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无需想太多，营生的事情，每一岁都有规划落下，只要大致方向不错，就不会出大事。”
    “今岁以来，你们在京城做的就很好。”
    “而且，这些时日我一直在和你们说，做事情不要怕出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出错了，下次改正就好了。”
    “银子！”
    “俗物！”
    “比起银子，你们更为重要，接下来我不在京城，才是你们真正得到锻炼的时候。”
    “就算损失数万两、数十万两银子，只要你们可有所成，有所得，都是值得的。”
    “三姐！”
    “我相信你！”
    “也相信二姐她们。”
    “果然真出了事情，也可传加急文书于我，有内务府的渠道，速度很快的。”
    “……”
    自己走后，三姐她们会有不适应，行事处事会有忐忑，乃是自然之理，那也是她们接下来成长的需要。
    渡过去！
    就可更进一步，真正的独当一面。
    以半年来的表现来看，渡过去并不难。
    何况！
    自己不怕损失！
    果然自己走后，还有人给自己找麻烦，大不了掀桌子，不让自己吃饭，大家都别吃了。
    四目相对，于三姐深深颔首，这几日同三姐也聊了许多，三姐也询问许多。
    “尽管如此，还是……有钟哥儿你在身边，我等更为安心。”
    三姐掩嘴轻轻一笑。
    钟哥儿这些时日和自己、姐姐吩咐了许多，她们也询问了许多，对于接下来有可能出现的问题，都有询问。
    钟哥儿都有应语。
    按理说，应该安心。
    终究。
    不一样。
    还是不一样。
    钟哥儿所言可以犯错，可以有损失，实则……自己等人不想要看到那般局面。
    钟哥儿若是离去。
    待钟哥儿归来之时，希望让钟哥儿看到一个更好的营生面貌。
    “三姐！”
    “无需担心太多，小神医不都说了，出错也无碍。”
    明月已经将碗里的拉面吃完一大半了，旁边碟子里的素牛肉也吃一大半了，很是过瘾。
    闻三姐和小神医之言，不由摇摇头。
    小神医对于金银之物并不看重的，诚如此，三姐她们也该如此，天地间的道理，往往越是不看重某些东西。
    那些东西往往越容易得到。
    “明月姐姐，若是你接下来留在百草厅，我就不担心了。”
    三姐又是一笑。
    “唉！”
    “我也想要多留在京城一段时间，我尽量多留一段时间，百草厅这里真不错。”
    明月于有所感，看着面前的白象拉面，想着这几日的精力，自己还是很喜欢在百草厅的。
    “等将来时机成熟了。”
    “我意在京城建造两座专门女子准备的医馆，在其中立下女子之科，想来对于一些人而言，会方便些。”
    “百草厅那里，十一科分立，男女皆有，许多女子并不愿意前往。”
    “明月，到时候，我可是准备相邀你前往坐镇的，到时候你为那位的女子专家！”
    秦钟吃了一口拉面，又夹过一块炖煮好的牛腩，这玩意自己喜欢吃，香料加持炖煮……没的说。
    营生。
    自己麾下的营生已经不少了，摊子也不小了。
    继续扩大，现在没有必要，也没有那么多可用人手，尤其……自己也不缺银子。
    没有必要消耗精力。
    “专为女子准备的医馆？”
    “立下女子专属的科室？”
    “小神医，当真？”
    “其实，这几日我观那些女病人拘谨的模样，就有那个想法，若是女科之地没有别人在，尤其是男子在。”
    “前往的女病人会很多。”
    “小神医，你也想到那件事了？”
    “那你准备接下来立下吗？”
    明月眼中一亮，而后大喜的看向某人，几乎和自己想到一处了，自己也是那样想的。
    也是那样考虑的。
    “我即将离开京城，并不现在立下。”
    “尤其女郎中数量不足够。”
    “接下来百草厅会为开立那样的医馆做准备，三姐，你那边也有留心一些女郎中。”
    “估计要等数年。”
    “明月，到时候你可愿意前来？”
    秦钟摇摇头。
    现在就立下？
    钱财、地方不是问题，人手哪里去找？专业人士不好找！百草厅现在的底子还不为浑厚。
    “……”
    “我愿意。”
    “果然立下，小神医你于我一份书信，我就前来。”
    “武当山还有一些女道士，我让她们也前来。”
    “嘻嘻，到时候估计要麻烦你了。”
    明月喜不自胜，连忙应语。
    “哈哈。”
    “果如此，我倒是有一个突生的想法，接下来要和端阳道长说道说道。”
    “女郎中！”
    “与其请别人，还不如自己亲自培养。”
    “武当山，道医一体，百草厅里也有许多医者郎中。”
