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太阳王：艺术神选，真令我欢喜！（7k）
    厅室里陷入死寂。
    叶芝看向空荡荡的玻璃橱柜里，那张仅剩的羊皮纸条，沉默不语。
    钻石失窃，却故意留下线索，这无疑是对太阳王莫大的挑衅。
    以路易斯眼高于顶的性格，此刻估计怒火中烧，只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不过……他召我过来是什么意思？叶芝思绪如电。
    是怀疑我？还是打算让我去找凶手？亦或者，只是单纯拿我当朋友，认为我值得信任？
    叶芝按下不表，暗自观察着太阳王的脸色，见他俊美的脸庞上毫无表情，只是眼中藏着凛冽的寒霜。
    叶芝惊鸿一瞥，微微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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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气袅袅上升，维奥莱特震惊道：“请客？！”
    难道是看中了我在金狮小有地位？
    但他现在却又推脱，让路易斯的心中安定了些。
    老实说，黑蔷薇女士手中的神器【骷髅钥匙】，叶芝很感兴趣。
    如果宫廷内部出现了内鬼，调查这起案件就会难度倍增，毕竟不排除内鬼泄露消息的可能！除非。
    歌琳娜道：“忍冬是金狮的什么地方。”
    叶芝轻咳一声，道：“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罗兰王陛下尽管吩咐，在下对于侦破案件……倒也有几分心得！”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说？两人在岔路拐角别过，路灯流淌出橙黄色的灯光，她从魔宠位面里召唤出龙鹰王，趁着晚风消失在夜幕当中。
    黑猫不禁生出一阵强烈的忌惮…我也得防着点叶芝，这家伙的算计太深了，而且有的时候居然比我还要贪！
    盗贼工会在民众中的声望不俗，黑蔷薇女士甚至有“罗兰黑帮教父”的风范。
    “不敢造次…只是想向您请教，钻石失窃一案，我该怎样下手？”
    堂堂公爵，竟然会自己准备茶点？
    哈德森公爵？这名字好熟悉……叶芝苦思冥想，想了半天，这才恍然大悟。
    “你和我能想到，那个高傲的路易斯会想不到？”
    钻牙吐槽道：“你赢两次，所以才叫双赢，是吧？”
    叶芝心想道：“凭她手中的神器【骷髅钥匙】，不破坏玻璃橱柜而取走钻石，也是轻而易举！”
    什么东西如此昂贵，又需要六环大师专程委托旁人效劳？她又怎么会找上我？
    “就算拿到手也是我的宝石，和你有什么关系？”叶芝强调主次。
    “残留在这里的气息……是一颗名为「拂晓晨星」的钻石所留下的。”
    “我知道了！”叶芝耳根子嗡嗡作响，额角一跳，“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我有钱。”歌琳娜想了想，“非常多。”
    叶芝想说，你冷静一点，现在这枚钻石已经失窃，下落不明，搞不好是盗贼工会的领袖亲自出手了说不定。
    “陛下是要让我调查钻石失窃一案？”叶芝反问道。
    “我耳闻过你的事迹，当年狮心王铲除猩红结社，你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不愧是金狮王国的英雄。”
