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皇的印象之中,自己父亲的实力貌似一直都在稳步增长。
一开始,自己觉得父亲就是一个纨绔的二世祖,始终觉得他一直生活在自己爷爷的余荫之下,不成大器,后來渐渐现自己所想的一切都是错的。
到更后面,每一次自己实力的提升,原本以为越來越接近亦或者可能过父亲了,才现都是自欺欺人。
不光是父亲,包括青龙大叔,姑姑叶轻眉都是如此。
即便是自己的爷爷,本來他告诉自己是不会任何古武,因为以前的一些原因,丹田被破,可是在昆仑山生的一切却是彻底改变了叶皇之前的认知。
“也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想的,净是把实力遮掩起來。”
心里有些小郁闷的嘀咕了一句,叶皇随即跟随大部队离开了这片被他彻底摧毁掉的密林。
远处折断的树木枝杈之上,洛克菲勒胡安、伊藤博文和阿瑞斯的尸体还在随风摇曳着,在他们周围更是有上百具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挂在一些枝头之上亦或者躺在地面之上,仿若一块炼狱之地。
半个小时之后,当后面的一部分人赶上來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都是心惊胆战,惊惧不已,可是谁也不曾想到这竟是一人一招的杰作。
恐怕洛克菲勒胡安一干人也沒有想到,自己跟叶皇斗了半天,眼看就要杀死对方,最后却被他一招打进了地狱。
“老爸,你不是在燕京守护几位长吗,怎么突然跑到这里來了。”
路上,叶皇对着自己父亲也知秋问道。
之前自己爷爷过來的时候,説过自己父亲不会前來,结果沒到一天他就出现了。
他现在对老头子还是有些愤愤不平,这些人都在搞什么,竟然连一些事情自己都不告诉。
“本來我是不准备过來的,不过昨天得到了一些情报却是让我不得不过來。”
看着自己儿子,叶知秋笑了笑回答道,虽然这小子沒説什么,不过从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什么情报。”
“暂时不方便説,不过我想不久之后,你就会清楚的,老爸先卖一个关子。”
“切,你们这些人呐,总是把一些破事弄的神神叨叨的,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你们亲生的了,什么都瞒着我。”
嘴里碎碎念着,对于自己父亲隐瞒他明显有些不怎么高兴。
“臭小子,你不是我们亲生的,难道是路边捡的不成。”叶知秋被自己这儿子的话逗乐了,奔三十的人了,生气倒是像个孩子一般。
“的确有可能,当年我就是乞丐爷爷路边捡回去的。”
叶皇一本正经的説道。
结果话音未落,旁边的老爷子北堂昊天一记脑瓜崩敲在了这小子脑袋头上。
“你小子再他娘的给我説这种大不敬的话,看我不惩治你,説什么不好,説这些,当年你失踪了,你以为你爷爷和父亲母亲他们好受。”
横了自己这徒儿一眼,那个时候的北堂昊天虽然已经被定义为死亡,不过作为黑暗面的人物,他却是对于燕京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当然,当年叶皇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
“当年你父母为了找寻你,整个华夏几乎翻了个遍,你爷爷一夜差diǎn沒熬白了头,你以为他们容易。”
“我……我只不过是跟老爸开个玩笑而已,师父,您至于这么生气吗。”
“我沒生气,我只是觉得你沒必要説这些话而已,当年你被人故意捡走,扔进垃圾箱,好不容易活下來,并且活到现在,活下來,并且成长起來算是一个奇迹,其中自然不易,不过,你也要清楚,在你咬牙坚持活下來的时候,你家中的人也在担心你,并且无时不刻不想找到你,并且想给予你这世上能给予你的一切。”
“你或许活在仇恨之中,有些人却要活在内疚之中,你做了这些年的杀手,也读过心理学,也应该清楚,身怀内疚的人活的要比充满仇恨的人活的要难的多,你父母、亲人,有多么不易,你应该可以用心体会。”
“我活的如何,你也应该能够看得出來,老头子七十多岁,天天嘻嘻哈哈,看似吊儿郎当,天下事都不管,可心里真的如此吗。”北堂昊天一双虎目有些充血。
“我黑暗修罗,是龙焱的创始人,是你的师父,更是曾经新月的传奇教官,可是这一切剥离掉,我是北堂昊天,是你洪峰叔叔的父亲,是雪儿的爷爷,是一个父亲,是一个爷爷,如果你问我这些年愧疚不愧疚,就算是我不回答,我想你也应该明白。”
“我愧疚,我无时不刻不想回到他们身边,尽一个父亲一个爷爷的责任,同样,你爷爷、你的父亲、你的母亲,所有亲人亦是如此,天底下,除了一些真的心狠沒有良知的人,我想沒有任何父母,对于自己的儿女是不好的。”
“我不清楚你现在所説的话,是你内心的一种想法表达,还是真如你所説只是嘴上説説,不过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有一些偏见的想法,前二十年,你父母过的不好,活在愧疚之中,你活的同样如此,活在仇恨之中,现在你找到了父母、亲人,并且有了这么多红颜知己,这或许就是上天的眷顾,你説运气也好,説是命也好,总之,你得到了之前沒有得到的,这就成了。”
“不要有仇恨,好好的活在当下,好好的享受到手的一切,这是你应该做的。”
“説句不好听的,今日之后,我、你父亲、你爷爷、雪儿、音竹还有其他你关心的亦或者关心你的人,能不能全部活着回去还是一回事,倘若你一直有这种抱怨的情绪,我想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算了,説多了,只会让你心烦,搞不好还破坏你和雪儿的事情,算我老人家多嘴,人总归是老了,惦记的就多了,放在十年前,你就是破口大骂,我也不会説什么。”
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徒儿抿着嘴不好受的架势,老爷子沒再説太多。
而他这一番话也説的周围每一个人都不敢乱言,认认真真的听着。
老人家自肺腑,条理算不得多么清晰,却是在警告叶皇一些事情,而他也是听明白了师父的担心。
“师父,是徒儿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嗓子带着一丝沙哑,叶皇眼神微微红的説道。
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叶皇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一切的來之不易,也更愿意去珍惜珍视所得到的一切。
只不过因为和老爷子在时间久了,总是染上了一些他的习惯,説话带着几分沒大沒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