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欢:暴君请温柔 作者:肖若水
殿前欢:暴君请温柔 作者:肖若水
殿前欢:暴君请温柔 作者:肖若水
天瑶无力的合上眸子,面色虽苍白如雪,却掩不住倾城之貌。倒是应了那句‘红颜未老恩先断,最是无情帝王家。’
不知过了多久,怜星再次返回,手中多了一碗漆黑的药汁。她半跪在天瑶身前,将药碗置于天瑶面前,温热的汤药,散着让人作呕的苦腥味。悌
“嗯。”天瑶淡淡的应了声,端过药碗愣愣的开着。
“娘娘,……”怜星出声提醒,带了几丝催促的意味。
“嗯,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唇角含笑,出口的声音比人还要柔弱三分。悌
怜星微欠身,恭敬的退了下去。
屋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天瑶默然的端起手中的药碗,起身来到窗前,如往日一般,将浓黑的药汁一滴不剩的倒在花盆中。雪珠兰早已枯萎,只剩孤零零的枯枝。她唇角的笑靥带了几分讽刺,花开花落,何其短暂。就好像她的
爱情,转瞬即逝,甚至来不及抓住。谀
门旁,不知何时多了一抹明黄的身影,玄色锦靴五爪金龙盘旋其上。明暗的烛光在他身后投下一片稀落的暗影。
月余以来,这是楚琰第一次踏入未央宫,选的又是这个关卡,大军围困皇城,宫中众人,无不惶恐不安。
“你来了。”清凉柔润的语调,淡漠如水,竟没有一丝波澜。谀
“嗯。”凤眸微暗,楚琰随意的应了声。神色淡然却偏生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场。深谙的目光落在窗前枯败的雪兰花上,眸中掀起几丝波澜。“这株雪兰,可惜了。”
她轻笑,涣散的目光逐渐凝聚,难得的落在他身上。“花开自有花落时,不过是命宿而已。”
楚琰不羁一笑,好似听到世上最可笑的笑话。而笑容半分不达眼底,墨色瞳眸冷若寒潭。
“皇,皇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邀月怜星两个宫女跌跌撞撞的从殿门走进来,踉跄的跪倒在地。后背都侵出了冷汗,谁会想到夜半深更,皇上会突然驾临未央宫。
凤眸微眯,他居高临下的撇了眼跪在脚下的宫女,淡漠的问出一句,“是谁负责给娘娘奉药?”
“回皇上的话,是,是奴婢。”怜星颤抖的回着,一张小脸早已吓得惨白,宫中谁人不知,这皇帝的心思最是难测。
“嗯。”他淡淡应了句,三言两语间,却决定着一个人的生死。“刘忠,命人将她拖出去,杖毙。”
怜星吓得脸色惨白,爬着来到他脚下。“奴婢该死,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话音刚落,就被他一脚踢了出去,撞在桌脚上,一声闷哼,险些背过气去!鲜血顺着嘴角滑下来。
“娘娘,娘娘您救救奴婢吧。”帝王无情,她转而跪到天瑶身边,哭喊求饶。
“皇上要刺死天瑶的婢女,总该有个理由才是。”她眉心微蹙,仰头迎上他微冷的目光。
楚琰凤目微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是区区一个奴婢。”
她轻笑,“皇上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却非明君所为。”
“朕从未自诩过是明君。”简短的一句话,却是掷地有声。他眸光冷了几分,三两步来到她身前,云袖席卷过窗前,青花瓷片碎了满地,散落的土壤散着浓重的中药味。“理由?你还敢和朕要理由!”他看着她,周身散着冰冷的怒火。
楚皓的军队围困皇城,楚煜的大军又被困在途中,他要安抚民心,又要面对楚皓一次比一次猛烈的进攻,早已应接不暇,而这个小女人却还是不让他省心。
药浇兰花,结局只有一个——花死人亡。
怜星颤抖的跪在地上,看着碎裂满地的瓷片目瞪口呆,她总算是死得瞑目了。
天瑶轻咳了几声,面上神色依旧波澜不惊,柔柔道,“此事与她无关。”
“她是你奉药的侍女,主子没有喝药,就是她的罪责,这婢女死不足惜。”楚琰深眸冰冷,出口的言语更是没有温度。“愣着干什么,还不拖出去,难道等朕动手!”
很显然,楚琰是真的动怒了,天瑶心口一惊,开口说了句,“住手。”复又看向楚琰,声音中带了几丝恳求的味道,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不在那般陌生冰冷。“天瑶能护住的东西已经不多,皇上可否饶怜星一命。”
楚琰定睛凝望着他,眸色却逐渐温和下来,手掌温柔托起她的下巴,淡声问道,“为什么不喝药?”
天瑶咬了咬唇片,细细斟酌,如今,她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决定怜星的命。“药,药太苦。”她咬牙吐出一句。
很明显的托词,却让楚琰又几分哭笑不得。他打横将她抱起,动作极是温柔的放在床榻之上,有些无奈的说了句,语气中又是无法掩饰的宠溺。“瑶儿究竟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一场暴风骤雨,就这样悄然而落。刘忠十分识趣的带领着宫人退了出去,并悄声合上房门。
楚琰将天瑶困在身下,双臂环在她腰间,鼻尖贴着鼻尖,额头顶着额头,甚为亲密,呼吸间吞吐的都是彼此的气息。
“你不是懂得医术吗?告诉朕,你的病究竟多严重?”
