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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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袁昕不动声色,桌子底下的脚准确无误的踢到周以冬小腿。
回魂的周以冬:“?”
梁师傅低头吃饭,耳朵悄悄竖起。袁昕略微使了个眼色,说:“我看你吃了好多,是不是梁师傅做菜太好吃你停不下来呀?”
完全没接收到信号的周以冬举起大拇指,“很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中餐,梁师傅一定是厨神。”
心里小骄傲、嘴上很谦虚的梁师傅说:“哪有哪有,我今天多放了一点盐,还以为会咸到你们。”
周以冬咽下嘴里的土豆,仔细品尝了下,说:“不咸。”
梁师傅:“那就好,哈哈!”
周以冬:“有点苦,哈哈!”
梁师傅:“……”
袁昕:“……”
周以冬看梁师傅碗里的青菜一口没动,倒是肉被吃了干净,猜他可能是无肉不欢类型。每天做的菜分量有限,梁师傅可能不大好意思多盛一碗,就把自己没怎么动过的菜碗推过去,说:“我不怎么饿,菜又盛了太多,吃不掉的话太浪费了,梁师傅帮我解决掉行不行?”
梁师傅确实挺爱吃自己炒的辣椒肉,此时便咽下老血,假装冷下脸,夹起块肉塞进嘴里,说:“哪个臭小子说苦的?明明就做的很好吃!”
周以冬:“……”
他夹了块肉,边吃边想这就是苦的啊……
晚上咖啡店关门之后,樊夏给袁昕用微信发的工资,他想了想,问周以冬:“你微信多少?”
周以冬没微信,当场下载了又注册,听樊夏念的号码搜索,加上之后樊夏给他转了工资,很快周以冬又转回来,说:“我还在试用期,不用给我发工资。”
樊夏沉默了会后,突然说:“周以冬。”
当初在澳洲,樊夏一直叫他isaac,这还是周以冬第一次从樊夏嘴里听见这三个字。
他有些发愣,因为他并不觉得这名字哪里好,也许是人对了,他现在突然觉得被樊夏说出口的这三个字很好听。
周以冬笑了,“我在。”
樊夏不明所以:“你突然笑什么?”
周以冬:“没什么,哈哈哈哈!”
樊夏:“……”
他觉得和这人没共同语言,直说:“我这儿没有试用的说法,你做多少,我就发多少工资,别再转回来了。”
周以冬嘴唇动了动,问:“那我明天还能来吗?”
樊夏深看他一眼:“你还想来吗?”
周以冬点头,说:“想。我能做好,今天下午做的咖啡客人都说满意,还有好多人点名让我做。”
他压着期待问:“我能继续端盘子吗?老板,花老板,樊老板,樊夏。”
☆、第八章
花老板被喊得心头一片乱糟糟,仓促点头说:“好好干,有不懂的地方多问问袁昕。”
周以冬高兴得想抱他,脚刚动又收了回去,说:“我会的,你要回家了吗?”
樊夏:“回家,你也快点回去,已经九点了,再晚,一听你要去的地方出租车更不想载你。”
周以冬揉着头发,说:“我今天忘了带钱包,身上的钱不够打车,本来也准备走回去。”
樊夏:“……”
三分钟后,周以冬拿着多肉坐到副驾驶上,扣好安全带,笑着说:“我好像总是麻烦你,不行,改天我一定要请你吃饭答谢。”
樊夏痛苦的说:“不用客气,你好歹是我店里员工了,绕点路送你回家不算什么事儿。”
他好像也是智障,没有现金可以用滴滴,他怎么就开口说送周以冬回去了?
周以冬想的却是这条路最好永远没尽头,那他就能和樊夏一直单独呆下去。
把‘现在’拉成一条长长的直线,就他们两个在‘未来’的路上慢慢走着。
不像白天那样车挤车,晚上的街道稀疏不少,偶尔能听见路边成群结队的小青年在高声叫嚷,声音里充斥着夜色也盖不住的活力。
樊夏忍不住拿余光去瞥周以冬,发现他脸上还挂着笑。
普遍来说,西方人比东方人更容易显老,也不知道周以冬是性格使然还是太会打理,他看起来像年华正好的二十出头,哪怕沉默着,那股独属于青年的气息也会扑鼻而来,把狭小的车厢填充满。
应该是眼神的关系吧,比一般人更明亮、鲜活,所以才总是让他硬不起心肠。
樊夏想,这样的人到底惦记他哪里?他都找不到自己的优点,特点倒是有,事儿。
电台正在放星座揭秘,周以冬随口问:“樊夏,你是什么星座?”
樊夏眼皮有些抽搐,转了台之后问:“你还信这个?”
周以冬:“还行,就是看你有点走神,想说说话喊醒你。”
樊夏:“……你是什么星座?”
周以冬:“6月22号,我也不知道什么星座。”
樊夏:“是巨蟹。好星座,据说巨蟹最会照顾人。”
周以冬:“我都不知道这个,看来你有过研究,很信星座吧?”
樊夏:“……”
周以冬故作好奇的问:“你呢?什么星座?”
樊夏:“……”
周以冬真的是没话找话,他知道樊夏生日,也知道他什么星座,现在各个方面都逼着他笑,强忍着问:“难道是处女座?”
表情微妙的樊夏:“……”处女座被黑的梗他个歪果仁居然会知道?
周以冬:“哈哈哈哈!”
樊夏现在觉得周以冬欠扁极了。
他明知故问,十分自然的转移周以冬注意力,问:“你是哪国人?”
周以冬也跟着装糊涂,说:“我在堪培拉长大,不过我爸是中国人。”
初次听说的樊夏这次真有些惊,说:“你不说的话完全看不出你是混血。”
周以冬:“大家都这么说,可能是因为我奶奶,听说我奶奶也是混血。”
这个听说用得很是奇妙,樊夏感觉再说下去容易牵扯出家庭隐私,就换了话题问:“怪不得中文这么好。没有语言限制,你以后找工作的范围会很广,想好以后找什么样的工作了吗?”
周以冬在心里默默说‘我想端一辈子盘子’,嘴上说:“暂时还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我现在需要快点搬家,总是住在朋友家里不太好。”
樊夏点头:“是不大好。”
突然又没人说话了,气氛有些尴尬。
周以冬憋了满肚子话想说,又怕樊夏觉得他太过热情,忍得十分难受,想了半天才问:“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樊夏:“计算机。”
周以冬翘起两手大拇指,“厉害!”
樊夏:“……”哪里厉害?!
他又问:“你学的什么?”
周以冬:“钢琴。ann——也就是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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