    路易斯微眯双目，看向叶芝，道：“所以，你是认为…钻石是由黑蔷薇女士亲自窃走的？”
    “什么忙？你先说，我看能不能帮！”
    “盗贼工会，说到底不过只是罗兰地下的一个黑帮势力，其中对黑蔷薇女士心怀不满的成员势必大有人在。”
    “陛下过誉了。”叶芝先是客气了一句，随后抛出了自己备好的说辞。
    叶芝也抬头，月光格外皎洁，银色的圆月高悬在天空，充盈的月光神性让叶芝格外受用。
    面对这位得到陛下赏识的贵客，维奥莱特本能地产生信任，开始寻求他的场外援助。
    叶芝笑道：“我就不瞒陛下了，您让维奥莱特来盯梢我，让我很不自在，她若是去调查本案，我也能有个清净……”
    大概就在近几十年，黑蔷薇女士横空出世，整编了盗贼兄弟会为“盗贼工会”，大力禁毒，整合业务，制定条约，并宣称这是一场“复兴”。
    闻言。
    叶芝眼神微动，不由联想起这则钥匙印记的由来。
    叶芝招呼她在书房中落座，吩咐拨号机器人端上红茶与甜品，道：
    树后走出一身黑铠，戴着眼罩，长相酷似2b的银发歌琳娜，她似乎能透过眼罩看清叶芝，上下打量了番，轻声道：“金狮人？”
    “这只是一桩小事，我很快就能查明真凶，不必兴师动众……我只是，觉得愧疚。”
    罗兰王也不会想到，自己派去盯梢叶芝的亲信，居然这么快就对目标产生了信任……而这其实也是得益于叶芝扯了罗兰王的虎皮做大旗，声称自己是罗兰王的朋友！
    “盗贼工会？”路易斯攥紧握住纸条的手掌，低声道，“讲！”
    维奥莱特面无表情，心底却涌起一阵窘迫，好似卧底被人戳穿了身份。
    维奥莱特顿了一下，道：“不过，黑蔷薇女士的真身到底是谁，即便是工会内部的高层也不知晓……她从来都是靠信使或者替身来传递命令与情报，从来没有真正现过身。”
    她完全可以挑出一个替死鬼，牺牲那个棋子，自己则金蝉脱壳。
    “你本来就没我聪明。”叶芝道。
    要是贪婪之神玛门的本体跟在自己身边，叶芝饭都吃不下，毕竟钻牙都镇不住玛门，和玛门站在同一水平线上的黛西又是个神龙不见尾的主。
    路易斯颔首，暗中观察着叶芝的反应，道：“若能找回失窃的钻石，罗兰王室必有重谢！”
    叶芝恶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指环带来财运的同时，也会带来一大堆麻烦！”
    路易斯的眼神微微一亮，叶芝提议的人选，恰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不动声色道：“哦？为什么要推荐她？”
    不是……好好的人，话说一半就消失了？玛门感慨道：“指环带来的【财运】发挥效果了啊！这回居然直接给你送了一袋子宝石！”
    “我答应你，要将我引以为傲的藏品展示给你，但如你所见，发生了连我都不曾预料过的意外……”
    叶芝差点气笑了，大半夜的堵路，一上来就说些没头没脑的话，这家伙不会是个天然呆类型的吧？
    “谁人？”路易斯道。
    那本就是暗夜教派的宝物，藏在黑夜塔之中，后被首任盗贼兄弟会领袖窃走……
    玛门恍然道：“我明白了！你之所以推荐那个女骑士调查这个案子，是想拿她当你的棋子！”
    “我在金狮王国都有耳闻过这位‘黑蔷薇女士’的大名。”
    歌琳娜的先祖，曾跟随贞德征战沙场，难道说她要我赎回的东西……
    “不帮。”
    “都说忍冬公爵能言善断，果然名不虚传。”
    “不惜一切代价，必须要将那枚钻石拿到手，叶芝！”
    维奥莱特旁听了叶芝的分析，已然对他心悦诚服。
    除非找一个罗兰王室与盗贼工会之外的第三方势力，来调查此案。