    “如果端阳道长同意，我觉百草厅和武当可以联手在城外建造一处道家宫观，专为培养那样的医者为用。”
    “若是医者足够多，病人也可受益。”
    “百草厅不差银子，武当山有很好的医者郎中，彼此相合，那样的场面似乎更好。”
    “你们觉得呢？”
    或许是前身之影响。
    秦钟想要在医者领域、医馆领域有更大的动静，同明月闲谈，勾起不少想法。
    “百草厅和武当在城外联合建造宫观？”
    “培养专门的医者郎中？”
    “我觉可行，就是武当一脉传承不轻易传授，估计不好说。”
    明月再次点点头，小神医是怎么想到的？又是一个普惠天下病人的好点子。
    自己万分认可。
    就是培养教导专门的医者郎中？
    有些难吧。
    “哈哈，真正培养医者的时候，非当做传人弟子一般。”
    “而是如同书院教导一样。”
    “唐朝之时，长安城内，除了国子监那等经义教导之地外，还有太医署！”
    “里面便是如我所言的专门教导培养医者郎中，而且规章条例很严密。”
    “太医署内，学制分为三年、五年、七年，以《脉诀》、《本草》、《明堂》、《素问》等医书为根本。”
    “而后根据学业，各自有不同的安排。”
    “学医的时候，还有各种考核，从太医署走出的医者郎中，都不会差。”
    “惜哉，唐朝之后，太医署便是没了，虽有太医院，多为诊治救病之地，非太医署本来面目。”
    “若是恒王殿下还在京城，我倒是可同恒王殿下说说，建言陛下重启太医署！”
    “太医署的事情先不说，百草厅和武当的合作还是可以进行的，具体如何合作需要好好谈谈。”
    “哈哈，果然端阳道长没意见，这一次我下江南，还真的要前往武当走一走了。”
    若然真的可以立下如同前身医学院、唐朝太医署那样的地方，秦钟很是期待。
    前身。
    自己在那样的地方待了七年。
    还真是有些想念。
    以自己对端阳老道的了解，只要条件不是很苛刻，端阳老道不会有意见。
    武当那里！
    就不好说了，必须亲至一趟了。
    “钟哥儿！”
    “你真是一颗医者仁心，普惠世人。”
    三姐星眸生光，流光溢彩的看向某人。
    “小神医，你真是……聪明。”
    “读书人就是聪明。”
    “太医署！”
    “唐朝就有那样的地方？现在没了，还真是可惜，否则，京城内的郎中会更多。”
    “师父！”
    “师父应该没意见。”
    “武当！”
    “掌门师兄不好说，嘻嘻，小神医，到时候我和清风在武当等着你。”
    明月也是不住的赞誉某人。
    小神医片刻之间，就有那样的好法子，就有那样的思绪，而且还都是可行的。
    自己就想不到。
    果然行之，要受益很多很多人的。
    先前小神医不确定是否真的前往武当，现在确定了……必须要去，秀容多喜。
    “哈哈。”
    “到时候你们领着我好好走一走武当山。”
    “明月，要不再来一份？”
    来到这个世上，留下一些痕迹，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还是蛮不错的。
    迎着两个小姑娘的炽热敬佩之目光，秦钟坦然收下。
    于明月一笑，指了指她已经吃完的拉面。
    “必须再来一份，我的内丹术也有入门的，若是撑着了，稍微习练一下，再吃几颗山楂丸，克化很快的。”
    “这一碟子素牛肉也快吃完了，再来一份。”
    明月嘿嘿一笑，再次点点头。
    小神医人蛮不错的，自己挺有好感的，难得在京城遇到这样的有趣之人。
    一碗拉面可不是自己的饭量，尤其现在还是正午，吃两份也无碍的，说着，抬手一招，包间外便是行入一个伙计。
    “嗯？”
    “钟哥儿，你听外面……，那些人好像再说宁荣街那里的事情？”
    明月的拉面已经吃完了。
    三姐瞧了瞧自己的拉面，还剩下一半的，明月姐姐的饭量真好，自己若是将这一份拉面吃完，就真的饱了。
    明月姐姐还要第二份，真是好胃口。
    依稀之间，包间外的先前高声混乱之音不在了，却也有一些人在不住的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略有凝神，耳边飘来附近的谈话之音。
    数息之后，三姐神色一怔，略有惊讶，再次一听，好像别人也在讨论那个事情。
    不由愕然。
    宁荣街那里……大喜事？
    荣国府、宁国府的大喜事？
    “宁荣街？”
    秦钟正在和伙计说着再来一份酱牛肉，自己喜欢吃那个东西，营养丰厚，还不容易长胖。
    闻三姐之言，顿有好奇。
    谈论宁荣街？
    好端端谈论宁荣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