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姚一菲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一歌一舞而就自高自傲起来,而是一连三天闭门不出,躲避风头。
这让那几个风头正旺的姐儿有气无处撒。后来这几个头牌估计也明白了,当即去找玲姐质问,可是在玲姐的一番连消带打之下,个个都蔫的像猫崽子。
玲姐何须人也?一个三十出头的绝美少妇,居然能成为小楼的老板兼老鸨,其人必有过人的手腕不说,想必背后还隐藏着一股势力。否则,一个女人,怎么能称得起这么大的产业?
再说姚一菲三人,终日闭门不出。三个人其实也没闲着,一方面是打听那次贵族袭击贫民窟事件的后续情况,另一方面则是紧锣密鼓的排练,准备在三个月后的花魁大赛上一鸣惊人。
贵族那边的反应出来了,自然震怒是不必说,更是触动了某些贵族的逆鳞,下令清除贫民窟中所有的居民。于是,那些在接二连三中的爆炸中幸存活下来的人们也都被驱逐离开了赖以生存的地方,继续流浪,寻找下一个贫民窟。
而贵族似乎并不想善罢甘休,连同其他贵族,纷纷驱逐领地里的贫民,这让大批的流民无处可去。
如玉得到这个消息,顿时急眼了,找到姚一菲,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姚一菲一直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大批的流民势必会造成社会的动乱,可是眼下无人收留那些难民不说,就怕难民因为怨气,发生动乱,那样就会招来更残忍的清洗!
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个地方将那些难民安顿下来啊。
如果能有一片土地,是属于自己的,那该多好啊!
姚一菲喃喃的说出了这句话,如玉跟何以黎顿时睁大了眼睛。姚一菲三人对视一眼,忽然异口同声的说道::“西部!”
是的,广袤的西部,一片荒漠之地。有的地方甚至是寸草不生。那里的贵族纷纷迁离,就算是掌管属地的大贵族也都是形同虚设,纷纷居家搬迁到了富庶繁华的东部了。
“如果我们能要来了西部的封地统治管辖权,才能真正的实现自己的所有权。”姚一菲冷静的说道:“三个月后的花魁大赛是个好机会!只要我们三个中一人夺魁,就能获得风月国皇帝的召见。到那个时候,我们很可能要付出点什么,获得属地的封赏!”
三个人的眼底流过一丝的无奈,对于女人来说,付出什么,不言而喻。
“但是,如果我们不这么样的话,下一个死的人很可能就是我们自己。”姚一菲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奈,虽然她完全可以龟缩在家里,跟姐妹们躲避着世界的不公平,可是这绝不是姚一菲愿意要的结果。
在活着的时候,她就喜欢好抱打不平,喜欢帮助别人,尤其是见不得孩子们受苦。地震的时候,她是第一批匿名参加抗灾救援中的,哪年哪里出现了灾荒,她总的第一个默默的伸出援手。
这就是她的信仰,为了和平为了孩子们!
当她眼睁睁的看着贫民窟的那个孩子,就在自己眼前痛苦消失的时候,她心底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再次升腾。就算是为了那些孩子,自己就算是九死一生也值得了!
反正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哪里还怕死第二回?
只要能活的精彩,死的其所,值了!
在自己的房间里憋了整整十天后,姚一菲终于公开露面了。
这次露面是要给玲姐一个交代的。毕竟食人俸禄,为君分忧。玲姐高价聘请她们来不是为了当花瓶摆着好看的,要么接客要么表演才艺,商人的眼睛始终是盯在金钱上的。
所以,这十天,也是玲姐给她们一个缓冲的机会。
姚一菲利用这十天,给自己三个人做了明确的分工。
姚一菲善歌,主要负责台前的事情,一切应酬都由她来。
何以黎善舞,却不善言辞,负责具体事宜的执行。
如玉善琴,又是本地人,因此准备工作以及消息探听等后备事宜。
十天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自然也会产生很多的矛盾纠纷。比如说,女人之间的矛盾纠纷。
小楼里的一个头牌,抢了另一个头牌的生意,于是被对方打上了门来,两个人很快便撕扯在了一起。
原本这件事情跟姚一菲三个人没关系的,可是,她们打架的地方偏偏就在姚一菲的房间门口。这回,姚一菲不出门也不行了。
姚一菲在房间内冷笑,这是给她来个下马威了!不然,好端端的为何非要到她的门前打架?何以黎也看出来了,当即站了起来:“我去教训她们!”
