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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寂静之中,一股嗡然清亮的剑鸣之音袅袅响起,犹如压抑不住的剑中猛虎,柙中苍龙一般,只需轻轻一触,便会激那禁锢在体内的桀骜魂灵!
整间酒楼里的人都觉得口干舌燥,塑像般动也不敢动。冥冥之中,似有一股无上锋利的剑气蓄势已久,一触即,慑得他们连最起码的一点勇气也完全消却!
又听到“咯咯咯咯咯”的一阵轻微的震响声,原来是所有人的兵器,都在匣中微微地颤抖起来那人身上无上的剑气,一下子便牵引了这百种千种兵刃,教它们摧眉折腰,战抖畏惧!
“啪”!
“啪”!
“啪”!“啪”!
一时间,酒楼中便充斥着这样轻微而清晰的声音!那些武修界的人物都惊诧地现,这声音赫然是自己的兵刃所出来的!再低头一看,那些人无不面如土色!
所有的兵刃,或是大刀,或是巨斧,或是长钩,锋刃之上竟都崩开了几道细细的裂缝!
这便是剑的骄傲!
还在诧异的时候,那人忽地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声音不算响亮,可是所有人都觉得那耳中轰然有若雷震!
“真武不死。真武剑宗,将是天下最伟大的剑宗!”
说完这几个字,李心白一运体内的元气,一股炽烈的热气火焰一般迸出了体外!只听见嗞嗞嗞的一阵细响,他身上那些浓痰竟一下子便化作了阵阵青烟,消散在空中。
然后,他便拉着姬玉儿和董竹卿的手,昂然走出了那间客栈。
但是,他终究没有出剑。
所有的人,身上都已是一身的汗水。
等他走了很远,人群中才有个人叹了一声,说道:“真武剑宗还有这样的后人,就一定会重新站起来的。”
说话的是那个老板娘。周围的那些武修者吃惊地问道:“老板娘,你又不懂武修界的事,你又怎么知道?”
老板娘摇摇她那颗大脑袋,说道:“我虽然不知道江湖上的事,但一个人如果有了这样的心志和这样的忍耐力,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
众人默然对视,酒馆里安静得吓人。
他为什么不出剑?只要他一出剑,一万个这样的地痞流氓也不是对手。只要死几个人,这些家伙就会乖乖地闭上他们那可恶的臭嘴。
客栈里,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可是,正因为这样,他才没有出剑。他对董竹卿说:“这是杀刀门的计谋。他们利用这些平民百姓和不入流的江湖中人来攻击我们,目的就是激我们出手。只要我们对这些人动手,或者杀了人,真武宗和浩然宗都会被冠上‘滥杀无辜’的罪名,我李心白的名声将会更臭!所以,只要我一出剑,就会中了杀刀门的恶毒圈套!”
“再说了,杀掉几个像蝼蚁一样低级的对手,难道就真的这么光荣?对于我李心白来说,我只会杀那些该杀的人。”
不杀,比杀更难。
董竹卿点点头,心中默**着浩然剑圣孔凌浩留下来的教诲:苦心志,劳筋骨,饿体肤,空其身,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方能担天之大任也!
李心白,正是这样的人吧。凡的剑客,不但应该有凡的剑法,也应该有凡的心志!
姬玉儿拿着一块白色的纱巾,在溪边蘸了些许清水,然后轻柔地替李心白拭去脸上身上残余的痰迹。她的动作专注而出神,仿佛这世界上只余下了青山下绿水旁的这一个男子。当她温柔的手和洁白的纱轻轻拂过他的眼角时,她才猛然现李心白正同样专注而出神地望着她。
那样炽热而柔和的眼神,真不像是一个提剑杀人的剑客所应该有的。
而在他的眼里,她纤纤五指的动作就如花开一般优美而缓慢。
姬玉儿的手不觉停了一下。她微微地低下头去,绯色轻染了她的双颊。“你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李心白看不真切她的神情。她长长翘起的睫毛和细密的眉各成优美的弧线,秋水样的眼睛却望向了别处。秀挺的小鼻子上滑脂莹白,樱色而柔和的唇线微微向内收紧,画出了几分娇俏几分不安。
李心白忽然现,女人不敢抬头的时候,那别样的风致反而更成另一种诱惑。
他突然伸出手去握紧了她的柔荑。她的小手一颤,手心里的纱巾便渗出一些清水来。
“以后你可以叫我李心白。”
姬玉儿抬起眼睛,眸里满是惊喜:“我真的可以叫你叫你心白哥哥?”李心白的眉头轻轻一皱:“当然。在美女面前,老子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姬玉儿咯咯咯地笑起来,说道:“太好了!自从离开故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了亲人!现在能认你做哥哥,我真的好高兴!”
李心白的脑中轰隆一声,差点被一个响雷当头劈倒在地!妈的,老子才不要做你的哥哥,要做也只能是情哥哥!
姬玉儿兴高采烈地继续替李心白擦脸,那白纱巾在他脸上擦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一旁的董竹卿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心头一阵酸意,扭头便走了开去。她甚至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留在他们身旁。
自己的父亲是他的半个杀师仇人,李心白所受的屈辱,说到底全都是浩然剑宗带给他的。到了这样的地步,你还有什么脸面留在他身旁?再说了,已经有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在照顾他,你的存在,难道还不是多余的?
李心白的眼角瞥见了董竹卿黯然的背影。
他对姬玉儿说:“鸡肉儿,我的兄弟似乎心情不太好,你去安慰一下他。”姬玉儿刚要起身,李心白的肚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咕咕咕”的轰鸣声。
看着李心白尴尬的脸,姬玉儿恍然大悟,说道:“我明白董大哥为什么不开心了!你们放心,我马上去给你们准备吃的东西!”说着,她就一溜烟地跑了。
很快,她又一溜烟地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