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头跳舞还好,但对着一群人跳舞,就有点尴尬了。
更别说台下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我还看到一个小孩站在台下跟着瞎蹦哒。
主角是杨瑞奇,这舞也没有喧宾夺主,我和邱俞站在边边隐藏自己的存在感。
下了台,后面就没我和邱俞什么事了,只需要等着吃席就好。
跟杨瑞安坐一桌,邱俞开始暗戳戳的在他眼前秀恩爱,一会撩撩我的头发,一会捏捏我的耳垂。
他十分恶趣味,时不时的瞅杨瑞安一眼,看着他黯然伤神的表情得意极了。
我掐掐邱俞的手背,凑到他耳边小声警告,“你收敛点!”
吃席的时候,邱俞一个劲的给我夹菜,我按住他不停往这放食物的筷子,“你自己也吃啊,我吃不了这么多。”
邱俞放下筷子剥虾,低头凑过来,“不是要秀恩爱吗?”
我深吸口气,手伸到桌布下掐他大腿,“现在先吃饭!!”
被邱俞投喂了杂七杂八的美食,我揉着微微凸起的肚子,跟邱俞说哪道菜好吃。
杨瑞奇正在送客,看他那忙碌的样子,估计一时半会也没办法来跟我们聊天。
告别杨瑞奇,邱俞开车带着我往家走,车刚开没一会,我就感觉不妙,又晕车了。
我把车窗降下,脑袋探出去深呼吸。
邱俞有些疑惑的看过来,“你怎么了?”
我没功夫跟他讲话,只是摆摆手回应。
“又晕车了?”邱俞把车停在路边,我飞快的打开门往外跑。
站在路边的树下呼吸新鲜空气,晕车的感觉却久久不散。
邱俞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前段时间都没晕车啊,怎么这次又晕了?”
我喝着水强行压下恶心感,“邱俞,你车技太差!”
“上次我晕车也是你在开!”
邱俞张张嘴想要反驳,脑袋里思索了两秒,也没想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你这纯属歪理!”
我没功夫跟他吵架,飞快的找到垃圾桶,哇的一下把吃的席吐了出来。
邱俞快步走上来拍我的背,递过来两块皱巴巴的卫生纸,“先凑合用,没有更好的了。”
我从兜里把纸巾掏出来,喝水漱口,嗓子火辣辣的疼,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食物的味道。
邱俞在我身旁关心道:“好点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摆摆手,皱着眉缓解晕车带来的恶心感,“没听说过谁晕车还往医院里去的。”
话刚说完,我又吐了,嗓子更疼了,我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再也不坐汽车。
但那咋可能!!!
要是在星际时代就好了,他们有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交通工具。
吐了好几次,最后肚子里啥也没有,我喝水疯狂漱口,想把嗓子的疼痛感消除。
蹲在车边缓了会,邱俞指着车,“要不骑共享单车回去?”
我摆摆手,起身走进副驾驶,“不用,现在好多了。”
开车到家,邱俞非要扶着我下车,把我放在沙发上就去厨房忙活。
我靠在沙发上眯眼打盹,八嘎跳进我怀里睡觉。
邱俞不知道在厨房捣鼓什么东西,有阵阵橘子的清香飘过来。
靠在沙发上睡了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邱俞的视线从电脑上转移过来,“醒了?还要再睡会吗?”
我眯着眼靠在他身上,懒洋洋道:“有点饿。”
邱俞起身去厨房,端了碗汤,里面还有几个橘子瓣。
我抽抽嘴角,不太想接过他手里的碗,“这是啥?橘子汤?”
邱俞点头,“我看网上说橘子对晕车管用。”
“你快喝,我的厨艺你还不了解?”
我抿唇,勉强道:“我想吃生的橘子,不想喝汤。”
邱俞深吸口气,为了证明自己的厨艺,低头喝了一大口橘子汤,“真的好喝,快尝尝。”
我往沙发边边挪挪身子,缩成一团,可怜巴巴的,耷拉着眼睛,“邱俞,我不想喝。”
邱俞瞥了我两眼,板起脸端着碗走过来,捏着我的下巴,“今天这汤你不喝也得喝!”
邱俞非常“温柔”的喂我,我被迫咽下确实很好喝的橘子汤,捂着嘴缩在沙发边角。
邱俞舔舔唇角,神色愉悦的坐在我身旁,“还要我喂吗?”
我翻个白眼,夺走他手里的碗,一口把剩下的橘子汤干掉,“不劳烦你了!”
邱俞勾唇,胳膊撑在沙发靠背上,接过我手里的空碗,“还要再来一碗吗?”
我从沙发上下来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冲着邱俞道:“不!需!要!”
在家多待了一周,今天一早,我跟邱俞开车回上海。
邱俞计划着过几天飞东北一趟,带我见见他父母。
这还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见家长,说不紧张是假的,只要一想起来要见家长,我就手心冒汗,紧张的不行。
邱俞好笑的安慰我,“没事,我爸妈肯定喜欢你。”
我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这种紧张克制不住,你懂啥!”
邱俞十分认同的点点头,“确实,我见你爸妈的时候也特别紧张。”
我抬眸看他,“我咋没看出来你紧张呢?”
邱俞得意的挑眉,“要是让你看出来,岂不是说明我伪装的很失败?”
又过了两天,跟学院里请了假,德牧几只依旧拜托给了保安亭的大爷们。
我跟邱俞坐飞机直达哈尔滨,提着特意挑选的礼品打车去邱俞爸妈家。
车停在一栋农村三层小别墅前,我坐在车上调整呼吸,邱俞十分幸灾乐祸的看我,“第一次见你这么紧张呢。”
他握住我的手,语气认真道:“别担心,有我在。”
下了车,在后备箱里把上门礼物拿出来,邱俞抱着两个酒箱子率先走进门。
院子里有个小孩正站在大盆里光屁股洗澡,旁边坐着一个老妇人帮他擦身子。
邱俞走上前,“妈,我回来了。”
他把箱子放在地上,看了看浴缸里的小孩,“我爸呢?”
老妇人头发花白,背却挺的很直,长的跟邱俞有两分相似。
她给小孩擦干身子,套上了一件宽大的上衣,“你爸?打麻将呗。”