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的秘密 作者:米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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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挑战了。
“他在里面。”岑九漠然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转身去厨房。
懒人要吃冰的西瓜,冰箱里正好有,岑九挑了一个熟透了的,唰唰几下切开,拿盘子装了,端进去。
屋子里方敬懒骨头似的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招呼他们:“快点进来啊,冷气都跑光了。”
叶驰四下瞄瞄,嗯,他哥的衣服也穿得好好的,脸上的表情也不像是那啥之后的样子,那刚才他和九哥在屋子里到底做什么,叫得那么暧昧。
岑九端着西瓜进门,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方敬伸手就能够得着的地方,然而上床,继续先前的按摩事业。
可算知道之前他哥叫得那么暧昧是为啥了,叶驰满脸羞愧,深觉刚才自己的想法太过龌龊了,他哥为了照顾他们一大家子忙得连交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他怎么能这么想他哥呢?
方敬像个地主老财一样,享受了好一会儿岑九的服务,总算觉得身体不那么僵了,舒服地活动活动脖子,问:“你俩怎么凑一块了?有事吗?”
叶驰现在完全把农家乐当成自己家,一颗心全扑在上面,萧泽则是很有几分岑九的风骨,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候基本见不到他的身影。
“我没事,萧泽哥找你有事。”叶驰用牙签叉西瓜吃,满不在乎地道。
“哦。”方敬把目光转向萧泽,“怎么啦?”
萧泽是个好同伴,任劳任怨,极少提要求,口风紧还识趣,简直不能更贴心。这样的好伙伴有什么要求,必然要满足他。
“我想请一个月假。”萧泽说,“我知道现在村子里忙,不过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就算老板不同意我也要去。”
岑九不知道按在方敬哪个穴位上,方敬浑身哆嗦了一下,呼吸都乱了两拍,哼哼两声,说:“好啊,反正现在又不出海,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处理私事,要不然等以后有了沉船的消息,又要在海上漂好几个月了。”
萧泽点点头,也不多话,起身回屋去收拾行李,不一会儿手里拎着一个小旅行包走了出来。
方敬呆了一下:“这就走了?”
还真是说走咱就走,风风火火闯九州的性子啊。
“等等。”方敬想到什么,“身上有钱吗?”
萧泽:“才发工资,够了。”
方敬:“……”
这是说他身上就一个月的工资吗?明明工资挺高的啊,在渔村里又没什么消费,吃喝都在自家,他的钱哪去了?
方敬对岑九一扬下巴,岑九会意,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出来,那是方敬平时放备用金的地方。
虽然现在有电子银行十分方便,但是在村子里,人们还是习惯用现金交易,方敬平时都会在家里放上几万块的备用金,以应付什么突如其来的开支。
他点了三万块现金递给萧泽:“这些够了吗?”
萧泽也没有客气地拒绝,接了过来,数都没数,一把揣进兜里:“谢了,一个月后我就回来。”
“行。”方敬也没问他要去干嘛,点点头,说,“不着急,把你的事情安排好,有什么要帮忙的,打电话说一声,就算我帮不上忙,咱们九哥总能派上用场。”
萧泽笑了一下,迈开步子往大门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谢了,老板。”
“没啥,自己多加小心。”方敬挥了挥手,示意他早去早回。
叶驰嘴里叼着一片西瓜,倒是一直把萧泽送出大门外还恋恋不舍,看样子颇想一直把他送到镇上。
萧泽一手按住他的脑袋,制止了他:“天气热,你回屋去。”
“哦。”叶驰懵懵懂懂的,不太明白。
萧泽揉了揉他头上的软毛,招了招手,村里一个骑摩托的青年开过来,载着他呼啸一声,往镇上而去。
要一个月见不着萧泽哥了呢!叶驰的神情有点怅然。
屋子里方敬眯着眼睛享受着岑氏独家手法的按摩还有时不时的水果投喂,因为太舒服了有点昏昏欲睡。
直到把他周身的穴道都按摩了一遍,岑九才从他身上下来,看人一副好眠的表情,正想上床搂着人小睡一会,方敬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咱们明天去一趟清水镇吧。”
“好。”岑九长腿一跨,躺到床上,把人往怀里一搂,说,“睡觉。”
方敬秒睡。
睡着之后,方敬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一对穿着民国初年服装的年轻夫妇来向他道别。
“谢谢你,让我终于能够回家了。”男人的眉眼很清晰,方敬不久前才见过,确切地说,是不久前才见过他的照片。
敦厚的眉眼,平凡的相貌,放在人堆里一点也不起眼,可方敬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就是第一个被领回家的骷髅,宋国强的爷爷。
女人的五官很娟秀,细眉大眼,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她对着方敬很真诚的道谢:“也谢谢你,终于让他回到了我的身边,现在我们终于能够在一起了,谢谢。”
两人的身影渐渐变淡,最后化作无数光亮,消失在空气里。
方敬陡然从梦中惊醒,满头满脸都是汗。
这个梦真是太诡异了。
“啪”地一声,灯亮了,岑九坐了起来。
“做噩梦了?”岑九担忧地摸了摸他的脖子,满手都是汗水。
他下床到浴室里拧了条毛巾,给方敬擦了擦身额头上和脖子上的汗水。
方敬定了定神,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凌晨四点。
他摇了摇头:“我梦到宋国强他爷爷和奶奶来向我道别。”
岑九:“……”
梦见死人总是不吉利,他以为方敬害怕,搂着他道:“别怕,睡吧。”
就算是鬼魂,他也绝不会允许它们伤害到方敬一分一毫。
方敬定了定神,重新躺了下去,心里隐隐有个猜测成形。
岑九搂着他,吻了吻他的额头,像拍小孩那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鼻间环绕着岑九熟悉又炽热的气息,方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不一会儿又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方敬是被一阵紧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岑九不在,他摸索着把手机拿了起来。
“喂?”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
电话里传来宋国强压抑的声音:“不好意思,方先生,这么早吵醒你了,我祖母今早凌晨四点去世了,去世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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