳的对发生的事兴趣缺缺。

    “真羡慕啊,睡着睡着难耐的时间消失了。”身边的女子“啧啧”赞道。

    热天特有的由众人身体里蒸烤出的汗味开始在车厢里飘荡。

    柳下溪掏出速写本与铅笔,闲着来勾勒那群人与列车员们的形态。

    “你是学画画的?”女子走过来看着他画素描。

    “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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