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你跟几位管事说说具体情况。”姚一菲吩咐管家赵四,赵四是姚氏屋居的管家,负责里里外外的大小事宜。包括送礼都是他亲自去办的。
“回大小姐,赵四遵照大小姐的吩咐,将数份礼品按照品阶送去后,本来大家都模棱两可的态度顿时亲切了很多,原本一切都有希望,却在两天后府衙上下将所有的礼品尽数送回。赵四暗中探访得知,竟然是有人也想与我们分一杯羹,意图染指书院。”赵四不被不吭的说道:“赵四还查访过这个背后之人,却怎么也打听不到此人的任何消息。”
姚一菲手指敲着桌面,眉头深蹙:“大家想必已经听明白了吧?有人在使绊子呢,可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会有如此大的神通,竟然能左右府衙上下。”
龙鳌与高天爽不觉对视一眼,两个人忽然同时沉默了。
办立学堂这件事情,其实是没有什么利润可言的,尤其是在前期,基本都是负运作。如果有人盯上这种卖力不讨好的事情,必然是因为某种缘由,比如说,仇敌?比如说,送礼没有送到真正的掌权者手中,等等。
姚氏四姐妹初来,不肯能结仇,加上四个人是四百年来唯一的一批灵魂,也不会存在生前的仇家寻衅滋事的可能。
那么唯一的可能或许就是送礼送错了神!
沉默了片刻之后,龙鳌忽然觉得手臂一痛,愤怒的扭转身体看向始作俑者姚二菲。
“你干什么呀?”龙鳌见姚二菲一脸的淡定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是给你做一年的仆人不假,可是没有卖身给你,要替你出谋划策!”
“真小气,你是不是男人啊你?”姚二菲一脸的鄙夷:“亏我在姐妹们面前还力保你是个人才呢,我还夸口没有你办不成的事情,没有想到你这么脓包,这么点事情都不敢揽下!”
“喂!我凭什么要揽下这种事情?你又不是我老婆,我犯得着操心这个吗?”龙鳌怒目而视:“我是不是男人,要你管?还是你想试试我是不是男人?我可以奉陪!”
“行啊,咱家后面养着一群母猪呢,只要你能让那群母猪都怀上你的种,我就相信你是个爷们!”姚二菲不甘示弱的回敬道:“你要么让那群母猪怀孕要么就解决这件事情,否则你就不是男人!”
“我……..”龙鳌的脸都快绿了,有这么消遣人的么?
“龙鳌你果真是绣花枕头啊,重看不中用,就知道吹牛!这么点小事情都不敢办,真不知道你还能干点什么?好了,我也不指望你了,反正你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扶不起的阿斗!我呀,真是瞎了眼了,居然会认为你是个人才,还巴巴的指望你能出人头地!啧啧,我果真是太高看了你啊!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姚二菲撇撇嘴,故意斜眼看着他。
这番话彻底激起了龙鳌的怒火:“行!姚二菲,如果我办成这件事情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办啊?”姚二菲还是一脸的不屑:“你还能怎么样我啊?”
龙鳌差点浑身哆嗦起来。有生以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消遣他,更没有人敢质疑他男人的身份。就冲着这口气,龙鳌是坚决不能忍了!
“行!姚二菲,如果我办成了这件事,我也不要求别的,你陪我一晚!我让你见识见识我是不是真的男人!”龙鳌的脸彻底的绿油油了,身为男人,被一个女人质疑某种能力,那简直是莫大的侮辱啊!
“行啊,那就等你办成这件事再说呗!”姚二菲斜睨着龙鳌:“不行就别逞强,没人逼你!”
这句话一说话,彻底点燃了龙鳌最后的一根理智。
龙鳌当即上前一步,面带寒霜的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好了,我一定会给姚大小姐一个满意答复。”
姚一菲惊讶的看着姚二菲,又看看龙鳌,不知道两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姚二菲悄悄的冲着姚一菲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姚三菲呵呵笑着,小声对高天爽说道:“龙鳌可惨了!”
“怎么了?”高天爽看到龙鳌的意外表现,自然是惊讶不已。
“龙鳌这小子挺花花的吧,可是碰见我二姐这个奇葩就惨到家了。”姚三菲笑的眉眼都弯了:“我二姐这个人最擅长算计,如果龙鳌想跟二姐比算计,那他就亏后悔的肠子都绿了。不用问,肯定是二姐激将他了,不然,他的脸色怎么会那么绿啊?”
