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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杀鬼 作者:ranana

    分卷阅读47

    起来,他浑身一抖,人离了椅子,扑倒在地,双手在泥地里乱刨:“金子!我的金子呢!我的金子!”

    胡准过去抓住了他就问:“爸,是你吗??”

    “金子!!”离晓蒙不理他,还推开了他,全神贯注地刨土,双眼发光,嘴里贪婪地滚着口水,“我的金子,是我的……我的,嘶嘶嘶嘶。”

    “爸,我是小准啊。”胡准看着他,哭了出来,泪水纵横间,他再看不到离晓蒙了,他看到的只有自己的父亲。

    离晓蒙道:”小准!快帮爸爸挖金子!金子!好多好多的金子!”

    胡准哭着倾诉:“爸,我很想你,我作了警察,你知道吗?我也作了警察,我要抓到李国梁,我要給你报仇,爸……”

    离晓蒙却只顾挖地,胡准握紧了他的手,还要在说些什么,离晓蒙霎时变了脸,他的眉眼飞起,女孩儿的尖嗓门又回来了!

    “为什么是我!我做错了什么!!错的是我爸!是他!都是他!!我没有错!为什么我要死!我才十二岁!我想活!妈妈!我好痛啊!我好怕!妈妈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我!“离晓蒙几近声嘶力竭,他扑倒在地,俄而又爬了起来,阴笑着磨牙齿:“杀了他……杀了他……”

    忽而他他整个人摔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打滚:“我的耳朵!耳朵!”

    “金子……金子,我要找的是金子,那是我的金子!你是谁……放下枪!你冷静点,你是李国梁找来的人吗?你……”

    “杀了他,哈哈哈哈,我要杀了他,我要去杀了他!”

    “救命……妈妈……我好爬怕……”

    离晓蒙摔倒了又爬起来,爬起来又摔倒,对着自己的身体又抽又打,他已经完全失常,好像体内一下住进了三个不同的灵魂,它们一刻不停地在争抢着他这具肉体的使用权。

    胡准看呆了,不知如何是好,他看了周围一圈:“公鸡……公鸡!”

    他手忙脚乱地去找那两只公鸡,一只跑了,另一只被他抓住,他拍拍公鸡,急得冒汗:“要打鸣了吗?要打鸣了吗??”

    公鸡的脖子往前伸了伸,无动于衷。离晓蒙又摔倒了,这一次他像是被一股沉重的力量击倒,又被什么重物压在身上,他浑身发颤,好不容易直起腰,往那座椅的方向爬了几步,后背又被压垮,一股阴风将藤椅吹下了山坡。

    胡准抓着那公鸡死命摇晃:“快叫啊!你叫啊!!”

    离晓蒙趴在地上看着他,他的笑容古怪,五官已经扭曲了,他站了起来,朝胡准走了过来:“杀了他,我要去杀了他,杀了他们,杀了你……”

    胡准扔下公鸡,拔出手枪对着他,那被丢下的公鸡这时叫了一声。胡准大喜,一边往后退一边叫离晓蒙的名字。

    “回魂了!离晓蒙!要回魂了!”

    那公鸡叫了第二声。胡准虚汗直流,瞥到那公鸡,它已经仰起了脖子,马上就要叫第三声了。

    “离晓蒙!”胡准疾呼,离晓蒙笑得愈发阴险,他还在默念:“杀了他,杀了你……杀了所有人……都去死……死的为什么是我……”

    公鸡挺起长脖子,胡准用双手握紧手枪,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窜到了离晓蒙身前,这人浑身冒蓝烟,鬼气森森,煞气重重,一只手伸进了离晓蒙的嘴里:“鬼差到了还敢胡闹!!滚!!”

    听闻鬼差二字,胡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鬼差身上的蓝烟更盛,不等他看清他的长相,他仿佛置身冰窖,而四面八方全是青面獠牙的妖魔鬼怪,辫子姑娘,瘦长怪人,断腿小孩儿,世间最恐怖最可怕的意像将他团团包围,胡准惨叫着昏了过去。

    照阮回头一看他,山坡上起了雾,浓雾深处走出来一男一女。男的穿白衣服,女的穿黑衣服,打眼见到照阮,男的道:“离晓蒙召鬼上身,属于明知故犯,坏了规矩,人要带下去受审。”

    照阮怒道:“你们怎么做事的?去了鬼界的鬼说招就能招上来!渔洲这么多孤魂野鬼不见你们来收,出了事就来马后炮!滚!”

    女的眨巴眨巴眼睛,样子老实:“照大官人,阎王说了,沈太太的心魔您已收了,您可以回去了。”

    “心魔收了,肉身还没找到!”照阮扶着离晓蒙,“事情办好了我自然会回去。”

    男的横眉道:“从没见你这么勤快,心魔已收,还要找肉身干什么?”这男的看了看靠在照阮身上还未恢复意识的离晓蒙,“他师母的事你还没他说?”

    “要你们多管闲事,赶紧滚蛋,别来烦我。”照阮揽着离晓蒙的腰,转身就走。那一男一女确也没再跟着了,雾悄悄散开了,照阮和离晓蒙往前走了阵,他就不耐烦了,把他扔到地上,踹了一脚,左右开弓給了他两个大耳光。

    “离晓蒙!你不要命啦!”

    离晓蒙撑开眼皮,醒了过来,他眯着眼睛看到照阮,眼里一喜。照阮又是两个耳光打在他脸上,离晓蒙一忧,摸着自己的右腿坐了起来。他道:“你怎么来了?”

    “三个鬼上身,我要是还感应不到,我这个鬼差还当个屁!”照阮唾沫星子乱飞,离晓蒙挪远开来。

    “你給我看什么脸色?”照阮看着他大腿上的血迹,“打车的钱有吗?”

    离晓蒙点了点头,照阮站起来:“那你自己去医院!这点伤,我看你还死不了!”

    离晓蒙看着他,道:“我以前想,我死后一定不留痕迹,刚才看到你,我还以为我做了鬼……”

    照阮回头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痛骂:“做鬼有什么好高兴的!你有病吧!”

    他一摸离晓蒙的额头,烫得缩回了手,可不一会儿就又伸手过去捂着了。离晓蒙本就病重,经此一遭,透支得厉害,没走几步就歪在照阮身上睡着了。他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病房,伤口缝了针,床边挂着吊瓶。住院费有人給他垫付了,那人在他病床边留下了一堆瓜果纸屑的残骸。

    到了中午,那个面具人不期而至,还給离晓蒙带了一大袋新鲜的红辣椒。离晓蒙看看他,说声谢谢,把袋子放在腿上抓了把辣椒就往嘴里塞,临床的病人被他的豪迈架势吓到,看了他很久,离晓蒙怪尴尬的,小声说:“不好意思。”

    那面具人聪慧敏感,竟起身拉上了隔帘。他坐回去,摸到床头柜,給离晓蒙倒了杯热茶。

    “谢谢。”离晓蒙清了清嗓子,喝茶,吃辣椒,看自己那一双手。

    面具人的手没有温度,但是不冷,不像照阮,能活活冻得人打冷战。

    面具人陪离晓蒙挂水,那两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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