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真是老火！”
    方铭没想到吴俊升的问题会这么棘手，一个多小时的练习，电流刺激术二级淬体拳也只掌握了三成。
    这时风从窗外吹进来，本就不暖和的屋内又冷了几分。
    方铭有些受不了，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来到窗边，看了眼窗外虽灯红酒绿却没什么人的街道，不由得感慨果然是冬天来了，才刚到10点，以往这个时候正是人多的时候，可现在却没几个人。
    方铭关上了窗，回到沙发上，继续想如何快速的解决吴俊升的问题，至于叶家斌和李翊，他反倒不怎么担心了，因为他们已经完全掌握了淬体拳，剩下的只是加强强度，这一点他有安排，一切按部就班的来就可以了。
    可关键是吴俊升。
    他该怎么办？
    方铭打开随身机，点中武学培养软件，准备看一看，这里有没有解决方法。
    这回软件倒算是正常，没有出现其他异常，唯一的问题是屏幕上显示武功秘籍的字，方铭看不清，书的图标也是黑色，怎么点也没反应，好像还没到开启的时候。
    方铭开始往下翻，翻了一页又一页，在第五页的时候，屏幕中突然弹出了一个对话框。
    【检测到合作者的身体勉强达到学拳脚功法的程度，是否要学？】
    当然要学，这还用想。
    方铭不犹豫的点了进去。
    字消失，一张熟悉的恶魔的嘴脸凭空浮现，在方铭还没反应的时候，嘴骤然膨胀变大，一口将方铭吞了下去。
    当方铭又一次出现在熟悉又陌生的黑雾空间的时候，他的脸已是铁青一片。
    “前辈，我们已是合作伙伴，还有必要以这种方式拉我进来吗？就不能换一个？”
    “生气了？那也没用，又不是我拉的你。”沧桑的声音中带有戏谑之意。
    方铭的心咯噔了一下，这里面还有别人？
    “那是谁拉我进来的？”
    “自然是武学培养软件本身，也就是你们常说的系统。”
    “那你是？”
    “我？一个管理者吧了！还有，你也别前辈前辈的叫了，既然我们是合作关系，那你就叫我的名字，零！”
    零？原点，最初，是这个意思吗？方铭的心中泛起了嘀咕。
    “零，真的不能以别的方式进来吗？”方铭还是很介意要被吞噬才能进来的方式。
    “那你得问系统了。”
    “系统，能不能换个方式进来？”方铭问得很忐忑，他有不好的预感。
    系统没说话，只是以图的方式告诉方铭。
    图是三种：
    第一种是，人被恶魔的嘴脸吞噬。
    第二种是，一个人被无数只触手捆绑，拉进了黑雾中。
    第三种是，自己步入恶魔的嘴中，消失与黑暗处。
    这三幅图看得方铭嘴角抽搐，“就没有正常点的？”
    黑雾空间出现了一行白色发光的字——没有，选不了，那我帮你选。
    “不不不！，我选好了，就第三幅。”方铭急忙说话，生怕晚了，系统选了前两幅，无论哪一幅，对方铭来说都不好。
    唯有第三幅看起来是自己选，主动权在自己，这样一想，方铭感觉好了不少。
    “既如此，那赶紧选功法吧！”零的话中多了些不耐烦。
    这时方铭才有心情查看四周。
    翻涌不息的黑雾已停止，上面钉有五张同样大的嘴，吐出一样长的舌头，上面刻有小字。
    三拳两脚、烈风爪、天狼百变拳、黑虎掌、金丝腾蛇手。
    方铭目光一扫，所有武功秘籍的信息已印入脑中。
    三拳两脚，正如其名，它只有三拳和两式踢法，讲究的是力道的叠加，越到后面威力越大，但有一个不小的缺点，对出手的方位有极其严格的要求，做到才能发挥意想不到的威力，方位哪怕偏差一点，那就真的只是三拳两脚，只能挠痒痒。这显然不适合北陵武馆。
    烈风爪，是一本爪功，对五指的指尖有不小的要求，对速度和反应力都有很强的要求，除此之外，这本功法极重视技巧，所以也不合北陵武馆，只能放弃。
    天狼百变拳，是一种模仿天狼动作而演变出的拳法，没有固定招式，强调灵巧多变，却极具攻击性。这本功法的优缺点极为明显，优点，一旦拳法展开，便可在气势上压迫对方，掌控主动权，缺点正好跟优点相反，若处于劣势，极容易崩盘，变得极为被动，出手会因此散乱而无章法。这对于现在的北陵武馆来说，可以考虑。
    黑虎掌，一本大开大合的掌法，威力是五本功法中最强的，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一旦击中对方，哪怕不是要害，也会让对方受不小的伤害，有很大几率失去再战之力，但它的缺点也致命，动作笨拙，不擅应付灵巧的对手，即便如此，也可以考虑是否去学。
    金丝腾蛇手，一种很阴毒的功法，专刁人身上各要害，快速出手，擅于绞杀，求的不是一击必杀，而是缓慢折磨而是，这种功法对心性的要求极为强烈，也不适合北陵武馆的学员，直接踢出了。
    那么接下来方铭要考虑的就是天狼百变拳和黑虎掌，究竟谁才是最适合北陵武馆。
    如果两个都能选那就好了，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方铭回想了一下今天学员修炼的情况。
    叶家斌是那种善于思考，体质虚弱的武者，黑虎掌这种刚猛的掌法在他手上发不出应有的威力。
    吴俊升是身高马大，体魄强壮，用一句俗话来说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者，这样描述虽然有些片面，却也正好说明吴俊升的状况。乍看之下，黑虎掌这种大开大合，路数简单，刚猛强劲的掌法很适合他，可实际情况是，正因为路数简单，所以掌法要求严格精准，这一点，他做不到，反倒是那没有固定招式，灵巧多变的天狼百变拳适合他自由发挥。
    李翊本就行动不变，体质虚弱，黑虎掌这种刚猛笨拙的掌法，路数简单好迫，在他手上，只会更加限制他的行动，实在不适合他。
    这么一分析，该选谁，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方铭并没有急于确定，他还有些事要做，“零，我现在可以出去吗？我有事必须做。”
    “可以，你没选功法，出去没影响，若选好功法，那就只能学或放弃，是不能中途出去的。”
    “谢谢！”
    此时，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光，光是从门外照进来的，那里应该就是出去的门。
    方铭一步踏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给老王发信息，内容大致是他要出去一天（经过上次的事，方铭知道了时间比例，异界三天，他这里才过一天），让老王帮他监督学员们锻炼，至于如何锻炼，他会附上一张锻炼表，老王照上面来就可以了。
    忙完这些后，方铭特意看了下时间。
    22：30。
    之后，方铭重新进入黑雾空间，来到属于天狼百变拳的嘴旁，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想到了第一次进入异界的画面，那个感觉很不好，他不想再有这种经历，所以，他得做些尝试。
    只见方铭把手放在这张嘴的舌头上，用力一握，往下一扯，舌头如弹簧般，一伸一缩，猛地将方铭拽入了嘴中。
    “还好！”
    这个结果方铭还是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