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乱绝情龙 作者:涂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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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流质与烟灰中狂奔乱窜,朝着漫天红云中摄法四天龙鏖战妊娠机器人的方向英勇前行。一路上他擦着房檐与树林尽量回避着流星般陨落的各种石块泥土电火花还有天龙呕吐物,跌跌撞撞地猜测着方向历时十多分钟来到浮着摘星楼的海湾边,缩在椰子树下他却愣住了,因为摘星楼四周的海水上漂浮着大量的火龙呕出的沥青和焦油,且被已经被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彰持龙王吹出的龙火点燃,变成了一片凄厉的火海,那彰持龙王正藏身在火海中,时不时地冒出猥琐阴险的龙头对着天上的机器人喷火球。而李青又可能是通过某种远程控制手段,从浮空堡垒里调来了四台更加风格雄奇创意直观的战斗武装机器人,分别是“营养哺育魔神机甲”,这是一个造型特别讨喜容易引起成年人色情想象的巨乳铁面机器人,而且其攻击方式也绝对具有社会争议性,因为这个魔神机甲绝大数时间内都沿着海岸线与敏持龙王进行流体对喷,魔神机甲的胸前的双半球体洒出一种奶白色的汁液,360度无差别地对敏持和掩护他的几名母龙进行aoe。同时,看起来像是一个冷峻苛刻的钢铁护士的“儿科医学魔兽机甲”手持巨大的针筒和温度计正和晏持龙王在周边海岛的丛林上空对殴,“学前教育魔神机甲”在高空上演奏小提琴和长笛,正在对宗克巴·晃持进行音波攻击,当然,家政女王魔神机甲蹈着火海,挥舞着平板锅和洗碗剂,也与彰持龙王缠斗不休。而且,还有少数派对李青死忠的投机分子,舍弃了金钱的意志抱着圣斗士的情怀,驾驶着翼手龙般的战斗机也加入了战团,和同样母性荷尔蒙涌动的中老年龙女军团们展开了追逐战和火炮对轰。总之海峡上面已经是一片机甲怪兽挠恶龙你死我活疯狂大对决,炮火连连,山摇地动,一不要脸二不要命地不亦乐乎。
通往摘星楼的红地毯栈桥已经在被烈焰和浓烟所封锁,且枪林弹雨横飞,海面上时不时地炸起各种颜色诡异的水柱,这让耿鸣一筹莫展,无路可进。
他愣了一会儿,鼻子动了动,不远处竟然隐隐传来烤肉的味道,且有咿呀歌声从椰林鸢尾花从后传来。这让耿鸣心中暗嗔,这是要怎样乐天知命的好汉,才能在般昏天暗地的战争环境中依然逍遥行乐,于是他拨开花草寻声而行,三转两转竟然发现岛屿上的一片林间空地。
“呃——”
耿鸣斜眼一望,靠在棕榈树后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他不惊讶,因为眼前的一切非常符合物种生态规律,他又很惊讶,这个物种到底是怎么在残酷的自然选择与弱肉强食的食物链中繁衍至今的,他无法理解,也没人能理解。
红土地上散落着大片的芭蕉叶,上面七零八落地躺着三五名醉意熏熏的长发妇女和几十个空酒瓶。肚子非常大的宋青芝坐在一个游泳气垫上,怀里抱着半个掏空的西瓜,西瓜里盛着某种肉汤,她一只手里拎着一个木棍,很是焦躁地敲着身后的树桩,催促空地中央的仅仅两岁走路还不稳当的小姑娘在干活。
