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跟此人讲道理,完全讲不通。
她便木然立着,任由他为所欲为。
夜翊珩捏住她的下巴往下扯,迫使她张开红唇,接受他的吻。
察觉怀中的人似木偶一般,他放开她的唇瓣。
“黎语颜,你给点反应。”
哪怕是反抗,总好过毫无反应。
黎语颜笑了笑:“这样吗?”
夜翊珩烦躁不已,抬手指门,示意放她去听风苑。
“谢过太子殿下!”她福礼。
夜翊珩冷笑。
——
翌日,季清羽来了东宫。
看她还住在偏僻的听风苑,他就知道夜翊珩与她是分居的状态,面上的笑意便止不住。
“阿颜,麻烦你再帮我看看手臂。昨夜手臂疼了一宿,找了太医都说没问题。想到你所言,便来东宫寻你。”
季清羽将衣袖卷起。
听他说明了来意,黎语颜覆上他的手臂,细细摸骨。
为摸骨的准确性,她闭眼分辨。
眼前的她心软又心善,看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手臂上细细摸索,季清羽的俊眸中洋溢起醉人的笑意。
她如此待他,不枉费他昨夜自个将手臂狠狠撞了墙壁数十下。
忽地,黎语颜睁眼:“先前断骨处有了裂缝,需重新上夹板,这手在治疗期间不能端提重物。”
季清羽眼底笑意几乎要溢出:“都听你的。”
黎语颜肃然点头,命妙竹取来医药箱后,她便动手给他上夹板包扎。
就在快包扎完毕时,夜翊珩过来。
季清羽笑道:“阿珩你别介意,我只是让阿颜看看手臂。”
“季清羽你别耍招。”
夜翊珩捏住包着夹板的手臂,开始使劲。
手臂吃痛,痛得季清羽眉心皱起:“就是先前骨折处裂开,阿珩你再使劲我这手臂怕是又要骨折。”
黎语颜淡淡道:“在醉鲜楼,殿下将他手臂打到,还请殿下不要让他伤上加伤!”
夜翊珩凤眸微眯:“黎语颜,你这是在关心他?”
“我只是阐述实情。”黎语颜看向季清羽,又道,“你这手臂,我昨日摸骨尚且没问题,今日却有裂缝。季清羽,不要挑战我对友情的底线。”
“我黎语颜生平最恨别人骗我!”
不管是爱情方面,亦或友情方面。
她说着起身,抬手指向听风苑门口:“请出去,我要练字了。”
夜翊珩踢了踢季清羽所坐的凳子:“让你出去。”
季清羽端着手臂,笑得尴尬:“阿颜,我昨夜确实不小心又伤到手臂。”
不理会季清羽,黎语颜看向夜翊珩:“还请殿下一道出去!”
不多时,两男子出了听风苑。
脚步刚刚跨出,小山便将院门关上了。
呯的一声响,夜翊珩与季清羽对视一眼。
季清羽仰天大笑:“阿珩,你骗她比我厉害。”
“你自伤手臂博她心疼,已触及她的底线。”
“那又如何?此刻被赶出来的,是你我二人。”
夜翊珩淡声道:“你别忘了,听风苑在东宫。”
闻言,季清羽笑容立时僵住:“阿颜说我这手臂需要静养,阿珩,我先回去了。”
在阿颜没对瞎子彻底失望前,他不能闹僵与瞎子的关系。
夜翊珩点了头:“滚吧,没事少来她跟前。”
季清羽笑:“你这是吃醋。”说着,摆了摆未受伤的手,走了。
——
黎语颜一直在书房练字,就算是用膳,也由婢女端进书房。
直到深夜,她身旁的人全都就寝了,她还在写。
确实有了困倦,她才回房。
令她意外的是,上午被赶出听风苑的某人,此刻正坐在房中。
“殿下来做什么?该不会又因季清羽手臂之事,来责备我?”
“你既知道他的手臂有猫腻,为何还帮他包扎?”
黎语颜笑靥如,温然道:“说起来,我要感谢季清羽,若不是因为他,殿下怕是还没想到东宫有个我。”
因为季清羽之故,他才将对小院那个女人的心思暂时收回一点,放到她的身上。
夜翊珩蹙眉:“什么?”
莫非她知道了什么?
“没什么。”黎语颜冷声道,“请殿下回寝宫,我要睡了。”
他眼神微微一沉:“孤要太子妃侍寝。”
“什么?”这会子轮到黎语颜提出疑惑。
质疑声刚落,身子便被男人抱起。
“夜翊珩,你放我下来!”
“黎语颜,你是孤的妻,做夫妻应做之事,是你的本分!”
闻此言,黎语颜整颗心发慌,一是没做好准备,二是身体本能的抗拒,三是想到他与外头的女人指不定如何了……
一想到这点,她就直犯恶心。
夜翊珩将她放平在床,俯身而上。
多日来的矛盾与纠结该了结了,或许他该遵从自己的心……
念及此,他亲了下去。
黎语颜偏头一躲,他便堪堪吻在了她的颈侧。
夜翊珩扯开她的衣襟,粉色心衣就在眼前,再扯一步,她就只能躲进他的怀里。
黎语颜莹白单薄的肩头直颤:“求殿下放过!”
夜翊珩蹙眉:“你还不让孤碰?”
“你不是说给我时间么?”
他坦诚:“今夜不想等了。”
黎语颜微微失神,眸中划过失望:“你骂我矫情也好,骂我作亦可,说我无理取闹也罢,我承认我没用,胆小怕疼,我就是做不了那事。”
说话间,她哭出来:“殿下若真要,可去寻那个外室,或者将人弄到东宫来。”
听到这话,夜翊珩一怔,从她身上下来,沉默坐到一旁。
黎语颜亦坐起身,拉好衣襟。
“我可以将太子妃位置让出来,唯求和离。”
“倘若交易还继续,那就只做名义上的夫妻。”
“若交易不能继续,请殿下准许和离!”
她在床上跪拜下去,肩膀一抖一抖,显然还在落泪。
夜翊珩这才出声:“你,知道了?”
黎语颜抬头抹泪,吸了吸鼻子,半晌道:“那女子声音很好听,身段丰腴,殿下眼光不错。”
闻言,夜翊珩凉薄的唇抿紧。
“求殿下放我走!”黎语颜不敢拉他的手,只好拉住他的袖子,言辞恳切,“我加紧赶路或许没几日就能追上父兄的车队。”
“孤不放!”
多日的矛盾纠结弄得他很是烦躁,但他知道如今他只想要眼前的她。
“殿下这又是何必,心里早有旁的女子,为何招惹我?如今将我绑着,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