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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程茗染破罐子破摔
    陛下不会生气吧?如果生气也是应当的,毕竟这确实有些过分了?
    但是……
    季伶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抬眼看了过来:“这是准备饿着朕?”
    程茗染就跟没听见一样,她看向宫人:“都愣着做什么?撤下去。”
    宫人左看,右看,就算是他们想也不敢啊。陛下还在这里呢,有谁敢乱动的?
    季伶舟放下手里的筷子:“就这么大的气性?”他问了一句。
    程茗染依旧装作听不见,她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本宫宫中的人倒是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行,以后不使唤了就是。”
    这话一出,旁边这些人可是吓坏了,当即就跪了下来:“娘娘息怒!”
    书画也是难做,可是……她悄悄的看了看陛下的脸色,最后斟酌一番还是说了一句:“撤了吧。”
    宫人虽然依旧犹豫,可是现在这个场面也由不得他们多想,最后在惶恐下,他们还是战战兢兢的把这些东西给撤了。
    季伶舟:“……”
    程茗染见此也算是不再说什么,而是回了房间。
    季伶舟看着程茗染的离开背影不说话,李盛硬着头皮上前了两步:“陛下,淑妃娘娘想来也不是有意的,要不奴才让人去准备新的膳食?”
    季伶舟一脸冷淡:“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还得是你们这些人,她都这样了,还不是故意的?”
    李盛哑口无言。
    不过……陛下好像也没有生气?
    “奴才知罪。”李盛回了一句。
    “退下吧。”季伶舟也是一个不多说的性子。
    “陛下可要奴才重新去准备早膳?陛下还未曾用过,只怕是会有损龙体。”李盛说道。
    季伶舟抬手制止:“不用了,一次而已,退下吧。”
    李盛:“……是”他默默退下,当时心里也忍不住的在想,陛下这是中邪了吗?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今天淑妃娘娘都这样了还不生气?
    待李盛退下后,季伶舟也跟着去了内殿,他刚一进去就看见了倚在一旁看书的女人。
    季伶舟眉头微挑,她今天做了这种事情还能这么沉得住气?当真是不害怕自己会治罪于她呀?
    他慢慢上前,还随口说了一句:“你们都退下吧。”这话自然是说给书画他们这些人听的。
    书画闻言不敢抵抗,所以应了一句:“是”
    可是我还没等她说完呢,就听见自家娘娘又吩咐了一句:“书画,替本宫打扇。”
    书画:“……”这还真是要了老命了。
    “就这天气还需要打扇?你也不怕被冻成冰雕?”季伶舟也是嘴下不留情的回怼了一句。
    “外面的雪都还没化呢,你是嫌屋子里面太暖和了不成?”季伶舟又说了一句。
    程茗染脸色不是特别好看:“把碳火都移出去吧。”她突然就冒出一句。
    书画:“……”
    季伶舟:“……”
    “这是做什么?就算要耍脾气,也不该拿这些来耍脾气?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的情况?”季伶舟终于有了一点不虞的神色。
    可是程茗染依旧不为所动,书画在两人中间也是进退两难,她脑袋疼。
    “都退下去!”季伶舟再一次下令。
    书画看了看自家娘娘的脸色,你这没有听见什么其他吩咐,她犹豫再三还是退了下去。
    季伶舟看着程茗染:“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才对。”
    程茗染依旧看着自己手里面的书。
    季伶舟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要是心里面一点儿火气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他还是努力的压制着:“朕在跟你说话。”
    “陛下说便是,臣妾都听着。”她终于开口说了一句。
    季伶舟依旧是不满的样子:“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臣妾是什么样的态度陛下看不出来吗?还是说,陛下希望臣妾是什么样的态度?”程茗染抬头看向了季伶舟。
    季伶舟脸色不好:“至少是能够好好说话的态度。”
    程茗染闻言冷笑,随后就放下了手里面的书,然后对着面前的人直直的跪在了地上:“是臣妾的不是,臣妾不懂礼数,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降罪。”
    季伶舟:“……”
    程茗染今天是想气死他不成?
    “怎么?陛下还是不满意吗?”程茗染抬头看着季伶舟问了一句。
    “你非要做出这个样子吗?”季伶舟皱着眉问了一句。
    程茗染笑了起来:“那陛下到底要让臣妾怎么做才能满意呢?刚刚那样不行,现在这样还是不行,臣妾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你是以为朕现在处置不了你吗?”季伶舟还真的是来了一点火气。
    程茗染心里面只觉得讽刺,看看,说的才好听,但实际上又能装到什么时候呢?骨子里面是什么样的人,到了最后就还会是什么样的人。
    程茗染干脆就破罐子破摔:“那便请陛下降罪吧,臣妾受过的罚也不少了,还真是得陛下之怜。”
    季伶舟:“……”他又被噎住了,程茗染什么时候就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你不要这么气朕吗?”季伶舟问她。
    程茗染不说话。
    季伶舟的耐心所剩无几,最后干脆直接在程茗染的面前蹲了下来,他抬手将面前这女人的脸抬起来,让她可以正视着自己:“程茗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臣妾没有资格做什么,所有的都是陛下的意愿,臣妾有什么资格去反对吗?”程茗染盯着季伶舟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季伶舟看着她,良久没有说话,两人四目相对,总觉得这里面相隔万里,可明明这么近的距离,又为什么偏偏那么远呢?
    “朕昨日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以前的事情都是朕的不是,朕向你道歉,你为什么还是这么个态度?你还想要怎样?”季伶舟凝眉问道。
    程茗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好笑:“所以在陛下心里,那些事情就可以因为这么一两句话被带过,是吗?不过也是,臣妾身份低微,本来就是依照着陛下的眼色过日子。不管陛下做了什么,那都是对臣妾的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