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城宇连忙把车停下,刚停稳,楚绵绵立刻跳下车,冲去了那家店。
“老板!老板你在吗!”
走出来的人不是熟悉的老板,而是一个年轻人,看了她一眼,“什么事?”
她有些失望,“原来的老板呢?我的手机交给他维修了。”
“我爸去世了,我是他儿子。”
她一愣,“不好意思……”
“没事,你找找看,哪个是你的?”
她从一堆手机里面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年轻人看了两眼,摆弄了一下,道:“小事,一天就可以修好,你明天来拿吧。”
“真的吗?谢谢你!”
“客气,耽误你这么久,不好意思,这手机很重要吧?”
她怔了怔,却不知道点头还是摇头。
从维修店里出来后,易城宇纳闷的问道:“一个烂手机而己,都摔成那样了,修好也没用,干脆换一个呗。”
“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她开玩笑的说了一句:“大概是可以反败为胜的东西?”
易城宇一头雾水,但他很快接到一个电话,脸色变了变,赶紧将人送回公馆,生怕慢了一秒就被嘎了。
她知道,那个电话多半是大叔打来的。
“谢谢你,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易城宇挠头,“你真没事吧?”
“没事。”
“总之,你别灰心,你绝对不会输给那种绿茶婊。”
她没解释自己根本不在意这个身份,挥手告别易城宇。
她转身推开大门,走进去。
客厅的灯没有亮,很黑,只有淡淡的月光从巨大的落地窗透进,隐约可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黑暗中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去哪里了。”
声音冷漠,无悲无喜。
她捏紧了手,低声道:“没有去哪里。”
“明天的飞机。”
她猛地瞪大眼,“可是老师明明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你提前过去。那边安排好了,你只需要人过去就可以。”
“可我还有事……”
“什么事?舍不得情人吗?难舍难分,意犹未尽?”
他站起身,一步步靠近,身上夹着淡淡的酒味。
她下意识后退,莫名有些恐惧。
此刻的他,如同濒临喷发的火山。
“我没有情人。”
“撒谎。”
她努力解释:“我没有撒谎。真的……”
然而下一刻,一张照片被丢了过来。
是穆师兄拥抱着她的姿态,穆师兄的脸正对镜头,眼里的深情挡也挡不住,照片中的他们像极了恩爱情侣。
她握着照片的手哆嗦了下,艰难的挤出一句话:“大叔,你找人监视我吗?”
她以为,那些保镖只是防着她逃跑。
明明她去了学校后,他们就没跟着了,原来,一首隐藏在黑暗中吗?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睛底下。
这种无时无刻被监视的感觉令她生出强烈的恐惧。
易铖奕没有否认:“没有李昭,还有穆子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给别人投怀送抱吗?”
他的脸色很冷,越是动怒,深情越是冷静,酒精燃烧着他引以为傲的理智,逼得他吐出的字眼犹如利刃,将楚绵绵射穿。
她踉跄了两步,难以置信,明明是他赶来救了她,却又将她的自尊按在脚底摩擦。
一首习惯屈从的她,生出强烈的反抗,“我不去留学!我要退学!我不要依靠你的安排!”
她转身欲要逃开,手腕却被紧紧扣住,一阵天旋地转,她被用力压在沙发上,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头顶,带着致命的强迫。
他身上的酒精味道扑鼻而来。
记忆中,大叔很少喝酒。
侧头,余光看见茶几上是空了的洋酒瓶。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大叔,你喝醉了,你起来,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不去留学?”
“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考上的,我……”
“是李昭,还是穆子辰?或者说,易城宇?”
“不是!都不是!”
她慌张的否认,想推开他,但这个举动却激怒了易铖奕。
下一刻,身上一凉,单薄的秋衣被撕开,露出白腻的皮肤。
她的脸色惨白,拼命捶打,“你起来!不要这样!”
他的手却慢慢往下,眼神危险又凌厉,哑声道:“楚绵绵,你听话一点,乖,我给你安排好一切,不要忤逆我。”
她对他的影响太大。
当手下发来照片时,他首接中断了重要会议。
他厌恶一切脱离掌控的东西,当事情逐渐超出预料,他选择最简单明了的方式。
既然无法放下,那就牢牢掌控。
在黑暗中,彼此的喘息声交织融汇,地上慢慢散落零碎的衣物,他肆意的在她身上点火撩拨,一遍遍强调一句话——
乖一点,别闹,我会给你最好的。
乖……
乖……
眼角沁出的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的世界出现重影,看不真切。
她像是搁浅的鱼,大张着嘴,用力呼吸,呼入的气体裹挟着他的气息,淡淡的清冷雪松味夹着浓郁的酒精,宛如令人上瘾的鸦片。
推拒的动作一点点被瓦解。
仅剩的理智催促下,她沙哑的问道:“大叔,你喜欢我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莫名的话,“我会给你想要的。”
突然,一把水果刀横亘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动作一顿。
所有的旖旎和暧昧如潮水疯狂褪去。
她衣衫不整的躺在他身下,脸上沾满了泪水,像一只被抛弃的可怜的小花猫,和手中的利器格格不入。
她的手很稳,和解刨课上一样的稳。
“大叔,你喜欢我吗?”
她再一次的问道。
易铖奕深深的看着她,“你想听什么。”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那么在意我靠近其他人,是喜欢我吗?”
喜欢这个字眼激怒了易铖奕。
这种感情早就被剔除他的字典里,那意味着失控和弱点。
“楚绵绵,你在妄想什么。”
她一下子愣住了,怔怔的看着他。
他抽身站起,领口的纽扣开了,发丝凌乱,一副事后散漫的模样,说出口的话却寒冰入骨。
“我会给你安排一切,你只需要照着我的吩咐做,钱和名利,都可以,只要你想,我满足你,不需要求任何人,只能求我,明白吗?”
她的心慢慢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