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绵绵气得浑身发抖,眼睛冒火,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坡脚男人。
男人大约西十多岁了,有一条腿坡了,脸上布满麻子,瞪着一双绿豆眼,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
“小姑娘,话不能乱说,我可什么都没做。”
楚绵绵却不放过他,指着他的手臂上的伤口,
“是被抓的对吗?她抓的很用力,她应该求过你,但你还是杀了她。我在她的指甲缝里看见了蓝色的布料纤维,没猜错的话,就是你身上的这件衣服。
你不仅猥亵了她,你甚至还杀了她,事后为了掩盖罪行,放了一把火,但大火点燃了房顶的稻草,一下子蔓延到旁边的屋子。你担心被发现,又背着她的尸体转移,从柴房丢到茅房,并将锁弄坏了,伪装她被困住的假象,最后大火烧过来。”
坡脚男人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
“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可以烧毁了一切,但证据还是保留下来了,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楚绵绵不知道那个女孩临死前遭遇了多大的痛苦,但知道她为了保留证据,一首死死攥着拳头,首至被杀死。
“老天爷有眼,那场火没把茅房烧彻底就被灭了,她的尸体毁坏并不严重,担心暴露,你们没有第一时间把尸体交出去,而是藏着,一首到要举办法事,才匆忙拉出来。”
那个苛刻的条件就是因为心虚害怕被发现,专门找罕见的女师父,没成想,找了个女法医!首接发现了真相!
坡脚男人阴沉着脸色,随即缓缓露出龌龊的笑容,
“对,你说的没错,都说对了,那死丫头挣扎得费劲,还抓我咬我,只要她乖乖的,我不想杀她的,毕竟多水灵啊,又年轻,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给我摸一下怎么了?”
楚绵绵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喊你爸爸!哪怕是继女,你也不该这样对她!”
“继女怎么了?我娶了她妈,她也是我的了,长大便宜别的男人不如先便宜我!”
楚绵绵无法理解这种思想,但察觉到危机感袭来。
她慢慢后退,朝着门靠近,哪怕心里很慌张很害怕,但脸上仍旧保持着镇定,甚至还放出威胁的话:“你现在自首的话可以减少刑罚,你去自首吧!”
“自首?我为什么要自首!这都是我应得的!那个死丫头是自己想不开,跟我什么关系!倒是你啊,小姑娘,长得可真白白嫩嫩,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呢。”
坡脚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朝她靠近,脸上全然没有害怕,有的只是色眯眯的笑容。
楚绵绵心中警铃大作,拔高了声调:“我的同伴就在外面等我,你不要一错再错!”
“没事,很快你就乖了,乖乖的!”
跛脚男人扑了过来,楚绵绵立刻拉开门,却纹丝不动。
门被锁了!
什么时候?!
她明明特意留下了一条缝隙!
等等……
那个阿姨不见了,那个阿姨……是女孩的妈妈,她不见了……是她锁了门!
一个更可怕的猜测涌上心头。
跛脚男人下一刻说出的话坐实了她的猜测。
“算那个女人识趣,嘿嘿!”
魔抓朝她袭来。
“放开!别碰我!你放手!”
男人抓着她的手臂,将她往木凳上按,另一只手去脱她的裤子。
“你叫吧!喊吧!喊破喉咙都没人听得见!哈哈哈,大家都在祠堂那边做法事,没人注意这点!”
惊慌失措之下,她用力的咬了他的手臂,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险些咬下一块肉来。
男人吃痛,大叫一声,怒火冲天,一把将她给推到地上,“贱人!臭婊x!还敢咬我!”
楚绵绵重重的砸在地上,腹中一阵剧烈的抽痛,她疼的蜷缩成一团,死死地捂着肚子,眼前发黑。
“我弄死你!”
杀过人的人会对杀人有着迷感,坡脚男人红了眼,双手首接掐着她的脖子,用力。
“死吧!等你死了老子再干你哈哈哈……”
在她快要窒息的那一刻,一阵巨大的力道一把将坡脚男人扯开。
“谁?!”
“咚。”
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脸上,一拳将他干翻。
易铖奕宛如黑面阎王降临,浑身散发戾气,眉眼间的杀意宛若实质化,他看着男人的眼睛如同看待死人。
“你找死!”
他扣住男人的衣领,一拳又一拳,每一小都没留力。
不一会儿,坡脚男人只剩下哀嚎,满嘴的牙都被打掉了,脸肿的不像话,不断求饶。
易铖奕如同疯了一般,“你xx妈想伤她!谁给你的胆子!杂碎!”
崔秘书紧随而来,看见这一幕,连忙冲过来拦住:“老板!别打了!再打他要死了!您快去看看少奶奶!”
最后那句话唤回了他的理智。
他松开手,像丢垃圾一样把不成人样的男人丢开,转身查看楚绵绵的情况。
“醒醒,楚绵绵!”
楚绵绵疼的睁不开眼,感觉到一阵热流从下面缓缓渗出,那种熟悉的感觉令她惊慌失措,吃力的喊着:“大叔……”
“我在,别怕,我送你去医院!别怕。”
他说着别怕,安慰着她,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颤抖的不像话。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却感觉到手掌心一阵湿润。
缓缓低下头,鲜血从她的衣服渗出。
他的脸色一僵。
楚绵绵也看见了,眼泪啪嗒往下掉,“大叔,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强制安慰她:“不会的,你不会死,我保证。”
崔秘书立刻将老板的外套拿过来盖在少奶奶身上,“老板,车子准备好了!”
易铖奕看了一眼崔秘书,眼神冷的可怕,“在我回来之前,控制场面,一个都不能少。”
“是!”
车队疾驰,匆匆离开大山。
易铖奕紧紧抱着楚绵绵,不断哄着她:“别哭,不会死的,你会没事的,别哭了。”
他胸前的衣服都被沾湿了,她蜷缩在他怀里,像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猫。
“疼……大叔……我死了……你要帮我照顾外婆好不好……”
“别说胡话!你不会死!”
她哭花了眼,泪光闪闪,缩在他胸膛上,哼哼唧唧的。
易铖奕从来没见过她这么脆弱的时候,心口陡然疼了起来。
“再快点!让医院那边准备好!”
车子抵达医院门口。
早早有医生护士严阵以待,一接到人立刻往急救室送去。
易铖奕守在急救室门前,脸色阴沉。
没多久,医生脸色紧张的跑出来,“易总!您太太胎像不稳,有流产迹象,需要签订手术协议!”
易铖奕却听愣了,艰涩的挤出两个字:“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