“与你无关,楚琰,放开我。”天瑶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冷,被他压在身下说不出的难受,慌忙侧头避开他的气息。
楚琰也不恼,想要对付一个小丫头,他有的是招数。他将
她双手困在头顶,指尖随意挑开她胸口的纱衣,柔软被释放,伴随着心口急剧的起伏,越诱.人。楚琰低头吻在她漂亮的锁骨,辗转缠绵,并一路向下,停在一侧的柔软,先是用舌尖挑.逗,一圈圈沿着粉红的蓓.蕾逐渐散开,天瑶不受控制的颤抖,想要挣扎,却现被他困住了手脚,根本动弹不得。
“还不肯说?”楚琰咬着她耳垂,又是一阵酥痒难耐。天瑶紧咬着唇瓣,倔强的不肯开口。楚琰亦没打算放过她,在她已经挺.起的蓓.蕾上轻咬,惹得她一阵娇喘连连。楚琰只觉得身下某处炙热膨胀的厉害。
而正是此时,宫外,战鼓高响,咚咚声,声声震耳。
天瑶嘲弄的一笑,清澈的眸子探入他深邃的眼底,清冷道,“荣亲王又攻城了,皇上不去迎战吗?还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楚琰翻山而立,动作利落的套上退下的长袍,若唤作平日,他或许还会哄她,但此刻,他没有心情听她的冷嘲热讽。如果护不住皇城,又何谈保护她!
他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静立了片刻,方道,“万一,我有何不测,你就从了楚皓吧,至少,他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至少,她还能好好的活着,如此,他足以。
天瑶讽刺的笑,苦涩的泪悄然滑落。他就是这么想她的吗!当真是用心良苦。
与每一次不同,这一次战鼓声响彻天际,即便是身处后宫,依旧可以隐约听见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看来,楚皓已经耗尽了耐性,大举攻城了。这才是,真正的考验。
天瑶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身上的纱衣又被楚琰撕破了,便换了件新的。雪纺质地,柔软飘逸,映着苍白的小脸,却是极美的。墨色青丝披散在腰间,髻间,是那支修补过的青玉簪。
推门而出,并未让侍女陪同,她莲步轻移,想景阳宫而去,如冰斯冰两姐妹,便被楚琰关在那里。
虽后暗卫潜在宫中,却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危,而没有限制她的自由。景阳宫中,如冰斯冰跪在天瑶身前,十分恭敬。原来,雪姬宫主对她并不放心,便派了如冰斯冰一直守在帝都,若非如此,那日,她早已被幻影糟.蹋了。
“你们身上的伤恢复了吗?”天瑶淡淡开口,语气中没有什么波澜。
“回禀少主,已经痊愈。只是,皇上命人在四周看管着,我们不容易逃脱。”如冰斯冰姐妹回道。
“嗯。”天瑶点头,又道,“我需要你们将一半的功力给我。”
如冰斯冰姐妹一愣,一时间没有意会天瑶的意思。
天瑶微微苦笑,“我被楚琰废了武功,如今已手无缚鸡之力。你们将功力输给我,今夜,我们趁乱逃走。”
如冰斯冰姐妹恍然大悟,难怪那日少主被那禽.兽钳制,却无半分反抗的能力。
“少主想通了自然是好,助少主离开,我们姐妹义不容辞。”如冰坦然一笑,能将少主带回天山,她们便是大功一件,只要宫主细心教诲,想要恢复功力并非难事。是以,姐妹二人答应的十分爽快。
渡功之后,如冰斯冰二人耗费了很多体力,伏在床边不停的喘息,天瑶静默的盘膝而坐,运功调息着体内的气息。
“少主,如何?”如冰气息凝重的开口。
片刻后,天瑶缓缓睁开了一双明眸,目光在如冰斯冰姐妹身上流转,带了几丝歉疚。淡淡道,“如冰斯冰,对不起。”话落,白皙的指尖点在姐妹二人心口,她二人尚未来得及反应,便昏厥了过去。
是的,从一开始,天瑶就骗了她们,她的确想要离开,却绝不会是这个时候。
……
皇城中早已一片混乱,战鼓高响,厮杀声震耳欲聋,血腥气弥漫,鲜红的血水顺着城墙的石阶流淌,每一分钟都有尸体倒下,坠落城墙。
天瑶一身素白,怀中一把白玉琵琶,在暗夜中散着清冷的光泽。她一步步踏上高城,一抹雪白,与漆黑月色,与红色鲜血格格不入。淡漠的绝世容颜,几缕青丝被微风拂动,这般的女子,本是不属于战争的。
四周一片混乱,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直到她站上最高的城楼,迎风而立,才被楚琰等人现。
他紧张的看着她,那单薄的身影,好似风一吹,都能将她吹落。“瑶儿,快下来。”这女人,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不时飞来的羽箭可是不长眼睛的。
天瑶回眸,清澈的眸光好似
穿越时空般,与他深邃的目光交汇,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樱红的唇片微微颤动。“六月飞雪,真的会爱我吗?”
几乎是浅浅的嘤咛,但楚琰却已经读懂,他猜不透她想做什么,只是不好的预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心脏狂跳的厉害。高城之上的倩影是那般飘渺,好似随时会消失在他的生命中。而失去她的恐惧,远胜于硝烟与战火。
天瑶立于高城之上,柔软的手掌轻抚过白玉琴身,指尖勾动琴弦,出颤颤的翁明。“母亲,请你赐予天瑶力量。”
幽冥功第十式——逆天。颠倒昼夜,扭转冬夏。只是,她现在的功力不足以驱动逆天,所以只能借助白玉琵琶上母亲留下的灵力。
站在帝都的最高点,天瑶眸光淡然,遥遥眺望。远处,群山远黛,连绵起伏,高耸入云。这就是楚琰曾许给她的江山——以天下为聘,我会迎娶你做世上最尊贵的女子。从未想过,那一句誓言竟生生刻在了心上。她想,她可以为他守住帝都,不过,这是她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校园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