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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表白
    惜弱在现代的时候就喜欢缝缝补补,从小她的父母就夸她生了一双巧手,她家里还放着一些布艺就是她亲手制做的,这曾经一度让她很是骄傲自得。所以现在拿起针来动作并不是很生疏,可是绣花,她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在现代,除了专门吃那碗饭的,谁还会绣花啊。
    她一手拿起一个绷好的绣绷,一手拿着针比划了几下却不知道该怎么下针,一看身边的秋霜身手灵活的穿针引线,剪裁下一块四四方方的布,拿着绣绷绷好,低着头开始一针一针认真的绣起来。不多时,一朵贵气的牡丹成形,乘着淡绿的底色很是好看。
    高手啊!惜弱星星眼的望着秋霜,这就是她先前说的手艺粗浅,这一对比下来,那她的手艺完全是不能见人啊,亏她一开始还想着显摆显摆。
    “这牡丹绣的可真好看!”惜弱夸奖道,接着又说:“说起来,我也不会什么绣花,倒是要好好向你请教了,你可不要藏私啊。”
    “当不得夫人的夸奖,有什么能帮到夫人的秋霜必定尽力。”秋霜低垂着头,柔顺的说道,一看就是个性子娴静的。
    惜弱接着问了关于好些绣花的事,秋霜都一一耐心解答,就算是惜弱问了再简单的问题,她也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来。惜弱这时候对绣花的兴趣正浓,热情很高,她也抛开了不好意思从基本的东西学起,这一认真起来时间就过得特别快。
    秋霜一边面上恭敬平和耐心解答,一面心里却吃惊与惜弱的学习接受速度。从一开始,她就看出了惜弱对于女红只懂皮毛,至于绣花就更是一窍不通了。虽然心里有些轻视惜弱作为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汉人的女人居然不懂女红,可她的身份上是下人,由不得她说什么,何况来听雨阁之前王爷就吩咐了,这位主子要她们怎么做她们就只能怎么做,所以,惜弱让她教她绣花,她就教吧。
    可是才一个上午,秋霜的心里确是极不平静。只要是她讲过一遍的,惜弱就记住了,只要是她纠正过一遍的错处,惜弱就再也不会犯了,虽然被针杂进手指头好几次,但她也不喊疼,也没说不学了,这态度就很好了。
    都说好的老师都希望遇到一个好的学生,只一个上午,秋霜就再也不敢轻视惜弱了,她收起了一份轻视拘谨,反而尽心尽力把自己的经验体会传授给惜弱,两人相处也多了一份融洽。
    惜弱看着一枝梅花在她手中渐渐成型,只觉得一种成就感萦绕在胸口,她想着肚子里的小宝宝,暗下决心,一定要练好这针线技术,也好为她儿子亲手做些小衣服,想到现代那些小孩子的各种可爱的动物套装,惜弱就两眼发光,动力十足。
    “夫人可该休息一下了,这都做了针线一上午了,仔细伤了眼睛。”春雨端着一杯茶放下,对惜弱劝道。
    惜弱一听,也不觉得自己累,但还是放下针线,看看外面天色,也分辨不出来具体是几点了,于是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这都午时了。”春雨答道。
    惜弱想到,这午时那就是中午了啊,难怪她有些饿了,可在这古代却没有吃午饭的习惯,她都习惯了,三餐是必定要吃的,于是对着春雨说道:“我倒是有些饿了,去准备些吃得来。”
    “夫人有什么想吃的?”春雨问道。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就随便弄点小菜和粥吧。”惜弱现在一颗心都扑在学习刺绣上头,没发觉自己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是,奴婢这就让冬雪去准备。”春雨说完行了礼出去。
    通过昨天晚上和四婢的闲聊,惜弱已经知道她的四个大丫鬟是各有所长、各司其职的,春雨稳重细心,负责管理听雨阁的日常事务;夏荷活泼逗乐,负责专门服侍惜弱的起居;秋霜擅长女红,管着她的针线衣服上的事;而冬雪擅厨艺,则是负责膳食这一块的,这四个人都是人才,惜弱一看就了解了完颜洪烈的用心。
    惜弱正吃着午饭,完颜洪烈就来了,看见惜弱在吃饭,吃得香甜的样子,他也坐下用了一点儿。饭毕两人转移至正厅,惜弱捧着一杯白开水喝了几口,看完颜洪烈端起一杯茶就要喝,于是皱着眉头,鬼使神差的说:“才刚用过饭就喝茶对肠胃不好!”
    完颜洪烈端着茶的手一顿,又把茶杯放回去,温柔的笑道:“好,不喝。”转头对底下伺候的春雨吩咐道:“给我也换成白开水吧。”
    春雨自然是去换水,惜弱话刚一出口就有些后悔,管他喝不喝茶、好不好呢,自己真是多事。可是看着他毫不迟疑的相信就让春雨换了白开水,她心里还是高兴的。
    坐了一阵,完颜洪烈见惜弱并不提起昨天那两个姬妾的事,于是主动说道:“惜弱,昨天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她们再也不能来打搅你了。”
    惜弱听得眼皮一跳,总觉得完颜洪烈最后那句话虽轻,却另有深意,也不知道他把那些人怎么处置了,惜弱知道自己昨天睡梦中听得没错,昨天晚上完颜洪烈果然来过。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颜大哥何必这样说,我现在住在这王府,本来就是客人,哪有什么委不委屈的。”提起那些女人惜弱也不像昨天那样气闷了,毕竟昨天她并没有吃亏,反叫那个刘夫人痛了一回。
    “只要你愿意,惜弱,你就是这赵王府的女主人。”完颜洪烈眼神灼灼的看着惜弱,等着她的回答。
    惜弱脸上现出一片羞意,心头剧烈跳动了一番,可是昨日那两个姬妾的面孔又出现在脑海,就像是一桶冷水从头上浇下来,让立时她清醒冷静下来,心下暗恼,自己听到他说这样的几乎是直白的求爱性的话心里头居然是高兴的。再联想到她昨天见到他的姬妾后心里的气闷的反应,难道,她喜欢上完颜洪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