    “放心吧，会有人替我们把那颗【拂晓晨星】拿到手的。”叶芝心底已经有了具体的计划，平静地道，“关键是要找出黑蔷薇女士的真身……让旁人替我们办事即可！”
    “此外。”
    叶芝低垂眼帘，沏着热茶，道：
    维奥莱特抬起紫罗兰色的双眸，惊讶地望向叶芝。
    而叶芝此前那番奸细的言论，为的正是让罗兰王将调查此案的人选，放到局外人的身上。
    翌日。
    叶芝刚才那番奸细的言论，让路易斯起了几分疑心，就好像叶芝故意在自荐一般。
    叶芝正打算离开，玛门却劝阻住了他。
    “公爵阁下……如何调查此案，我毫无头绪！还请您帮我出出主意！”
    艺术神选，真令我欢喜！路易斯笑道：“好，我就把新的任务交给维奥莱特，不再让她来打扰你！”
    “什么信息？”路易斯追问。
    看在对方没有敌意，叶芝消散了掌中酝酿着的闪光术，清嗓道：
    路易斯打开玻璃橱柜，将那张画有钥匙印记的纸条握在掌中。旋即，他回望一眼叶芝，似乎在奇怪，叶芝为什么还不离开。
    但玛门显然已经上了头，第一次在叶芝面前显露出难以自制的贪婪欲望。
    女骑士维奥莱特脸色严峻，单膝跪地，深深低头，道：“陛下，需要我封锁公馆吗？”
    “说起来，再过两日，就是决斗大会的开幕仪式，仪式当天就会有阁下的首轮决斗。”
    等到了那个环节，就轮到自己与真正的黑蔷薇博弈了…‘拂晓晨星’钻石到底在不在她手中，这件傲慢魔神的礼器到底拥有怎样的超凡功效，都要等她揭开面纱时才会知晓！忽地，维奥莱特‘哐啷’放下餐叉，单手捂嘴，眼底露出惊艳的微光。
    眼前浮现黑猫的幻象，玛门舔了舔猫爪肉垫，贪婪道：“我今年一千两百岁了，空挣了几千颗宝石，怎么也得有它这一颗！”
    再低下头时，歌琳娜已经不见了踪影。
    玛门语速加快。
    “这女人神出鬼没的。”叶芝摇了摇头，喃喃自语，“我记得她也要参加决斗大会，等在会场中碰面，再找她聊一聊好了。”
    一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当然希望身边人越纯粹越好。“更何况，维奥莱特骑士长实力过人，其部下又对罗兰地下的黑帮势力了如指掌，是调查本案的最佳人选。”叶芝道。
    冲击性的话语，令维奥莱特瞪大双目，语塞道：“这……”
    路易斯转过身来，深深地注视着叶芝。
    叶芝摇了摇头，道：“我也无法推理出更多，但这毕竟是条唯一的线索，针对巴黎城中的盗贼工会进行调查，我想会有所收获。”
    念及此处，路易斯的目光定格在叶芝的身上，眼神微微闪烁。
    “金狮有位公爵，名叫哈德森，你认识吗？”歌琳娜轻声问。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叶芝微微皱眉。
    公爵之女维奥莱特，祖上三代都是龙鹰骑士，平日里没有对人假以颜色的必要，要她掩饰心情，实在太难为她了。
    打开一看，叶芝震惊，钱袋中居然都是些晶莹剔透的宝石，红玛瑙、蓝宝石、绿翡翠…散发浓郁的元素气息，各个都价值千金！就这么把一袋子宝石丢给我了？
    “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栽赃嫁祸，盗走钻石的并非盗贼工会，而是其他势力。”
    叶芝暗中对玛门再次提高了防备……虽然外表可爱，但再怎么说，这也是魔神的分身！
    叶芝道：“棋子说的多难听，我们是互利互惠，她挖出真相，我拿到钻石，双赢！”
    歌琳娜开口道：“帮我一个忙。”
    这是当年和托马斯争夺威克港，输给托马斯，在权力斗争中黯然退场的前任公爵！
    叶芝惊讶道：“什么东西？”
