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遇皎月 作者: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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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牵着手,都没说话。
然而眼前的一幕,令所有人都惊讶了。
我们看清了光源所在。
我们来到了一个非常大的新的洞窟。从洞口往里望,至少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宽阔。只是这里的岩石,呈现冰雪般洁白的颜色。而且是层层叠叠,从地面一直堆到洞顶。一眼望去,甚至有无穷无尽之感。那是我从未听闻过的岩石,竟发出荧荧光泽,整个洞内如同被月光笼罩着。我们之前看到的那团光源,就是洞里的光,透过洞***了出来。
地面也是这样的岩石,只是相对比较平整,像是被水流冲刷过。我也注意到,地下水到了这里,就神奇地消失了。像是从哪里渗进了地底,无影无踪。
而且这个洞窟,并不是空荡荡的,也不是尽头。岩壁上,还连着许多个小洞,里头尽是雪白一片,不知还有多深,也不知通往哪里。
我们都被这一幕震慑住,安静了一阵。
“这是什么地方啊?”朱季蕊又慌了,“怎么办?他们去了哪里?言远、言远!你在哪儿啊!”
远远的,我们似乎听到了有人回应。我顿时明白,他们大概是进入那些小路,去寻找出口了。
“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我说,大家没有异议。谭皎紧紧握住我的手,但那双眼终究是好奇的,四处看。
冯嫣身为人母,也很担忧,扬声大喊:“如瑛?如瑛?你在哪儿?回答妈妈一声!我刚才就不该同意她去的……可她非要跟他们一起去……”
我心中咯噔一下,忽然察觉有哪里不对劲,却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一个声音回答道:“妈,我在这里。”
声音隔得不远。
我们全都循声望去,洞穴里一时安静得连根针掉下都能听见。过了十几秒钟,脚步声传来,一个人影,从一个小洞中走了出来。正是陈如瑛。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目光落在我身上,既而看向母亲,快步走回来:“你们也来了?这条路我没找到出口,妈,你还好吗?”
冯嫣放下心来:“我没事。你没事就好,他们人呢?没跟你一起?”
陈如瑛已走近我们,说:“我们分开找出路了,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洞内一直有朦胧的光,所以直至她走近,我们才将她的样子看得更清楚。我突然觉得她身上有点不对劲,背上像是有什么东西。我和冯嫣、谭皎是站在她的正前方,朱季蕊和朱宇童站在侧面,他俩忽然脸色大变,朱季蕊倒退两步,朱宇童吼道:“你、你背上!”朱季蕊尖叫起来。
陈如瑛愣了一下,连忙斜转过身,想要看自己背后。于是我们全都能够看到,一只至少有脸盆大小的黑色……蜘蛛?正盘踞在她的背上,那些手指粗的肢节,全牢牢扣在她的脖子上、背上、衣服上、腰上……
我倒吸一口凉气,陈如瑛此时也看到了个大概,脸色煞白,惊声尖叫,一下子软倒在地,全身颤抖,拼命地去甩,可那蜘蛛纹丝不动。冯嫣也吓得不行,可也不敢靠近,抓住我的手:“阿遇,快救她!帮帮如瑛!”
我松开谭皎的手,一脚踹过去,踢在蜘蛛身上。它被我踢掉了一半,还有一半的腿挂在陈如瑛背上。我又是重重一脚,终于把它踢到地上。
陈如瑛全身几乎缩成一团,还在不停尖叫,一下子扑进我怀里。
那蜘蛛突然动了,吓得我们全都倒退一步。它张开肢腿,突然极快地往一个小洞中爬去,那速度快得根本无法追上,一眨眼就没了影。而那洞穴深处,竟隐隐传来扑哧声响,像还是有别的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我们全都站在原地没动。陈如瑛紧紧抓着我的胳膊,而我低下头,一眼看到她裸露的脖子和肩膀上,有几个非常细小的血洞。不知是蜘蛛咬的,还是抓的,甚至还有银白色丝线,陷进了肉里。里头还有些细细小小的白色的颗粒。
是……寄生虫卵吗?我的心头阵阵发寒。
我下意识看向身后的谭皎,她也看到了那些伤口,目光闪动。
我们头顶是湖泊是不正常的,这洞穴里的岩石也非常见。壮鱼说,我们一定到过某个宇宙能量、时空磁场异常的地方。
那么这个洞穴里的生物,是否也是不正常的?
原来陈如瑛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嗯。
第208章 谭皎二十六(1)
————谭皎视角————
当我再次从时空扭曲的漩涡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有点眼熟。我想起这是在邬遇家里。
种种情绪同时涌上心头,现在,又是哪一天?
此刻是白天,阳光寂静。我下了床,隔着房门,听到邬遇和母亲、妹妹说话的声音。
“阿遇,你现在把人家姑娘都带回家了,你是男人,该负的责任,得主动负起来。”邬母的声音平静温柔。
邬妙说:“哎呀妈,你还担心这个,看我哥对大神的热乎劲儿,只怕盼着早点把人娶进门呢。哥,你说是吧?最好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奉子成婚……”
邬遇和母亲一齐开口:“闭嘴。”“别胡说。”
我用头抵着门,忍不住笑了。
脚步声渐近,门被打开,邬遇又站在我跟前。他穿着干净的t恤和休闲短裤,全不似前一刻在洞中的粗旷刚硬。我望着他的眉目,忽然有迷失的感觉,迷失在到底哪边才是真实世界的困惑里。
邬遇用那明亮如初的眼睛望着我,而后弯腰抱住。
门在我们身后关上。我们又回来了,在目睹了陈如瑛变异的短暂经过,以及滞留在那个宛如幻境的洞穴之后。
“现在是什么时间?”我问。
“2016年7月4日。”邬遇答道。
我一怔,说:“太好了。”
他的双臂收紧,低声说:“是,太好了。”
“现在有几个受害者了?”我问。
他说:“一个都没有。第一个,会在明天。”
我们安静抱了一会儿,那种温柔踏实的感觉,无法言喻。我抬起头,渴望他的吻。而他果然以吻封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这个吻从起初的温柔安抚,渐渐变得激烈。他反复吸吮噬咬着我的唇舌,就像要吻到我的身体深处去。而后他反手锁上房门,抱起我走向床。
我也很冲动,身体深处像是有火焰要把彼此淹没。可理智尚存。我挣扎说:“你你你想干什么,现在还是白天,她们就隔了一扇门!”
他低头笑了,说:“想到哪里去了?只是想抱着你躺一会儿。”
我心中一松,可又有些说不出的失落。而他仿佛尘埃凝结成的嗓子在我耳边:“让我好好亲亲你,皎皎……”
我躺在他身下,完全舒展,一动不动。任由他仿佛憋着股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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