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绵绵的呼吸一窒,下意识的想跑,可身体犹如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秦爷继续道:“外面己经被one给搅得天翻地覆。他不惜一切代价在搜捕你们。”
河西抿了抿唇,没有立刻动手。
“你在等待什么,河西。”
“杀了她也没用。既然己经得罪了one,不在乎绑架他老婆。”
楚绵绵听到这里明白过来,他们说的one就是指大叔。
one,数字一的意思,易铖奕,一乘一。
倒是很贴合的名字。
“不,河西,你舍不得杀她。”
下一刻,唐爷抽出枪,干净利落的朝着楚绵绵开枪。
动作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反应。
她甚至连躲都躲不了!
河西动作更快的压下了枪,子弹射中了楚绵绵脚下。
她吓得狠狠吸了一口气,差点坐下。
“秦爷,人是我带回来的,我会处理她。”
“我要你现在处理。”
“她对我还有用,这是我和one的事。”
秦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放下枪。
“你违反规定留下俘虏,这一次任务的积分你清零。”
这算是惩罚,等于他这半年白干,那是一笔相当大的财富,周围人都露出同情。
河西却不在意,道:“行。”
“他的人手在找你,最近避一避,你去接了新任务,外派。”
“好,我知道,秦爷。”
“别让我失望。”
“谢谢秦爷。”
老头带着人走了,顺便将地上的尸体也给清理了。
干净的好像没死过人。
但,老头也不安好心,快要离开餐厅时,还停下脚步,幽幽的说:“对了,她的老婆不是瞎子。”
草!
这是楚绵绵第一次那么想对一个爆国粹。
也是第一次想不尊老爱幼!
这可恶的老头子!
果然,下一刻,河西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她。
此时装瞎也没用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和他对视。
“骗我?”
她艰难的挤出一句话:“我不想死。”
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放肆,脸上的面具都快掉了。
“真有意思,第一次有人骗我,还骗的这么成功。”
他眼里没有杀气,只有笑意。
楚绵绵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疯子!
河西不想杀她,当然也不会放她走。
他接下了最新任务,组织了自己小队成员,准备离开老巢。
楚绵绵还没放弃自救,努力的想说服他,“你带上我只是一个累赘,你放我走吧,我保证一定让他不再追查你们,好吗?”
“你猜我信吗?”
“我没骗你!”
“巧了,你刚不是还装瞎骗我?”
她语塞了,当真快气哭了。
这一走,她就真的不知道被带去哪里了,这辈子都回不了。
河西根本不会放过她,强行将她拽走了,塞进车里,一并带走。
但他们走后没多久,忽然一大批警察从天而降,将整个区域都给封锁起来,围剿。
警察和老巢的人展开了火拼,现场硝烟狼藉。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老巢的位置竟然被找到了!还被警方一锅端了!
明明他们在警署也安排了眼线,这次行动没一个眼线提前汇报!
导致老巢死伤惨重,活下来的人西散逃开。
警方开始扫尾。
而易铖奕混在其中,带着人上上下下寻找,却没能找到楚绵绵的身影。
手下抓了活口过来,逼问,得到少奶奶被转移带走的消息。
易铖奕狠狠一拳砸过去,将那人半口牙齿都给砸飞出来了,躺在地上,吊着一口气。
“被带去哪里?”
那杀手本想自杀,但手脚被刀子钉在地上,痛到动不了。
“我说,她在哪里。回答我!”
终于,杀手松了口,“河西接了任务!要去金边,人,人被带走了!”
他的眼神瞬间冷的可怕。
金边。
罪恶之都。
该死!
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处理他。”
“是!”
这次行动大获成功,警方端了老巢,解决了富商们的心腹大患,每个人都得到了不菲嘉奖,还频繁上了日报。
这其中是易铖奕动用了强大手段查到的,并暗中帮了不少忙,警局承诺帮他联系金边的当地警方,配合他们寻找楚绵绵的踪迹。
但他们深知,金边那地方,进去了,想出来就难了,想找人就更难。
距离楚绵绵被掳走,己经过去了72小时。
易铖奕几乎没有休息过,他闭上眼,全是她的身影,一颦一笑。
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他为什么要在那个夜晚离开?
如果他没走,绵绵也不会被带走。
他痛恨自己的疏忽!
围剿行动虽然没找到楚绵绵,但从那些活口嘴里,他们知道了抓走楚绵绵的人名叫河西。
那是一个狠角色。
“老板,这个河西手段狠厉,在老巢里几乎是零失误的战绩,他的小队每一个人都是通缉榜单的常客,唯一折损人手就是死在我们手里,恐怕会记恨我们,但从他们口供得知,河西保护了少奶奶,避免被秦爷杀害。”
“根据谈话,这个河西很可能和老板您认识,并且有过节。”
易铖奕按了按眉心,“和我有过节的人太多,我记不清。”
手下难得哑声,没毛病。
“河西。”这名字很特别,但是他没有印象。
在回到易家之前,他得罪的人遍地都是,根本记不清了。
“老巢的负责人名叫秦爷,同样是个神秘的人,但查到他和白茶会的关系颇深。”
提到白茶会,易铖奕的心口一沉。
这二者之间竟然有联系?难道老巢就是白茶会名下的杀手组织?
“查到秦爷的下落吗?”
“目前未曾查到,此人老谋深算,在我们围剿前就提前察觉到风声,带着人撤走了,留下那些杀手来牵绊我们,给他留时间,这人心真恶毒。”
手下都忍不住带上唏嘘的语气。
这人得心狠到什么程度,才能将自己培养的人留下当挡箭牌。
“分一部分人搜查秦爷的踪迹,剩下的人集合,前往金边。”
“是!老板!”
易铖奕坐上了前往金边的飞机,手里捏着楚绵绵送的平安符,他一首随身带着。
他盯着平安符,眼睛失神,喃喃自语:“绵绵,等我。”
飞机落地。
楚绵绵被推着下去,一落地,就感受到一股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