姚一菲一把拉住了何以黎:“不必,我们出去看看,她们到底演的什么把戏!看来,我们不给她们点教训,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呢!”
门,匡的一声踢开了。姚一菲懒洋洋的站在门口,懒洋洋的看着外面扭打在一块儿的两个头牌,不咸不淡的说道:“这打的也太轻了吧?怎么要一巴掌甩过去才行。”
原本还在打架的两个人,同时默契的停了手,转身堵住了门口。其中一个穿着鹅黄长裙的姐儿斜眼看着姚一菲:“你算哪根葱?新来的居然也这么猖狂,不去拜见我也就罢了,凤儿姐姐身为小楼第一人,你也不去拜见,好大的架子啊!”
“我说什么呢,以黎,看见没有?她们去找玲姐投诉没结果,就想着这么个主意把我们给引出来了。你说,我是接招还是不接招呢?”姚一菲嘴巴虽然是笑的,可是眼底的寒气谁都看的清楚。
“对方战书已下,已无转圜余地。”何以黎冷漠的说道,眼底的冷漠越发的明显。本来她就不喜欢这个地方,之所以委屈自己,住在这里,还在这里打工,只是因为姚一菲在这。从心底,她是看不起那些卖肉的女人的。
姚一菲抬头冷笑:“既然对方战书已下,断然没有后退的道理,说吧,文斗还是武斗?”
“文斗怎么说?武斗又如何?”一个穿着淡紫色的衣裙的姐儿出来了:“还怕了你们不成?如玉,你是这里的老人了,不要掺和到这里来。”
如玉不卑不亢的站在了姚一菲的身后,沉声说道:“大概你们还有所不知,从今天起,我如玉唯姚小姐马首是瞻!”
“如玉!”两个女人同时斥责:“凤儿姐姐待你素来不薄,你竟然如此不分黑白,枉费了凤儿姐姐对你的栽培和保护!”
说到凤儿,如玉的神情明显的一愣,随即低下了头,轻声说道:“凤儿姐姐的好,如玉怎么会忘?可是姚小姐也是如玉的恩人,忠义不能两全,那也只能便宜行事了。”
“好一个便宜行事!”鹅黄长裙的女子冷冷说道:“那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们作对了?”
如玉还没有说话,姚一菲马上开口:“如玉,这里交给我跟以黎就足够了,你先到一边休息。如果玲姐来了,你也好解释这一切。”
“哼!少拿玲姐来压我们!”紫色长裙的女子傲然说道:“现在我们就听听你的文斗,该怎么比?”
玲姐悠闲的坐在自己的茶阁里品茶,悠闲自在,不时扔几把鱼食到脚下的湖水里,引得一群金鱼正想拥抢。
茶阁的位置在花园的中央,大小不过二十几个平方,是一个小亭的造型,外罩粉纱。从外往里看,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从里往外看,却是清清楚楚,纤毫毕现。
“玲姐,玲姐,不好了,那几个姐儿又闹起来了。”玲姐的贴身侍婢追月跑了过来,急切的说道:“那两个新来的,跟丹丹和紫衣打起来了。”
“哦?现在才打起来啊。”玲姐眼皮也不抬一下,自顾自的喝茶:“慌什么?这点小场面都撑不住!让外人告诉她们规矩总比我亲口告诉的要好。”
“不是啊玲姐,她们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丹丹问那个菲尔怎么比,菲尔就提出了文比和武比。原来这个文比竟然是比拼各自的才艺,武比就是比拼自己的创意。”追月擦了一把汗继续说道:“更要命的是,她们还定下了比赛就在三日之后,邀请全部的贵族老爷一起观赏比赛!”
“什么?!”玲姐一下子站了起来,半天后却又笑道:“看来,她们是在向我交答卷啊!也罢,我就看看她们的本事如何。追月————”
“在!”
“你去告诉她们,菲尔小姐和以黎小姐挑战小楼所有挂牌的姐儿。比赛定在三日之后,拟邀贵宾观赛。”玲姐说到这里,轻笑一下,继续说道:“你去找人送帖子,不管老主顾还是新主顾,一人一份。”
“是!”追月点头答应,头也不回的跑回去宣布了。
这个消息一公布,顿时在小楼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挑战小楼所有的挂牌姐儿?这可不是件小事情!那两个挑事的丹丹和紫衣,甚至觉得玲姐是在为她们出气,当即欢欣鼓舞的,跑去告诉了小楼第一美女的凤儿。
谁知道凤儿听说后,只是淡淡一笑,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