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释魔经》衍生出来的恶念心魔,已经尽数被胸口一团刀光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团刀光,便是陈棠凝练的刀意。
源自‘野夫怒见不平处,磨损胸中万古刀’。
万般恶念,种种心魔,都被他用来磨砺胸中这口万古刀!
刀光明显比最初强盛许多。
只是,陈棠暂时还无法驾驭。
与领悟的拳意不同。
拳如锤的拳意,他是加持在拳法之中使出来的。
而这团刀光,却是由自身意志、意念、乃至刀法中的意境凝聚而成。
想要驾驭这团刀光,他的神魂之力,最少要比肩宗师!
没了《释魔经》的影响,陈棠精神一松,强烈的疲惫感瞬间涌上心头。
这些天来,他不曾休息,整个人高度紧张,不敢有半点松懈。
如今摆脱危机,总算轻舒一口气,陈棠身子一歪,倒在旁边,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棠悠悠转醒,感觉整个人好似脱胎换骨般,从头到脚都经历过一番洗礼,猛地一跃而起。
他仍在之前的那处密室中,周围没有旁人。
桌上摆放着一些点心果蔬。
陈棠感到饥肠辘辘,上前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感受了一下身体状况。
这一看,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在此之前,他只是打通六条经脉。
但此刻,十二经脉,已通十条!
他在这呆了多久,就已经通脉境大成了?
距离最后三品极境,也只差了两条经脉!
陈棠仔细回忆了下,大概记起,应该是那滴紫色魔血带来的改变。
神照状态下,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纤毫毕现。
只见体内经脉纵横交错,不光是十二经脉,就连奇经八脉都已经被重塑一遍,拓宽许多。
由于《金刚不坏功》大成,修炼出金刚心,他的血脉,已经呈现金色。
但十二经脉和奇经八脉,却是略显诡异的紫红色,与那滴魔血颜色相近!
陈棠心念一动,体内顿起波澜,经脉中金色气血奔腾,潮声轰鸣!
他只觉得举手投足间,仿佛能迸发出惊天动地的神力!
这便是炼体武者修炼出来的气血之力!
陈棠尝试在神照状态下,寻找那滴魔血。
搜寻一番,却没看到任何痕迹。
那滴紫色魔血似乎已经与他的肉身经脉,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陈棠比之前瘦了一圈。
但每一寸血肉,都越发精炼,宛如金刚,坚不可摧!
双眸中,也会偶尔泛起一丝诡异的紫芒,令人心悸。
若是陈棠找到一面铜镜,就会发现,自己的气质已经发生了不少改变。
陈棠猛然想到什么,朝着身后一摸。
这一下,摸了个空。
陈棠苦笑。
虽然修炼出刀意,却将‘万古’弄丢了。
这刀才刚刚回到他手里,还没怎么捂热乎。
回想起来,应该是在临江客栈中,他拔刀斩向王孝伯,结果被一掌重创,当时万古似乎就跌落在旁边了。
就在此时,密室大门被推开。
一位有着异域风情的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位侍女,抬着一个巨大的木桶,里面铺满花瓣,散发着奶香。
几位侍女将木桶放下,就转身离开了。
那位异域女子却留了下来。
此女约莫二十出头,皮肤细腻光滑,如同上等琥珀,穿着淡黄色长袍,凹凸有致的高挑身材在袍子下若隐若现,极为诱人。
陈棠感到惊艳的同时,也觉得此女看着有点眼熟。
看样貌,就与神州女子有着明显差别。
眉角眼梢,性感红唇,有点像前世荧幕上的球花。
“我们在哪见过?”
陈棠问道。
那女子愣了下,笑道:“殿下这么快就忘了吗,第一天就是我带人送过来的吃食。”
“啊。”
陈棠恍然。
刚到这的时候,魔尊曾吩咐人送来一些吃的。
当时有不少女子端着托盘进来,他饿的两眼昏花,一颗心思全放在吃的上,根本没注意其他人。
如今想想,两人确实见过。
等等!
陈棠有些狐疑,问道:“你刚才叫我殿下?”
“是啊。”
女子点点头,道:“魔尊大人说了,要将殿下收入门下,成为关门弟子,还赐给殿下一个好威风的名号——魔君。”
陈棠大皱眉头。
魔尊这是打得什么算盘?
魔尊明知道他是武帝传人,还要将他收入门下?
“你是谁?”
陈棠问道。
“我是魔尊大人派来服侍殿下的,叫我洛莎就好。”
女子朝着那边的木桶走去,道:“浴汤已经准备好了,我服侍殿下入浴。”
陈棠看了一眼。
还是奶浴,魔尊倒是挺会享受。
洛莎微微俯身,伸手试着水温。
陈棠不经意一瞥,正瞧见那胸前一片若隐若现的雪白,不禁咽了下口水。
毕竟是二十岁的年纪,血气方刚,很难不心动。
不过,陈棠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摆手道:“服侍就算了,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洛莎看着陈棠纠结犹豫的样子,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白了陈棠,风情万种,道:“殿下不用害羞,这些天,都是我服侍你的。你身上的衣服也是我换的,浑身上下早就看遍了。”
陈棠:“……”
这么直接的吗?
西陵这地方果然与神州不同。
这种话,神州女子决计说不出口。
陈棠低头看了一眼。
身上的衣裳,果然早就被换过了,而且还散发着淡淡的奶香,与浴汤的味道相似。
“洗个澡而已,也没什么。”
陈棠一边想着,一边朝木桶走去。
毕竟来到这么一个陌生地方,他正想找个人了解一下。
嗯,主要是为了打探消息。
陈棠脱下衣物,转眼就只剩下一层内衣。
洛莎仍是站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陈棠虽然不算菜鸟,被这么盯着看,也着实有点遭不住。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陈棠也不是扭捏之人,迅速脱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入木桶中,将大半身子泡在奶白色的浴汤里。
身后又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陈棠轻咳一声,连忙岔开话头,问道:“我在这呆了多久?”
一个柔软湿润的手掌搭在陈棠的后背上,轻轻揉捏着,洛莎的声音响起:“殿下先是疗伤半个多月,后来又睡了一天一夜,算下来快二十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