    歌琳娜没有作答，而是抬起头看了眼夜空。
    叶芝眼神微凝。
    走出房间，玛门埋怨的声音响起。
    只是……这个人，当真值得信任吗？室内再度陷入了安静。
    和陛下差不多大，心术也是一样的复杂。黄金指环里传来玛门的感应，话语中带有深深的渴望，呼吸都显得有些紧促。
    叶芝心头一动，心道不枉自己一同忽悠，罗兰王果然上钩了！
    叶芝简单概括了自己在来罗兰王国途中，遭遇飞艇劫掠的事件，并表示这件事的幕后是盗贼工会的“黑蔷薇女士”所主使。
    身为一国之君，路易斯不可能真的将本国事务交给一个外邦使者处理，这岂不是有损高贵的太阳王威望？
    “不管是不是盗贼工会的人所为，窃贼竟然能够潜入公馆，极有可能，是在宫廷内部出现了隐患！”
    依据“三大禁忌”，盗贼工会的成员不得盗窃同伴，不得盗窃穷人，非必要不杀死别人。
    “胡说！我只是为了节省资金，不想消耗太多脑力而已！”玛门道。
    “龙鹰骑士团长，维奥莱特。”叶芝平静道。
    那歌琳娜话说到一半……说要让我拿着这笔钱，去找哈德森赎回一样东西……
    歌琳娜歪了歪头，冷不丁地问：“你是公爵，对吧？”
    叶芝亲自给维奥莱特沏了一杯红茶：“请客。”
    “你既然是罗兰王特派的钦差，就有对盗贼工会生杀予夺的特权，不如先拉拢一部分人，分化另一帮人，挑动工会内部矛盾，坐看工会从内部瓦解……这个时候，盗贼工会必须要有一个稳定局势的话事人出面，黑蔷薇女士自然会浮出水面。”
    按照约定，维奥莱特登门拜访。
    “管它的呢！”玛门心说，反正是叶芝的麻烦，不管我的事喵~晚风吹拂，叶芝冷静下来，看着掌中的钱袋，陷入沉思。
    说罢，路易斯打量着玻璃橱柜，不再理会叶芝，眼神专注，仿佛思索着凶手到底是怎样带走钻石，而没有惊动任何人。
    维奥莱特微皱眉头，道：“可是，为什么盗贼工会要故意留下线索？这张纸条就好像是摆明了让人去调查盗贼工会一样。”
    路易斯若有所思，嘴角轻扬，称赞道：
    叶芝平静道：“这里人多眼杂，不宜商议……明天下午你可以来行宫找我，我替你想想办法。”
    “我亲手准备了下午茶，阁下可与我一同享用。”
    这枚钥匙，后来也成为盗贼兄弟会的印记。
    维奥莱特的瞳孔收缩，伸出颤巍巍的双手，捧起滚烫的茶杯，心底满是惊惧与敬畏，干咽唾沫，颤声道：“受、受教了……公爵阁下！”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令人尴尬的死寂不断蔓延。
    但罗兰王毕竟是少年英主，难保自己的心思不被对方看穿，叶芝愈发谨慎起来。
    闻言，路易斯眼神微动，沉吟道：
    叶芝点了点头。
    叶芝眼底闪过一簇微光，含笑道：“陛下若不介意，我有一个人选，可以推荐给陛下。”
    这是什么路边刷新的幸运npc吗？一言不合就打赏上万枚金币？
    “钻石钻石钻石，我的钻石！”玛门疯狂碎碎念。
    神器【骷髅钥匙】的形象为一件撬锁工具，能够撬开世上一切的锁，包括概念上的“锁”，例如结界、门窗通道。根据传说，‘夜莺’曾用骷髅钥匙，潜入洛林大帝真正的墓室，并盗走了价值连城的陪葬品。
    歌琳娜向后退了半步，仿佛有些畏缩，旋即在怀中摸了摸，取出一个钱袋。
    维奥莱特依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叶芝见状，明白路易斯是打算将这件调查凶手的重任交给龙鹰骑士团长维奥莱特。
    玛门一怔，觉得叶芝说的意外的有道理，嘀咕道：
