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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邱俞被打。
    暂时把领养孩子的事情搁置,我算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第二天趁着邱俞送他爸妈回酒店,我特意把我妈还有没来的及走的我爸召集在一起。
    两个人都别着头,互看对方不顺眼,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一句话也不说。
    我十分习惯的坐在他俩面前,咳嗽两声打断两人无声的对峙,“对于邱俞他妈想要领养孩子的事情,你们什么想法?”
    我爹瘪瘪嘴,“哪有这么容易,这又不是养动物。”
    我妈对他翻个白眼,里面带着对我爹单纯的恶意,话却跟表情不是同一个意思,“家里不缺孩子,你要是想要,从你表哥家抱一个来玩两天再送回去。”
    “邱俞是独生子啊?你这次对象选的不行, 祸祸人家独生子干什么!”
    我干巴巴的为自己辩解,“我谈对象之前总不能问他是不是独生子吧?”
    我爹挠挠脑袋,拿起我的手腕把脉,开始偏移话题,“采真,你这脉...怎么跳的这么快?”
    我深吸口气,“这些都是次要的,咱们先说清楚,你们不赞同领养孩子对吧?”
    我妈点点头,“本来我也是乐意的,后来一想,那也不是我的亲孙,实在没必要。”
    “我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你爹就更不用说了,就他那邋里邋遢的样子,自己都收拾不好,哪能带孩子?”
    我爹啧啧两声,为自己辩驳,“我今天这一身难道不行吗?新买的衣服。”
    我妈翻个大大白眼,“新衣服啊,看着像传家传下来的。”
    我爹跟我使眼色告状,我无视两人的争锋,用仅剩的一只手摸着地上打滚的土豆。
    我爹皱着眉头帮我摸脉,“采真,你这个身体问题很严重啊。”
    “心脏跳的太快了,大拇指这还有青筋,是不是熬夜了?”
    我脑子都没思考就条件反射的下意识反驳,“才没有,最近我睡的都很早。”
    我爹狐疑的看我两眼,“解释也没用,真相都在你的脉上。”
    他又拿起我另外一只手摸脉,静静沉默了好久,转头冲着我妈道:“家里有温度计吗?拿两个过来。”
    我妈起身去找温度计,我爹转过头看我,“你有点发烧,手心太热。”
    我抬手摸摸额头,“不热啊,没发烧。”
    我爹摸着脉摇头,“现在只是还没表现出来,你心跳的太快了,这是个大问题,以后不要熬夜了。”
    “晚上九点半就去睡觉,早上早起一点,也不耽误什么。”
    我瞪大眼,“九点半?那也太早了。”
    我爹啧啧两声,微皱着眉头看我,“你懂什么,熬夜的危害还用我给你普及吗?”
    我妈把温度计拿来,我爹甩甩温度计,把它一个放在我的手心,一个放在胳膊肘对面的夹缝里。
    为什么这么形容呢,因为我不知道胳膊肘对面的夹缝叫什么。
    我坐在椅子上保持着这怪异的姿势,足足保持了十分钟,我爹才把温度计拿下来,举高看度数。
    “36.7,另一个36.8,不正常,你问题大了。”他玄玄乎乎的说。
    土豆跳到我的腿上,我看着我爹,“这个咋了,不都是正常体温吗?”
    我爹瞥我两眼,“按理说度数应该一样才对。”
    “去床上躺着,我给你扎两针。”
    我认命的躺在床上,看着我爹在我的手脚还有腿上扎了好多根针。
    扎针不疼,但我总怕活动让针跑偏,浑身僵硬的像个僵尸躺在床上。
    手机也不能玩,我妈过来把手机拿走,甚至连电视剧都不让我看。
    没一会就无聊的睡着了,醒来时我爹已经走了,我十分熟练的把针拔掉,下床找东西吃。
    接到了柳敬轩打来的电话,他打算初六回成都,再把工作室整理整理。
    主要还是怕那些装修工人在水泥里撒尿,所以装修要有个人盯着。
    跟他确认好时间,我跟柳敬轩轮流去盯装修,他先去盯一周,下一周换我去。
    下午邱俞回了家,脸上带着伤,一只眼睛变成了熊猫眼,可怜巴巴的模样,像一条流浪的哈巴狗。
    我妈去厨房给他准备冰袋,我拉着邱俞坐在沙发上观察他的伤口,“你爹打的?”
    邱俞没点头也没摇头,“我跟他们说我不想领养孩子。”
    我戳戳他的黑眼圈,“疼吗?不是告诉你带着我一起去说吗?这种事应该我们一起承担才对。”
    邱俞疼的嘶了一声,“都破相了,你说疼不疼?”
    看他那惨样,我没忍住乐出声,“叔叔打人怎么不打对称?”
    邱俞震惊的瞪大他完好的那一只眼睛,“采真,你不心疼我就算了,还笑?!”
    说完他又瞥过头,拿着临时来帮忙的雪糕敷眼睛,“不是我爸打的,是我妈打的。”
    我凑过去亲亲他的鼻尖,“阿姨这武力真猛啊。”
    “你这打挨的值,就当为自己的擅作主张给我的赎罪吧。”
    “这样我也不用亲自揍你了,昨晚的火气倒是降下不少。”
    邱俞气愤的过来咬我,我躲开他的攻击,去厨房给我妈帮忙。
    邱俞的脸肿了一天,刘秀兰估计也是下了狠手,看来她对孩子的执念真的很重。
    邱俞连噘嘴都疼,我凑过去亲他,没一会他就躲开了,“别亲了,疼死了。”
    我拽拽他的头发,“要是我被打了,肯定会忍着疼给你亲。”
    邱俞翻个白眼转过身来,“那我现在打你两下,你来试试?”
    我撅撅嘴勉强道:“你都受伤了,我要是再受伤,谁来照顾你?”
    邱俞哼哼两声,视线挪向天花板,“小没良心的。”
    当天我们睡的很早,我遵从我爹的医嘱,晚上九点半就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针灸的原因,我躺一会就开始犯困。
    第二天凌晨四点被土豆和八嘎叫醒,土豆蹲坐在床边,像是催命一样喵喵叫。
    它最近每天早上都出门探索,现在已经上瘾了,就是为难了我,每次它想去抓落在地上的鸟,我还要拼命放低脚步声,配合着它。
    虽然每一次鸟都会被我的脚步声吓跑,但现在已经进步很多了。
    估计我再出门跟着土豆去抓几次鸟,就能练就无声的脚步这种技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