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心瞬间泪如雨下的说:“我干嘛不用你管,我含辛茹苦把你们养他,你们就是这样气我的,你们不是不管我了吗?还回来做什么?你走,你走,我不用你管,你走,呜……”
明明口中说着让徐海走的话,但莫语心却死死的拽住她的胳膊,表面上是推着他走,其实是拉着他不让他走。
说话的同时莫语心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泼来。
徐海顿时一愣,不由在想自己这是看到了什么?传说中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么?神啊,这真的是自己的妈妈吗?此刻他越来越怀疑自己的母亲是不是被人给换了,真是亮瞎眼啊!
虽然徐海心中诧异且烦感,但那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而且徐家又一向重视孝道,所以他陪着笑脸说:“我们怎么可能不管您呢,您可是我们的亲妈啊,昨天是我和哥哥太着急了,没考虑到您的感受,我们知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您快别哭了。”
莫语心听了他的话心里乐开了,心想这招果然有用,虽然心里开心不已,但是脸上依然是哭泣不止,只听她声泪俱下的说:“你们有什么错,全都是我的错,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当时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你们,现在好了,你们大了,翅膀硬了,娶了媳妇了,嫌妈妈没用了……”
徐海瞬间满头黑线,心想这哪儿跟哪儿啊,怎么又扯到出生那会儿去了,神啊,这会不会太能扯了。
这一刻徐海忽然明白了那句情愿得罪小人不愿得罪女人的话,这女人闹起来真是太可怕了。
莫语心不停的哭着数落儿子,将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与辛苦说了个遍,徐海虽然头痛欲裂但又不能不管,只能轻声哄着她,就这样十几分钟过去了,莫语心终于止住了哭声。
见母亲不再哭泣,徐海瞬间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不哭了,这再哭下去自己真是没招了,从来不知道哄人是一件如此累的事。
莫语心被儿子哄的乐开了,擦了擦眼泪拉着儿子在餐桌前坐下准备吃饭。
两人刚刚落座,佣人就送上了早饭,莫语心喝了一口牛奶拿起早上的报纸看了起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报纸的头版头条写着:徐家千万儿媳挺孕肚出轨汇情郎。
由于太过吃惊,莫语心将口中还未咽下的牛奶尽数喷了出来,瞬间与她坐的很久的徐海遭了殃。
徐海顿时皱眉,站起身看着莫语心郁闷的说:“妈,您不是不生气了吗?”
对于儿子的话,莫语心恍若未闻,目不转晴的盯着报纸看,只见报纸上面不但有文字还附有林夏及谢雨森在酒店大堂的照片,两人竟然亲密的搂在一起。
看着母亲越来越黑的脸,徐海不禁纳闷,拿起纸巾随意的擦了擦脸上的牛奶,走到她身边低下头看报纸。
当看到上面的报道后,徐海被惊的目瞪口呆,心想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嫂子私会情郎,天啊,这怎么可能?虽然他不愿意相信,但是上面写的一清二楚,而且照片上他们二人的脸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他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让自己不相信。
就在徐海沉浸在震惊中时,莫语心拍案而起,腾的一下站起身咬牙切齿的说:“贱人,贱人!”
双手用力,手中的报纸瞬间被抓烂,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可见她此时有多么的气愤,如果林夏此时就站在她面前的话,莫语心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将她撕烂。
徐海瞬间回神,慌忙说道:“妈,您先别生气,说不定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呢?”
“误会?什么误会?这报纸上都写的这么清楚了怎么可能是误会?你看看,这照片、酒店、时间、地点,那一样不清楚,这可能是误会吗?”莫语心摊开手中的报纸指给徐海看。
徐海被问的哑口无言,报纸上林夏那清晰的脸让他无从反驳,亦不知如何反驳,但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林夏不是一个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莫语心见儿子沉默不语继续说道:“看到了吧,看到了吧,你们昨天心急如焚的找了她一个晚上,还担心她一个人会在外面出什么事,她倒好,跑到酒店跟野男人快活去了,我就说她不是个好东西你们还不相信,现在马上打电话给你哥,让他看看林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贱人,老夫人当时真是人瞎了眼了才会看上这样的下三烂。”
徐海觉得自己如果再听下去一定会疯掉的,如果今天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些尖酸刻薄的话,是从自己母亲的嘴里说出来的。
压下心中的烦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不管怎么说,这事还是见了嫂子问一下再说,单凭这篇报道说明不了什么,而且您别忘记了谢雨森是嫂子的表哥,这样的亲近并不过分,再说了昨天是我把嫂子忘记在墓园了,她打不到车回不来,找谢雨森接她也很正常啊。”
莫语心嗤笑一声道:“正常?这那里正常,就算如你所说她打不到车,回不了家,那她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你哥,或者打电话回家,为什么偏偏打电话给谢雨森?还有谢雨森算她那门子的表哥啊,他跟林洁都不是亲表兄妹,跟她更没有什么有关系了,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谢雨森接到她以后应该送她回来我们家啊,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不回家反而跑去酒店开房了?为什么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觉得这正常吗?”
徐海被母亲一个个问题问的哑口无言,心想母亲说的话并不是全然没有道理,但是谢雨森为什么明知道嫂子已嫁人的情况下还带她去酒店开房呢,而且报纸上还特别说明了两人开的是一间房,这似乎怎么解释都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