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非玉 作者:羲和清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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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只爱一个人,或一辈子只被一个人爱,那该有多好。”说这句话的时候,喻妈妈的眼神满怀悲伤。
喻年知道,既然伯伯跟伯母会离婚,那故事必定还有后续。
“你伯母是个很要强的女人,很有想法,她当时有什么话都跟我说,包括她和你伯伯之间的事。”这一段说起来尴尬,喻妈妈简单几句带过,是说喻年的伯伯和伯母结婚后,就再没有过房第之事,喻妈妈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表明自己的心意,既难受又不安,也觉得对不起喻悦的母亲。
“他们离婚,是因为你伯母发现了一盒信,那是他大学时写给我的情书……”
“……”喻年算是明白了,伯母被欺骗了那么多年,还把情敌当知心姐妹互诉衷肠,再联系自己和丈夫的第一次性-关系也发生在弟弟弟媳的新婚那晚……
恼羞成怒怕还算是小事,离婚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要离婚,要带走悦悦,你伯父自知对不起她,凡事都依她,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只是他舍不得悦悦,嘴上虽不说,可心里痛苦得很……”
喻年恍惚,这当中受伤最深的,不是伯母,也不是伯父,而是喻悦。
当他知道自己父母的事,要如何才能接受?他是不被期望的出生,他被母亲带走,以为父亲不爱他,又不知被母亲灌输了什么观念,以至于这般逃避“喻悦”这个身份……站在杨嘉跃的角度思考,喻年不由替他觉得辛酸。
喻妈妈:“后来你爸爸去世,他怕妈妈孤单,就来陪妈妈。”
与其说是伯父来陪妈妈,不如说是妈妈在照顾伯父,喻年知道,对这样一个深爱自己数十年的男人,又因为自己妻离子散,任何人都无法狠下心来对他不闻不问。
伯父最后那段日子,妈妈衣不解带地陪在他身边,汤水亲喂,无微不至。伯父走了,妈妈也瘦了一大圈,眼睛也出了毛病。
“年年……”喻妈妈轻柔地抚摸喻年的头发,缓缓道, “你伯父临终前的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见悦悦一面。但是,那不是你的责任……妈妈知道你一直想要找到你堂哥,但万事不可强求,你有你自己的人生,要学着过自己的日子,去寻找快乐。”
“嗯……”喻年难受地把脸埋在母亲的腹部,他开始后悔说了“分手”……
他不爱我又怎么样呢?即使不爱,我也可以替他分忧解难,也可以陪伴着他。
“你带回来的那个男孩,是悦悦吧?”喻妈妈忽然问。
喻年闷闷的“嗯”了一声,唤道:“妈妈,”所有的感情,所有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融汇在这一声呼唤里了,喻年哽咽着,说:“我喜欢他……”
喻妈妈身体一僵,许久才回过神来,果然,自己的直觉没有出偏差。
看着儿子微微颤抖的脊背,他才十九岁,他是承受了多少压力和多少悲伤,才能对自己坦白这样的话。
偈语说,有因必有果,凡事皆源于因果报应——这债,是自己欠下的。
“悦悦那孩子,有这样的经历,不是容易对人敞开心扉的性格,”喻妈妈抚着喻年的背,柔声说,“若你喜欢他,定会在他地方吃不少苦头,妈妈舍不得……”
喻年:“妈!”
喻妈妈:“我知道,感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件事,妈妈不阻拦你,也不支持你,记住,妈妈只希望你快乐。
喻年:“嗯……”
在母亲有节奏的轻轻拍打中,喻年睡着了。
他想着,等醒了,就去找杨嘉跃,告诉他,一定要告诉他,自己的心情……结果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猛然惊醒,喻年跳到卧室里找出手机,装上sim卡,心急如焚地按下开机键!
随着信号的启动,手机就开始止不住地震动提示未接电话和短信,喻年看着心里一阵阵得发麻,眼眶发酸——全是杨嘉跃的!他在意!他在意、他在意他在意……!!!
我真傻,我真是天底下最矫情的笨蛋!喻年狠狠骂着自己,一边给杨嘉跃回电,他还未看杨嘉跃短信发了些什么,他只知道,如果杨嘉跃不在乎自己,根本不会打那么多电话!
“喂……”电话里杨嘉跃的声音深沉又疲惫。
喻年:“你……给我打电话了?”
杨嘉跃:“笨蛋,为什么关机!”
喻年:“我……”
杨嘉跃打断他:“一会给我开门。”
喻年:“啊?你没走?”
杨嘉跃:“我回来了,快到你家了。”
喻年手抖,差点没握住手机,他打开门疯了似的往下冲……
冷风灌进脖子,他一点都没感觉到,直到视野里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这个害自己绝望到想轻生的人还穿着前几日来时的风衣,他立在路边,嘴唇因为干裂而苍白,长长的睫毛遮盖不住充漫着血丝的眼睛,他憔悴不堪,却依旧帅气无比。
喻年扑上去狠狠抱住他,杨嘉跃反手搂住他的腰,另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勺,不顾场合地吻了下去。
深深的吸吮,换来的却是泄愤般的啃咬,疼痛感勾起了杨嘉跃心底最深的渴-望,反客为主地撷取对方的舌,用丰富的吻技攻陷这个企图报复的傻瓜……把来不及说出口的爱,和所有的紧张、担心、愧疚,都化为拥抱的力量,亲吻的温度,传递给对方。
爱情,果然都是冲动的,激烈的,能迸发出火花的东西。
从分开到再次相聚的短短三十个小时,这一次的失去让两人更加懂得珍惜对方。一个吻吻得难舍难分,吻得欲-望贲张。
“……回家……”喻年扯了一下杨嘉跃的手臂,残留的理智让他警觉这里是小区的主街道,而不是异次元,要是被街坊邻里见到了,那不是他们丢脸,而是喻妈妈丢脸!
杨嘉跃松开喻年,眼神却直勾勾地一直盯着他,一刻都不想移开。
上楼,关门,仅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两人急不可耐地去卧室,杨嘉跃把包甩在地上,一手解自己的风衣扣子,另一手拽着喻年往床上倒去——顾不上精神的疲惫,顾不上饥肠辘辘的胃,这一刻,只想和眼前的人紧紧相拥……激烈的动作,赤裸裸的眼神,无一不昭示着他的渴望。
从来没有做过,却本能知道该怎么来,因为这人是跟自己有一样生理构造的男性,自己有的他也有,杨嘉跃知道如何挑逗能让一个男人快乐。
微凉的手隔着棉内裤抚弄喻年的性器,喻年眯着眼睛呻吟出声,也去寻找杨嘉跃下身那物。杨嘉跃却扣住他的手往上压,不让他碰自己。
——让我服侍你,让我看你的表情,失控尖叫也好,泫然欲泣也好,什么都想看……
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气,但有足够的欲望的热量从两人的身体中散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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