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当初可把我害苦了，连我那个煎饼摊，都被射翻了。”楚歌低垂眼帘，淡淡地说道。
    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就算江雪明知道人是自己杀的，她又有什么证据？退一万步讲，就算手中有充足的证据，难不成官方还能为了一个死去的石显，抓捕自己？
    石显之流，在北城区动乱的时候，不知被屠杀了多少……
    其实楚歌更在意的，是江雪的态度，她会怎么做呢？
    “算了，不说这个了。”江雪摇了摇头，岔开话题道：“你伤的那么重，明天的比赛还能参加么？”
    “呵呵，我的伤还不是你打的？说，你该怎么赔我？”楚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
    “我没找你赔就不错了，是你约我出来切磋的，出了这样的事，你要负责。”江雪斜晲了一眼，抿嘴笑道。
    “求之不得！”楚歌嘿嘿一笑，挑衅地看向江雪。
    “你这样，不怕郭橙橙找你麻烦？”江雪似笑非笑地说道。
    楚歌闻言下意识一滞，经过上次的事件之后，他和郭橙橙关系极为暧昧，如果这小妞真的吃醋了，在心里诅咒自己，万一再触发了那个倒霉的三界大预言，麻烦可就大了……
    转念一想，楚歌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被江雪坑了，郭橙橙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
    “好了，你到家了，再见，西门大官人！”江雪促狭地说道。
    楚歌无奈地摊了摊手，闪身跳下飞梭。
    看着楚歌离去的背影，江雪原本还有些晕红的脸慢慢清冷下来。
    “原本以为你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多加注意就放过去了，可是现在看来，学弟，你的能力选超我的想象啊！
    不怕杀人却怕鬼，大概是心里有愧吧……”江雪咬了咬嘴唇，喃喃自语道。
    ……
    “吏老，你到底确不确定，哪有你说的镇魂石？”
    清晨，东山大学人工湖，楚歌湿漉漉地上岸，擦了擦脸上的水，郁闷地问道。
    “看来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很有可能是王玄章。不对，肯定是他，他就是章玄！只不过，他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呢？
    这样，找机会你再试探试探他。”吏老沉吟片刻后说道。
    “吏老，就算他是章玄，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么？”楚歌换了套干净清爽的衣服，坐在岸上，一边啃着自己烙的煎饼果子，一边问道。
    “当然有好处，他活到现在的秘密，就是最大的好处！”吏老凝重地说道。
    “老王头的修为深不可测，而且他既然选择隐藏身份，就一定有其原因，想要得到他的秘密，难上加难！”楚歌大嚼着煎饼果子，故作随意地问道：“吏老，您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关系特别硬的话，我直接把你说出去，不就行了？”
    “哪有那么简单？”吏老叹息道：“我的存在，有些特殊，总之，你不能将有关我的任何事情泄露给他……，否则，非惹来杀身之祸不可！”
    “你是不是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楚歌舔了舔手指上的油，咕嘟嘟灌下一瓶矿泉水，打了个饱嗝，玩笑道。
    “你以为我是你？”吏老冷哼一声，有些迟疑地说道：“当初，我也是不得已……，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以后少说废话，好好修炼！”
    楚歌不屑地撇了撇嘴，一步三晃地向教室走去。
    ……
    由于时间尚早，此时教室里只有楚歌一人，当然，还有懒洋洋趴在水族箱里的小王八。
    “少装死，这几天总共认识了多少字？”楚歌拎着小王八的尾巴，将其放在桌子上。
    如果小王八认识的字能满足交流所需，楚歌少不了要拷问拷问它，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身怀济水秘境的境引。
    小王八鄙视地看了楚歌一眼，然后把头和四肢缩进壳里，继续呼呼大睡。
    “你缩到壳里我就奈何不了你了么？”楚歌冷哼一声，打了个响指，一缕天雷地火浮现在手中，自言自语地说道：“啧啧，听别人说烤乌龟的味道不错，我还没尝过。虽然这只有点小，但也将就着能吃……”
    闻言，小王八伸出头来，不屑地看了楚歌一眼，然后费力地打开墨水瓶，右前爪蘸了蘸墨水，在纸上飞快地划拉着：
    “少吹牛逼，你敢动八爷一下试试？橙橙妹子非宰了你不可！”
    楚歌目瞪口呆地看着纸上的字，虽然有些歪斜，但辨识度已经非常之高了。
    而且，橙橙这几天到底教了它些什么？吹牛逼，八爷……，这些词汇它是怎么知道的？
    不等楚歌开口，小王八继续在纸上写道：“怂了吧？以后少惹我，八爷可是有靠山的人！”
    写完之后，小王八犹豫了一下，把人字划掉，在后面写了个龟字。
    “你对自己的定位还挺清晰。”楚歌气笑了，弹了弹小王八的龟壳后说道：“我连你靠山的屁股都敢打，更别说你了！少废话，说，你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有济水秘境的境引？
    还有，你接近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最后一句话，楚歌的语气极为肃杀。
    虽然小王八当初是被烤肉勾出来的，但楚歌还是有些怀疑，智商这么高的一个变异生物，会被烤肉的香味勾出来？
    “给我吃的，我什么都说！”小乌龟继续在纸上划拉道。
    “少装蒜，橙橙不喂你？”楚歌皱眉，屈指在小王八脑袋上弹了一下。
    “她给我吃的，都是宠物饲料，难吃的要命，求求你了，给我点肉吃吧……”小王八无声地控诉道。
    “没有肉，煎饼果子吃不吃？”楚歌目光闪动，开口问道。
    小王八没有写字，眼巴巴地看着楚歌，短小的尾巴疯狂摇动。楚歌无语，你明明是一只王八，为什么要朝狗的方向发展？
    从空间中拿出一套热气腾腾的煎饼果子，楚歌先是美美地咬了一口，然后撕下指甲盖大小的一片扔给小王八。
    小王八鄙夷地看了楚歌一眼，高傲地抬头，看也不看那片煎饼。
    楚歌见状，再次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道：“想吃煎饼，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你要是再磨蹭，煎饼就被我吃完了。
    哦，对了，这是最后一个了……”
    小王八见楚歌再次张嘴，毫不犹疑地将那片煎饼果子吞下，然后蘸了蘸墨水，飞快地在纸上划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