    叶芝摇了摇头，推辞道：“我是来参加决斗大会的，没有精力再去处理其他事务，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羊皮纸条上漆黑的钥匙印记是如此刺眼，烙印在太阳王路易斯的眼底，他的指甲嵌入掌心，一股低沉的气压笼罩在众人头顶。
    “这个，先给你。”
    路易斯也正是看中了维奥莱特没有城府这一点，才会选她做自己的亲信。
    “帮我一个忙。”
    叶芝震撼而茫然地看向歌琳娜。
    这台词怎么一股子的男酮味？
    路易斯的眼神满怀真挚，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之所以召你来，是希望你不要怀疑我的真诚…我对艺术向来抱有崇高的敬意，绝不会欺骗于你！”
    “这是应当的！阁下应该以备战决斗大会为重！调查本案的人选，我会再做商榷……”
    做了几个深呼吸，路易斯这才下定决心，望向叶芝，露出温柔的微笑，缓缓道：
    路易斯心底的防备减轻了些。
    的确，有可能是在奸细的帮助下，这颗钻石才会不翼而飞。
    叶芝不置可否，道：“我只是觉得，只有盗贼工会中从未露过面的领袖，才可能拥有这般出神入化的窃术，能当着众多六环大师，盗走钻石而不被察觉。”
    当然，届时现身的黑蔷薇女士，不一定会是真正的黑蔷薇。
    歌琳娜微微蹙眉，道：“威士忌，难喝。”
    维奥莱特的眼底浮现浓浓的感激之色，深深鞠了一躬，道：“谢过公爵阁下！”
    指环里的声音安静了下来，但由那黄金律衍变而来的魔力，依旧在叶芝的灵魂领域中涌动，似乎缠着他让他尽快决断一般。
    忽地，路易斯哈哈大笑。
    接下调查钻石失窃一案的维奥莱特，仍有些发懵，挽着叶芝的臂弯，一头乱麻地离开公馆。
    “不过，你毕竟是外邦使臣，罗兰的疏漏该由罗兰人自己解决。”
    路易斯拍着叶芝的肩膀，亲昵道：“到时候，我会亲自到场，为你助威！期待忍冬公爵的表现……阁下，切莫让我失望！”
    叶芝：“……”
    叶芝道：“有传闻说她并非真人，而只不过是一个流传在盗贼工会中的一个代号，‘黑蔷薇’中有男有女……”
    叶芝刚刚转身，就感到一阵试探的气息迎面而来，这股气息没有敌意，仿佛只是对叶芝的实力非常好奇，来来回回打探了许久。
    由于自己是个外邦使臣，就算要去调查钻石失窃一案，也不可能毛遂自荐，只能由罗兰王亲口提出。
    狂热的贪婪欲望甚至干扰到了叶芝的心神，微微恍惚了一下，迅速恢复，旋即道：“你给我消停一点！”
    路易斯的眼神陡然一变，一股森然冷意笼罩在叶芝身上。
    公馆里流淌出的灯光依旧明亮。
    “北部行省的哈德森公爵？”叶芝道，“他被剥夺了爵位…现在他的儿子小哈德森才是家族中的伯爵。”
    这不又绕回来了嘛！叶芝绷不住了，道：“什么忙，你倒是说啊！”
    “那颗钻石是你难以想象的珍宝，也是尼伯龙根指环上最闪耀的那颗宝石！”
    路易斯眉头微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室外那热烈的小提琴声，听起来格外刺耳，令他的肩膀微微颤动。
    舞会的舞曲持续到了最后一首，酒醉微醺的宾客们三三两两的散去，乘坐马车返回庄园，或是干脆在公馆的客房里入睡。
    夜晚的寒风一激，在维奥莱特一字肩领口的雪颈激起细小的战栗，她这才回过神来，抬起紫罗兰色的眼眸望向叶芝，求助道：
    “拂晓晨星，正象征着魔君路西法的前身，启明星路西菲尔！”
    如此推断，这名女骑士维奥莱特，应该是路易斯的亲信，否则也不可能对路易斯的身世与习惯如此了解。
    叶芝心有困惑，旋即眉头渐渐舒展，目光闪烁，一个猜想浮上心头。
