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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与你解战袍(三)
    公主!放开微臣 作者:秋若耶

    本宫与你解战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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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术?”

    居然真有这传说中的东西?我心头大惊,思来想去,坐立不安,“媚术会对小孩下手么?会对男人下手么?”

    高唐也语气不确定,“这个……得看他修习的是哪种媚术了,若是修的‘魅惑众生’,只怕就不分男女老幼了。”

    回想迦南的样子,以及陵儿对他超越常人的态度,我心中都揪紧了,再也坐不下了,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疑心重重,忧心忡忡。

    高唐看我走过来走过去,又恍然大悟,“公主说的是迦南?你是担心他对圣上……”

    “前段日子让你调查一下他的底细,你怎不及时跟我说?”我揪住高唐。

    “公主你有所不知,我叫人查过迦南这人的底细,也只能查到一些基本的线索,往深了就一寸都难入了,这些基本的信息我都不好意思呈给您!”高唐小心翼翼从我手底全身而出。

    “哪些基本线索?”

    “他身长七尺有余,腰围二尺有余,围三尺有余……”

    我抽动嘴角,“你还调查什么了?”

    “睡觉喜欢左侧卧……”高唐看着我的脸色,慢慢闭了嘴,抽身往门外退。

    我扶额,招手让他回来,“迦南经常使媚术?”

    见我不再追究责任,高唐又返回卖弄博学:“修习媚术之人并不会轻易使媚术,乃是因为此术妖媚惑人也反噬施术人,会减损自身功力修为。”

    “原来如此。”我缓缓点头,沉吟,“那你是如何知道方才我提及的人就是迦南?他不会轻易施术,你又怎知他会媚术?而且还知晓他围腰围,睡觉习惯。”

    高唐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公主你、你要说什么……”

    我抬头看着他,弯了弯嘴角,“他,对你施过媚术?”

    高唐愣了一愣后,彻底成了炸毛的猫,“胡说!没有!我是清白的!”

    我淡定地捧着杯子喝茶,“那你是如何知道他会媚术的?而且,你知道了为何不禀告我?”

    高唐顶着炸开的毛转了几个圈子,险些要给我跪下,“果然瞒你半点,你就要给人挖个大坑踩着埋了。真相是这样的,我是一名神医,关注点可能跟你们普通人不太一样。哦,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所以对他的身高腰围围以及生活习惯会有比较直观的了解,至于为什么知道他会媚术,公主,这是你冤枉我了,明明是你先提出他会媚术的。迦南这人我见第一面时就觉得这样的相貌和举止定不是一般人,我的意思是,正常生长不到这个模样气质。当时我便存疑了。今日公主一提,我便想起来,修习媚术的人,就是这个样子的!”

    “本姑且信你。”我放下茶杯,手指轻敲桌面,“神医华佗的《青囊书》,给本瞧瞧,简相如此大手笔的赠礼,你收着也不怕折寿?”

    高唐终于是要跪下了,拉着我袖角哀求,“公主,我是简相举荐到公主府的,简相对我有知遇之恩,这真不是贿赂,这是千里马遇伯乐的缘分呐!公主方才还答应不追究的……”

    我瞧着他凄凄惨惨的形容,曼声道:“失传的医书比本珍稀百倍这句话,你居然半句也没有反驳。”

    高唐顿悟,懊悔莫及,拽住我裙子,“公主,您是我们大曜第一国宝,是任何人、任何事物都不可企及不可媲美的!”

    “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你这是想自荐男宠?”我打掉他的手,“想本原谅你么?”

    高唐长叹口气,豁出去了,“公主的坑总是挖在别人的绝路上,在埋人之前还得用一把。说吧,要我做什么,只要不做男宠。”

    “好说好说。”我和蔼地扶起他,告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

    都说公主府里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要看本朝谁的权势最盛,只需看谁赴的公主府夜宴最多,便可知晓。公主府夜宴名单排行榜上,一直以来高居榜首的都是简拾遗,不过最近何解忧近水楼□占鳌头,一时间分庭抗礼各领风骚,引起诸多议论。然而,今夜,夜宴的贵客却是很少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一位,不由令人猜测,莫非何驸马即将领兵出征,这位便是暂时填补公主枕边空缺的新人?

    荷花池外,白玉桥边,一位浅色装的男子正在酒席外低眉看荷,鬓发丝丝缕缕垂在前,风在动,荷在动,唯有他的人不动,这样一幅动静相融的画面简直就可入画。

    我站在藏娇阁楼头,欣赏着这幅画,同时不放过画中的一举一动。

    神医高唐步履艰难地穿过了荷丛,一脸视死如归慷概就义的神情,在几丈外调整了呼吸和表情,转脸换做如沐春风的神态,巧遇某人:“如斯晚风如斯景,阁下可是迦南公子?”