空地中央上架着篝火,用木桩撑起一个铝合金的大锅,头上戴着一个大花环的张匣姑如同一只勤劳的小动物,用一根木棍站在一个南瓜上面搅动着冒着热气的大锅,可以看见她身下的芭蕉叶上放着很多颜色古怪的蘑菇,肉块,香蕉和诡异的植物根茎。她肥嘟嘟的脸和可爱的宝蓝色泳装上又是汗又是泥,但是表情非常严肃,她似乎觉得这项工作很重要。而张匣姑的妈妈蔡丽艳,就躺在锅旁的一片芭蕉叶上,手里举着酒瓶子,惬意而又慵懒地眯着眼,撑着二郎腿,嘴里哼哼唧唧地好像边享受醉意边唱歌。
总而言之,健壮的成年妇女们要么是大肚子发号施令,要么就是烂醉如泥地躺卧在地,却让一个婴幼儿小姑娘极其危险地靠近明火在给他们熬汤做饭。
张匣姑搅了一会儿汤锅,蔡丽艳就赏赐性地朝自己的手心里倒了一把红酒,伸到张匣姑面前,张匣姑低头用舌头舔舔,非常满足地发出“啊啊!”的呼唤,然后小胳膊就抡得更有力了,然后在场所有的降龙蛊女们就都发出哧哧咯咯的笑声。
汤锅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张匣姑的小脸在热气激动地发抖,她突然从南瓜上跳了下来,抓起身后芭蕉叶上的一些蘑菇与肉丢了进去。然后她盯着着篝火熊熊的汤锅,很是振奋地举起了小手,嘴里发出哇哇呀呀的声音,开始扭动屁股,同时抬头望天,围着汤锅似乎开始了一段祭祀性的舞蹈。
结果蔡丽艳用手撑住头,很是痛苦地评论道:“唉……不知道的人真的会误会,以为这是巫婆传统在拜天祭地。”
“是啊……这闺女从哪里学来的这一套?”行走江湖跳了半辈子大神的廖宝妹也用一种奇异地眼神瞥着在汤锅前浑身乱颤手舞足蹈的张匣姑,发出讶异的质问。
“呲——”蔡丽艳不屑地一撇嘴,喃喃道:“遗传。这是妖蛇舞。妖蛇和妖蛇的女儿遇见了他们觉得特别喜爱的东西的时候,就会围着那些东西跳舞,绝对地旁若无人,绝地地不考虑观众的感受。唉,有样学样,这是妖蛇一家们表现他们内心的幸福感的一种方式……我们降龙蛊女一族的名誉估计从这一代开始就要被败坏了,我们没有跳舞的传统啊,尤其是没有这么跳这么难看的舞蹈的传统,唉……”
“那么,为了我们的传统被败坏,干杯——”于兰花拎着酒瓶子晃了晃提议道。
“干杯——”于是众女并没有干杯,而是又对瓶狂吹。
“张匣姑,你不要再装神弄鬼了,传本族母的法旨,你继续搅汤!”因为怀孕七个月无法纵情狂饮的宋青芝情绪非常的不稳定,她又用手里的木棍砸了砸地面,对着张匣姑咆哮。
张匣姑很呆滞地扭头,似乎白了一眼这个大势已去的前任,扭着腰来到妈妈身前的芭蕉叶,一屁股坐下,捡起地上的一个咬了一半的番石榴,捧在手中舔了起来。
“唉……”宋青芝忧虑地垂下了头,惆怅地说:“有撑腰的人来了,这小妮子就不把本祖母的法旨放在眼里了。出来吧!树后的野男人,我们众仙女不会马上吃了你的!”
耿鸣其实挺害怕的这伙仙女的,因为仙女中最可怕的一类就是这种好吃懒做文化程度可疑但是又能打少数民族牌冒充弱势群体的山歌教。他皱着眉头从树丛里探出半个身子,很小心地问道:“各位姐姐,不是我妨碍你们享受生活,但是你们知道岛上发生了什么事么?天上有飞机在轰炸,火都快要烧都林子里来了……”
“是么?”宋青芝懒洋洋地望了望身后,一片花红柳绿,山林中的世界除了有点儿热之外似乎没什么异常。
“是好像头顶上有飞机经过,我还以为是飞行表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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