“不过你最好提醒二姐小心龙鳌这个人,他是不会在一个女人身上定心的,如果二姐为此付出了心,那绝对是会伤心的。”高天爽浓眉下的眸子闪过一丝异彩:“三菲,有些男人值得托付,但有些男人只能做朋友。”
“那你属于哪种?”姚三菲笑道,眉眼里竟然没有一丝的波动。高天爽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叹息。
“你说呢?”高天爽眉毛一垂,心中多了一丝苦涩。为什么自己想要的总是不懂,自己不想要的,拼了命的往上凑呢?
喜欢一个人,原本没有错。拒绝一个人,也是没有错。错就错在,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了正确的人。
高天爽岁数不小了,家里提亲的早已经是络绎不绝,加上身世显赫,身家丰厚,加之人又是一表人才,上门提亲的不是王孙贵族就是富贾财阀,再不济还有些书香门第。
虽然非正常死亡界遵循的依旧是封建制君主制,可是这里毕竟跟现世不一样。非正常死亡界的国土面积永远是固定的,不会出现分割或者统一,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因此,在非正常死亡界,商业的地位已经逐渐赶超农业了。
因此说高天爽是镶着钻石的美男子,一点都不夸张。
如此美男,可惜了了,姚三菲竟然也能混成哥们,不得不说,此女的情商真的有待商榷。
或许是真的应了那个真理,得不到的就永远是好的吧。高天爽大概也正是因为姚三菲的榆木疙瘩脑袋,才会茂足了劲的想征服她。
这也就是所谓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高天爽跟姚三菲,一个愿受气一个愿意给气受。
再说龙鳌,龙鳌做的就很简单了,那就是带着不菲的珠宝登门拜访。
当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登门拜访的,官家也不是什么人都肯结交的。如果没有内行人带领引荐的话,装装两袖清风没什么坏处,至少博得一个安全。保不齐就是什么对头派人来试探自己的,这年头,小心性的万年船啊!
龙鳌之所以能敲开官员的大门,是因为他率先敲开了官员老婆的大门,以龙鳌的财力、姿色,获得女人的好感和认同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解决了官员的家属问题,就相当于解决了官员的问题,枕头风的威力绝对是无穷无尽的。
龙鳌深谙此道理,因此并没有走弯路,只花了些许的钱财便办成了这件大事。
只是,中间发生了一个插曲,令姚二菲很不爽。
就是那个官员的小妾,竟然真的看上了龙鳌,派人送来了数封密信,不巧的是,这些信件尽数落入到了姚二菲的手中。
信中内容靡靡之音,爱慕之心泛滥。姚二菲见了,当即不爽,本来想粘起来甩给龙鳌的,后来想想不甘心,干脆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
顺便派人给那个小妾捎了个口信,让她死了这条心。
再见龙鳌,此君竟然跟没事人似的,该干嘛干嘛,弄的姚二菲更加的不爽了。可是又不能说出口,因此那几天没少给龙鳌脸色看,弄的龙鳌莫名其妙,见了她都想躲着她。
这天,龙鳌本来是想找高天爽商量事情的,可是远远的打眼一瞧,姚二菲正在对面站着,当即转身便要走。
姚二菲看的真切,更加的咬牙切齿。三步并作两步,撵上了龙鳌。
“喂!你干嘛见了我就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姚二菲的气场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强盛啊。
龙鳌无奈的摊手:“姑奶奶,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不必什么事情都跟你汇报吧?你是我妈还是我媳妇啊?你凭什么管我啊!我欠你的是钱,不是情!”
姚二菲被狠狠的噎住了,手指微微颤抖:“行!姓龙的小子,你别后悔!”
说完这句话,姚二菲扭头便走,从此变成了她见着龙鳌就躲了。弄的龙鳌更加莫名其妙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终于轮到龙鳌又忍不住了,找到姚二菲:“喂!咱们是不是打赌的时候说,只要我办成了,你就陪我一晚的?”
姚二菲斜睨着他:“是啊,那又如何?”
“我已经办成了呀!你该履行赌约了吧?”龙鳌双手一摊:“那,今晚是在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姚二菲好笑的看着他:“我是答应陪你一晚,可是没答应是哪天呀!可以是今天,也可以是明天,更可以是十年后,龙公子,想跟我斗心眼,你还嫩着呢!”
说完这句话,姚二菲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脚踹了过去,却被龙鳌一把抓住了,姚二菲恼羞成怒:“你放手!你这个大流氓!你这个不要脸的!就会勾引女人!你去找你的相好的呀,干嘛还来纠缠我?我姚二菲可还没那么下贱,巴巴的黏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