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女子,张口青楼闭口青楼,真是不知廉耻。既然你爹娘没有把你教养好,我倒不介意帮着他们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
打得好!
一边的纪五站在贝雨田身后,看到施月挨巴掌,顿时高兴地拍掌叫好!
贝雨田转身横了眼纪五,淡淡道:
现在知道叫好了!她打你时,你是没手还是没脚,就由得她打你?
纪五正高兴呢,猛不丁听到她的奚落,瞬间尴尬的挠了挠头,小声道:
我这不是好男不跟女斗吗!
哼,哪有女,我只看到一个泼妇!
哈哈哈哈哈……
听到她的话,周围又发出一阵笑声,竟还有几人附和。
确实是泼妇。原来大家小姐是这样的呀,真是开了眼!
是呀是呀,比我家婆娘还凶呢,这要是谁娶了去,那可有得受了!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
听着周围人的谈论,施月双手捂着被打的脸,眼神像刀子一样,向贝雨田刺来,声音更是刺耳:
你究竟是谁,竟敢打我,敢不敢报上你的名字?
贝雨田嗤笑一声:贝雨田,博源书院的学生。
好,纪五,贝雨田,你们给我等着,等我参选上秀女,我定会让你们好看!
说完,施月再受不了周围人对她的指指点点,捂着脸跑开了。
看她走了,纪五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对着贝雨田道:
对不起,让你跟着我挨骂了!
无妨。她骂我几句,我给她两个巴掌,这样算来,吃亏的是她不是我。走了,还没被人看够?
贝雨田面无表情的走出人群。
纪五看她离开,赶忙跟上。
周围人见没有热闹看了,慢慢散去。
刚走出人群,贝雨田就看到院门口的马车,炎辰立在马车旁,那非凡的气度,不俗的容貌,引得大姑子小姑娘盯着他看。
这怎么还没完没了?今日怎么都赶着当猴被人看呢?
上车!
贝雨田看着炎辰没好气道。
炎辰一挑眉,没说话,只伸手挑开车帘,扶她先上,然后才转头看向纪五:
纪公子真是艳福不浅,竟让两个女子在街上因为你大打出手,呵!
说完,炎辰再没给他一个眼神,抬脚也上了马车。
看着远去的马车,纪五皱了皱眉,是不是他多想了,这辰公子说话的语气,怎么听着带着些敌意呢?
算了,不想了,我还是赶紧回家跟我那爹娘说一声,别再自作主张给我提亲了,这样的母老虎他们也能看得上?
马车从书院返回血云府。
这一路行来,车中异常安静。
贝雨田盯着沉默不言,脸色有些难看的炎辰,心中忍不住嘀咕:
这两次接送自己,他都或多或少说点话,今日这是怎么了?话不说就算了,绷着一张脸,这是谁又惹他了?
直到进了血云阁,炎辰才终于开口。
跟我到书房来!
说完也不管贝雨田跟没跟上,径自进了书房!
两个人在书房里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吭声。
眼看着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贝雨田深吸一口气,无奈道:..
不知辰公子将奴婢叫到书房来是有什么事?
炎辰抿着唇还是不想说话。
既然辰公子不说,那就是无
事。奴婢有些饿了,就先去用晚饭了!
贝雨田失了耐心,也不愿再问。
看她转身就要走,炎辰冷冷道:
他配不上你!
贝雨田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转头一想,可能刚才他在书院门口看到自己教训那个女子,再联想他上车前对着纪五说的话,贝雨田瞬间明白他究竟在气什么了。
不过,谁配不配得上她,他干嘛那么大气性?
辰公子说笑了,我就是一农家女子,纪公子好歹也是宜中城不错的人家,怎能说配不上我,应该是我配不上他才是。
哼,谁给他的脸面。我炎辰想娶的人,谁能配得上!
话落,书房内两人再次没了声响。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说出这样的话了,但是为何她还是会脸红心跳?
炎辰自然也看到她潮红的面颊,看她没有生气,方松了口气。
辰公子,您再不说事,我可真的走了!
静默了一会儿,贝雨田看他还没有打算开口,只得激他。
那个,你先坐。先吃点点心垫垫肚子,等说完,我们就去用饭。
说着,炎辰伸手拉开椅子,示意贝雨田坐下。
贝雨田也不客气,就着他拉开的椅子坐了下来。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昨日我不是让李竟去调查那些秀女了吗?今日他回来,觉得有个地方有些可疑!
他觉得什么可疑?
贝雨田面上漫不经心的问,内心却有些惊诧,难道宜中城秀女中也混进了梅花阁的人?
有些秀女会功夫,而且身手还不错。
果然。
确实可疑!
辰公子有什么想法?
目前还有一部分秀女没有调查完。等全部调查完,再看有多少这样的秀女。到时,派些人,追踪这些秀女的去向,看她们的目的究竟是何,然后我们才好对症下药!
贝雨田一挑眉,暗赞炎辰果然心思活跃。他出手,确实比自己出手方便许多。
对了。贝雨田突然先到今日被她扇巴掌的施月,试探道,辰公子,既然你能搞到秀女名单,能不能将施月的名字划掉?
怎么,你在担心她到时会给纪五下绊子?
贝雨田看着刚还好好的炎辰,在她提到施月后,那脸色又不好了。
不,我是杜绝她有机会给我巴掌。
她敢!
对您是不敢,但是我这样的农家丫头,人自然是敢的!
