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噬灵气爆发的前百年,异能者的出现极为频繁,失控人的出现就更频繁了,这其中大部分都是由异能者转换而成。
异能对于最初的拥有者来说,是很新奇、陌生、充满诱惑力的能力,因为没有系统的教学,没人指导,他们难免迷恋其中不能自拔,最终成为了异能的奴隶。
这种情况很常见,10人中就有6个人转化成失控人。
而每一次失控人的出现,必定带来大量的人员伤亡,少的时候百千人,多的时候直接上万。
一两次都有人受不了,更别说成百上千次,凡人们都处于恐慌中,纷纷要求政府给个解释,最好能够将所有的异能者都隔离开,作为顶端的凡人上位者也见不惯这种非人的力量不能为他们所用。
而后——坠星历82年6月14日,一场轰动全人类,震醒凡人的大屠杀诞生了,那一天的事件被记录在册,成为不可遗忘的历史,这一事件被人类称为“异能之灾”。
异能之灾指的是那一天异能者转化为失控人给人类生存带来极大危害的事件。
所有城市中有异能者存在的城市,或多或少都有异能者转化成失控人,而其中异能者聚集最多的城市望月城,就有7成异能者转化成了失控人,一天之内,近百万人丧生于失控人手中,这些死亡的所有人中没有一名是异能者。
至此,没有能力的凡人与异能者之间情势终于一瞬发展成真正的武力冲突的紧张。
没有人会怀疑,凡人的军队将以数量的优势碾压不到300人的异能者而获胜。
然而战局却大大的违背最初的预测而陷入泥沼,就这样过了三个月之久,在还有污染兽在一边窥探的情况下,不论没有能力的凡人还是异能者都不能接受这样消耗下去,到此,凡人与异能者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此结束。
他们因为此事件分崩离析,好不容易团结起来的人类就此分裂成三个派别。
一个最初以凡人为主,拒绝异能者加入的国家天武之盟。
一个只能是异能者为主人的国度——神之盟,为了改变世人对他们肤浅的印象,塑造自身在世人眼中的高大形象,他们将异能者这个带有歧视倾向的称呼改为应劫者,取意应劫难而诞生的救世主,是高高在上的神。他们的治下的臣民可以有凡人,却没了自主的权利,说白了就是奴隶。
一个是凡人与异能者和平共处,不分高低贵贱,同样重视,共同发展的国家——天启之盟,起初人很少,但随着两百多年的发展,反倒成了三个国家中人口最多的国家。
方铭和江真一之所以会怀疑到应劫者身上,一是因为应劫者级别越高越会自称为接近神的存在、半神或者神,这正好可以与死神一词对应,而且也只有这样的存在,才有可能威胁到天幻之城的灭亡。二是仪式,高级别应劫者晋级时,不在单一需要吞噬比自身高一级别的同源能量,而是会加上各种物品进行复杂的献祭仪式。
物品可能是用于制作祭坛的各类石料、用于制作引香的药材、不同种族的污染兽的各部位、人类信仰或者是人类的生命,随着晋级的不断提高,献祭仪式就越复杂,所需材料也会相应的增多、变广、诡异。
所以这叫“黑鳞”的东西是很关键的献祭物品也是可以理解想象的。
方铭和江真一并没有过多猜测讨论分析所有情况,而是大致理清一个方向后,便离开了地下实验室,来到地面。
此时的方铭已经重新穿戴好防护服,将身体的各部位全部隐藏在防护服里面。
两人一出来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
他们的耳朵都很灵敏,能听见很远的声音,这里距离峰回小区也就七八里的路程,隐约间还是能够听见那紧迫的声音。
“这是……”方铭凝神望向左边,感觉不可思议。
江真一侧耳倾听了一会,吃惊的道:“打斗声?这都多久了?有一个多小时了吧,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结束,这究竟是什么狼?居然能跟失控人纠缠这么久。”
当时离开的时候,那声狼嚎江真一听见了,知道是狼,只是一直没能想起是什么狼,哪怕现在也不知道。
“不是狼。”方铭仔细听了好一会儿,一点狼特有的声音都没传出来,可以解释为狼声虚弱到传不过来,若真是这样,那就不可能发出像现在这样紧迫的战斗声,所以……是什么在跟失控人对战,好像还是势均力敌那种。
方铭很好奇,他现在不急着回流浪巴士,在没有解决能量问题的时候,这个时候回去没意义,失控人是能量能否持续补给的障碍,这是所有人不得不面对的事实,所以,这种情况下,方铭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一下,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他不介意从后面推把力,当然能够捡漏就更好了。
“不是?难不成又出了什么变故?”江真一没有好奇,只有害怕,他现在就想远远的离开它们,不过方铭的神色告诉他:他不想离开,不仅不离,还想去看一眼。
这绝对是疯狂的想法。
“喂!你不会是想去吧?”江真一赶紧撇清关系,“方哥,我先说清楚,我不会去,你别算上我,我还得去找我妹妹,我真的很担心她!”
“哈!我还什么都没说,你那么大反应干嘛?”方铭就没把江真一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江真一会跟他走的,“我又没拿绳子捆住你,脚长在你身上,想走就走,跟我解释那么多干嘛!”
方铭边走边说,好像真的没有要江真一一起的意思。
哈!信你才怪,要真的是想走就走,那我现在又怎么可能跟你到这里,江真一虽然这样想,可嘴上说的却是别的话,“那……我就真的走了?”
方铭没有回话,因为已经走远了。
真的可以?
江真一赶紧转头疾走,朝流浪巴士的方向走去,生怕走晚了就走不了了。
方铭赶了大概十几分钟,就听见了后面传来的脚步声,方铭没有掩饰嘴角上的笑,“怎么回来了?”
看着方铭的样子,江真一真的好气,你就不能做做样子,装好奇的问。
江真一吸了口气,道:“你没给我钥匙。”
这是江真一走了一段路才想起的,他这时才明白,方铭为什么没有阻止他,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那可不能给你,钥匙要在我身上,我才放心。”
方铭这话回得很快,所以态度很是明显,那就是绝对不可能,不论江真一怎么说,钥匙绝不可能离开方铭的身边。
接下来的一段路都是无话可说,江真一完全放弃要钥匙的想法,跟着方铭来到战斗现场,在五六百米外趴在地上,趴在“地基”后,小心的观看前方激烈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