    低眉看荷的男子侧过身来,目光一送,晚风都醉了,“公主不来?”

    高唐转开目光,勉强笑道:“是这样的,何驸马明日便要出征,这临别之夕,自然是情意依依,二人浓情蜜意一时难分难解,也就误了时间,便由在下来作陪,公子请入席。”

    迦南随之一笑,晚风流动,整个荷塘都跟着荡漾了起来。高唐硬着头皮,强颜欢笑,二人相敬如宾,把酒言欢。

    我蹲在藏娇阁观察许久,一点异样的苗头都没等来,不过心中多少是有些放心了,虽然还不能完全证实一些猜想。看时候也差不多了,我拍拍衣裳下了楼,前去领东道主的责任。

    二人见我到来,纷纷放下酒杯起身。

    “让迦南公子久等了,本实在过意不去,自领罚酒三杯!”我笑意盈盈,不着痕迹瞟了迦南一眼,见他神色自然,没有使妖法的迹象,不禁稍微放松,伸手拿酒杯。

    “不敢。公主殿下客气了。”迦南眼眸浅笑,袖角拂过我手背,手里的酒杯已被他夺了去。

    我忙缩回手,手背上一阵阵酸麻发软,不过耳中听着他清泠略带低沉的嗓音,眼中看着他秀丽美貌的容貌,真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下他的话。

    高唐忙哈哈笑过来,给我布菜,“公主不胜酒力,可罚不得。”

    事先与高唐商量好了,我需近距离观察迦南这个妖人,需得高唐作掩护,与迦南劝酒,灌醉他重重有赏。高唐表示作为神医,这点小事不足挂齿,一切包在他身上。

    夜宴方进行到一半,只听一声“咚”,有人趴倒在了席上。

    “高神医原也不胜酒力。”迦南春风般的目光扫过桌上趴着的高唐,再扫向我。

    我手一抖,筷子落了地。

    “公主当我是怪物?”迦南扬眸笑看我。

    “公子说笑了。”我呵呵笑了两声,住一只酒杯,意图壮壮胆。

    迦南一只手按在了我手上,他的体温不高不低,恰到好处,让人毫不抗拒。“公主为何不抬头看我?我难道与你们不一样?”魅惑的嗓音鼓动人心,由内而外散发着诱惑,叫人一点抵抗的力气也没有。

    我循着他嗓音的指引,转过头,慢慢看向他含笑的眼睛,越看越深,越深便越要探寻。直觉感到了危险,我极力脱离他的控制。此时却觉已深陷泥潭,一面觉得危险,一面又甘之如饴,自动陷进他的魅惑中。

    “迦南……”我似已到了他冰肌玉骨的脸颊,“迦南是什么人?”

    “迦南是重姒生命中的过客,或者,重姒是迦南生命中的过客。”他一手抬起我下颌,使我更近地与他对视,“生在帝王之家,是你的劫,你还要这么执着?”

    “你能救我?”此际,我只是一个渺小的小公主,仰望着占卜我生命的人,妄图他能解救我于红尘苦海。

    “把你的心给我,我能救你。”他指腹摩挲在我脸上,固定着我与他对视的视线,“我为你而来,重姒。”

    一种莫名的伤感击中我脆弱的心,过往旧事穿梭在脑海,至亲一个个离去,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也跟着随风而逝,一副又一副无形的枷锁加之于身,命运的轨迹凌乱不堪,早已无法辨认来时的路。一个声音却在说,能救我脱苦海。

    “要你就拿去吧。”我如同等待浴火的凤凰,等待涅槃的一刻。

    “公主!”一声熟悉的呼喊,从天边传来,丝丝缕缕灌进了耳朵,“放开公主!”

    迦南合上眼眸,我恍恍惚惚从天边落下,梦游一般见到何解忧,他迅速赶过来,将我从迦南怀里抱开。我却对方才的体温恋恋不舍,不禁回头反顾。何解忧抱我在怀,低声在我耳边倾吐:“重重!重重!醒过来!”

    “父皇——”我搂住他脖子蹭了蹭,嗓音委屈地要哭。

    “……是驸马,不是父皇……”

    “驸马?是什么马?可以骑么?”

    “……可以……”

    “父皇,重重好想你,呜……”

    嘴上忽然被咬了一口,“你醒不醒?”

    疼痛感传来,我霍然四顾,“谁咬了本?”

    竟然见何解忧在跟前,他哗地摇开扇子,眼观鼻鼻观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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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与你解战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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