    “我的本体都不曾品鉴过路西法的钻石，能让我把玩一番「拂晓晨星」，已经足够！”
    若不是精神上的攻势对叶芝无效，很容易被这只使魔反客为主，成为贪婪之神的奴仆。
    歌琳娜将钱袋丢向叶芝，叶芝眼疾手快的接过，发现分量很轻，叮叮当当，发出玉石碰撞的声响。
    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聪明人做聪明事，艺术神选既没有僭越，其想法也与太阳王英雄所见略同。
    叶芝推断道：“另外一种可能，则是盗贼工会想通过留下纸条的方式，传递某种信息。”
    “忍冬公爵远道而来，我本该好好招待，只是重宝失窃，令我一时寝食难安……我有个请求，希望阁下能够聆听。”
    维奥莱特有些奇怪，紫罗兰色的眼眸里满是拘谨，腰杆笔挺，两手放在膝上，道：
    晃了晃手中的钱袋子，叶芝一脸懵逼。
    但是，路易斯作为少年英主，很快明白叶芝的推断，并非无的放矢……
    路易斯抬起手掌，示意维奥莱特不必惊动宾客，冷淡道：
    盗贼兄弟会的成员普遍是无神论者，这点或许与他们的创始人曾背叛暗夜女神有关，从走私禁药到盗窃、绑架、拐卖，唯利是图，名声比刺客联盟还要差上许多。
    “他让你去调查钻石失窃的案子，你怎么不接下来？这样不就能光明正大把钻石给私吞了吗？”
    身为暗夜神选，理应将这件宝物，归还原位！
    盗贼工会、刺客联盟、暗夜斗篷在数百年前同属一家，都属于暗夜女神阵营下的势力，后来一名人类半神窃贼‘夜莺’，窃走了藏在【黑夜塔】内部的神器【骷髅钥匙】，并从暗夜教派中分裂出一部分势力，成立了盗贼兄弟会。
    “是又怎样？”
    “难道是黑蔷薇女士亲自出手，盗走了钻石？”
    使魔玛门的存续，主要靠氪金来维持，和本体大恶魔玛门相比，这道意识的智力大幅下跌，这也给了叶芝忽悠它的底气。
    “要么请客，要么斩首，要么收下当狗。”叶芝微笑道，“先从请客入手吧。”
    路易斯顿了一下，眼中的阴云悄然散去，朝着叶芝微微一笑，道：“阁下请继续舞会吧。”
    歌琳娜道：“这笔钱，替我，向哈德森，赎回一样东西……”
    这样一比，玛门·使魔猫猫版本，就显得可爱多了！
    “猫的脑子果然不如本体好使……这下脑筋都不如叶芝转得快了。”
    “怎么了？”叶芝问。
    傲慢如路易斯，绝不会干这般愚蠢之举！经过双方一番试探，路易斯对叶芝的态度愈发亲切，微笑道：
    “盗贼工会的记号……”路易斯牵动嘴角，轻笑道，“做得很好……”
    叶芝道：“我要是顺势答应了他，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觉得我一个外乡人过于僭越！往后我在罗兰王国处处受限，还怎么搜集其他的魔神礼器！”
    维奥莱特心悦诚服…两人不愧是惺惺相惜的朋友！叶芝暗自思索。
    叶芝无奈，以哄小孩的语气，耐心道：“忍冬不是地名，是封号，我的领地在金狮北部的晨霜岭……盛产威士忌。”
    夜色已深。
    外人对罗兰王的宫廷妄加评判，无疑是对罗兰王权威的挑衅！
    叶芝沉吟道：“罗兰王陛下，我是想到了一件与盗贼工会有关的事情，觉得应该有向您禀报的必要。”
    “启禀陛下……依我之见，黑蔷薇女士确有其人。”龙鹰骑士团长维奥莱特起身道，“她是盗贼工会的领袖，我手下逮捕过多名盗贼，他们的口供里很多都提高过黑蔷薇女士。”
    维奥莱特脸颊微红，轻呼道：
    “您做的蛋糕……真好吃！”
    叶芝：“……”
    香料，我加了香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