静待片刻,炎辰点头道:
明天我让李竟去办。
看他答应,贝雨田满意起身:
辰公子,可以吃饭了吗?
话刚说完,贝雨田就听到肚子发出咕咕咕的叫声,似乎是为了配合她。
恩,我听到了,它确实说它饿了!
炎辰微笑着调侃,随即也起身道,走吧,去用饭。
第二日傍晚,炎辰依旧出现在书院门口,接贝雨田回府。
贝雨田如往常般,出了书院大门,就看到炎辰慵懒的靠在马车上,引得周围一些女子驻足。
呵,真是有够招摇的。
贝雨田瞥了他一眼,都不愿意搭理她。
贝雨田,是不是你?你个***,我打死你!
还没上马车,就有一个人影向她冲了过去。
炎辰,一脚将人影踢飞。
定睛望去,竟是那施月。这一脚怕是不轻,直踢的她半天没有爬起来。
哎呦,这男人太暴力了,对个姑娘下这么重的手。
是呀,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打人这么厉害,委实有点吓人。
周围人的议论,炎辰和贝雨田听得一清二楚,但谁都没有解释,因为没必要向那些陌生人解释。
看着倒地不起,痛苦的捂着肚子,面部狰狞的施月,贝雨田蹲在她身边,淡笑着道:
施小姐,我贝雨田可不是任人随意骂的。你骂人的时候骂的那么爽,我自是要收回些代价的。既然你想当选秀女,那我就偏不让你当选,你能耐我何?
啧啧啧,气吗,恨吗?那你就只能气了,恨了!还有,我劝你,最好不要再惹是生非,不然,你失去的就不是这个参选秀女的资格了。
说完,贝雨田起身上了马车,对于施月的怒号,充耳不闻。
马车走的较远了,炎辰还能听到她出口的脏话,不由得皱眉:
可要我让李竟将她嘴堵上?或者将她扔的远远的?
看到他对于骂她的人看不过眼,贝雨田心中一暖,温柔的声音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不用,嘴长在她人身上,堵一时并不能堵一世。我又不是鬼,还怕她骂不成。
好,听你的。不过,贝雨田。炎辰语气一顿,看她看过来,才继续道,我之前说的话,都是认真的。我们相处这一段时间以来,你不觉得很舒服吗?而且,等你嫁给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没有任何人敢随意评判你,也没有任何人敢辱骂你。好处多多,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到时,我可以在血云府附近再买处宅子,将伯父伯母接到城中来,你也能随时见到伯父伯母。
看着如此认真的炎辰,贝雨田没有向以往一般拒绝他,却也没有答应他:
辰公子,我现在不想想这些,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无妨,我可以等你,等你做完事,或者,等你答应我,我们一起做。
炎辰微笑着安慰。
看着他淡淡的笑容,贝雨田心中一悲:做完?等做完,她就要回到过去,那时,他已经不是他,还会喜欢她吗?
今夜是个不眠夜,贝雨田躺在床上,耳边一直回荡着炎辰在马车上的话。
心里盘算着,还有二十几个任务,她要何年何月才能完成?
还有,炎辰为何对炎亦墨如此容忍,被他几次三番的刺杀,没有任何反击。
以他暗中的势力,她不相信他没有能力反抗。
想着想着,贝雨田叹息一声,过了一会儿,房中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三日后,博源书院。
贝雨田又从黎焉婉那里取走一封信:
封寒受伤,但并无性命之忧!
有不明身份之人相助!
秀女之事,有人暗中在查探!
毁掉信件,贝雨田宽心一些。
封寒,暂时保住了,对爹爹的歉意,又少了一分,却也多了一分对炎辰的感激。
很快,参选秀女的时间到了,炎辰开始忙碌起来。
他没有告诉她在忙秀女的事情,她自然也装作不知。
虽然炎辰早出晚归,但一天中马车接送她的时间里,他都会出现。
看他很是疲累,天气又热,每次见他,都是一头大汗,她曾劝他不必接送,但是他并没有听,依然坚持,她也只能由着他去。
不过,却也每晚趁他不注意时,将一些缓解疲惫的丹药放到他的茶水中。
半个
月后,参选秀女的事终于告一段落。
贝雨田正在用晚饭,一抬头,就看到炎辰高兴的跨进了她的房间,顺手拉了个椅子,坐在了她的身边。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你猜?
猜不出来!
恩,我以后不用再这么早出晚归了,对了,你有一段日子没有回家了吧,要不要明日告假,陪你回家?
自从上一次贝雨田没有直接拒绝,炎辰跟贝雨田说话的语气,宛如一个相公对妻子的语气,贝雨田也懒得纠正了。
是有些时日了,不过,我自己回去就好,辰公子还是在府上好好歇歇吧。
听到贝雨田拒绝,炎辰莞尔一笑,对着外面扬声道:
李竟,拿几壶酒来。我今晚,要好好的喝几壶!
正用饭的贝雨田听到他要喝酒,下意识就想到上一次他喝醉的所作所为,急忙阻止:
辰公子要喝酒,还是回你房间去喝吧。还有,虽然高兴,但也不宜喝太多,以免误事!
看她防备的眼神,炎辰也先到了他上次喝醉出糗,但是现在想想,却有些期待。
李竟很跨就拿了几壶酒来,一股脑全放在炎辰面前,然后就消失不见。
看着跑的飞快的李竟,贝雨田看了看自己伸出去的手,终是无奈的放下。
罢了,喝就喝吧,总不能每次喝醉都抱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